顾正冷淡地说道,他没什么兴趣继续待在这个龙潭虎穴之中,他准备等一会儿去探访一下莫尔,着手开始准备莫尔的起诉,系统任务可耽搁不得。

这样子一个人不仅亲自下来迎接他,而且还一路上照顾他的情绪,感觉不像是对待一个即将入职的得力干将,而是对待一个摇钱树。

而顾正的积分则是0,也不知道该怎么获取,反正他暂时也只能放弃,任由这条线索断了。

“所以,这个人试图陷害你入狱,却又不愿意让你终生监禁,十五年之后你最多四十几岁,表现的好一点,三十几岁就可以出来了,很符合神父仁慈的身份。”

所以哪怕顾正和他完全没有上下级关系,他也是一脸狗腿的样子跟在顾正后面。

老约翰回道:“第一,哈佛法学院的毕业生不会沦落到贫民窟的房子,第二,和莫尔这个瘾君子搭上关系的人,自然值得警惕!”

临走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内心暗自嘀咕:“每个月都有一个任务强制完成,若是我被事务所辞退了,光光二楼一个租户够不够我在洛杉矶一个月的花销?”

枪,只有枪能够带给他这么大的威胁感!

“为什么呀?”

“我接案子不看赚不赚钱,只看有趣不有趣,有没有挑战性!”

自从贝丝上车以来,都是她在叽叽喳喳的,顾正干脆甩出这句话,话题终结!

加上他之前在凯特办公室同样是用这句话避免了深入交谈,双杀!

贝丝:……

她身为第二年律师,看似比顾正还要高一点,但她也就给合伙人打打下手,每天累的跟狗一样,撞上大运也就可以混个二席,哪像顾正这样子自由!

现在的第一年律师都这么牛啤了吗?

我们这些第二年律师还要怎么混啊!

沉默了片刻,贝丝这一年来给人打下手也打习惯了,开始询问起顾正案件细节。

询问完之后,她再一次无语了:“你确定你要继续,你起诉的可是教会的中层人员,被说是中层人员了,就算是底层的神父我也没听说过被审判的,教会在法律力量上的投入是不遗余力的!”

顾正转头问道:“你了解的这么清楚吗?你也是教会成员?”

贝丝拢了拢头发,一本正经地说道:“是的,我们家庭从祖上开始一直都是忠贞的教徒。”

顾正说道:“你忽略了我的策略,我是打算通过诉讼证明哈蒙对莫尔的诬陷,并且获取到民事上的赔偿,至于哈蒙是否能够被检方审判,那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贝丝点了点头,民事诉讼对于证据的要求低很多,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就算是教会的中层人员,教会也不会倾尽全力的,难度小了不少。

“所以,我们今天的任务是调查吗?”

贝丝那双大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不,是填表格。”

……

“动机暂时就这样子了。”顾正看着边上的贝丝快写好了,继续问道,“我最后问一个问题,哈蒙有没有口头上对你进行过威胁?甚至,威胁你做过什么?”

今天的莫尔脱离了警局,来到相对熟悉的看守所,神色轻松了许多。

但听到顾正的问题那一刻,他整个人脸色一沉。

默然不语。

顿了顿,他语气仿佛看透了一切:“没有用的,你做的这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对视着莫尔的神色,顾正看到了一个绝望的灵魂。

父母抛弃了他,没有工作,唯一精神导师的哈蒙神父也背叛了他。

对于这个竭尽全力企图从深渊爬出来的男人,无疑是一脚将他重新踹回到了深渊底部。

……

傍晚,浑身无力的贝丝垂搭着脸从看守所里面走出来。

顾正则是一脸思索的神色走在前方,下午主要是准备各种资料的过程,前世的流程他闭着眼睛都可以做出来,但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国度,他对于那些abcd1234之类的表格一窍不通。

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贝丝做的,顾正就是一直在和莫尔聊天,试图找到莫尔和哈蒙之间的那个关键点。

然而,收效甚微。

到了最后,莫尔仿佛再一次绝望了,半点不愿意多透露一些消息。

其实从莫尔这个委托人的角度,顾正并不需要找到这个关键点。

他只需要通过这一场民事诉讼,捣乱哈蒙神父的证词,在刑事诉讼那一边他们就会拥有很大的优势。

然后他只需要努力一下,没有了贩卖这个重罪,仅仅是四十几克的货,哪怕是再犯也不会让莫尔在监狱待上那么多年,甚至交易来社区服务这种美帝特色的惩罚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