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到过他的公寓后,我们就一直维持着这种相处方式:下午快下班时我坐车到他的公司,在那家固定的超市里一边等他,一边买些瓜果蔬菜,然后一起“回家做饭”,他心情好时会下厨做道菜。吃完饭,他通常会看看新闻、上网、或者在笔记本电脑上加加班。我洗完碗就在他身边带着耳机听听音乐,看看书,然后乘九点半的末班车回学校。

没关系,六月走不成就等七月中旬彻底放假再去。

“啊?刷了。”挂着一脸水珠,莫名其妙的看他,他的手向我伸了过来,猛地我被他按在墙上,他的吻扑面而来,密密匝匝的风雨不透。我无力的攀着他的颈项,任凭他无尽的需索。

门房的阿姨一个劲儿的瞅我们。我低着头快步拉他上楼,生怕更多的人看见。

我们会心的哈哈一笑。

“拉琴就可以吗?”我睁大眼睛。

自己的心思自己最清楚,表面似乎不情愿,而心底里其实一直都在期待着他对我的安排,而且还甘之若饴。

“慢点儿,别逞强!”一只手忽的把我揽在怀里,然后扶着我向前走,是贺佳。从下车、进医院到排队等大夫贺佳一直都是这样,一言不发的半搂半扶着我,我没有、也不想看他的表情,我已经没有那些春花秋月的浪漫想法,此时的他真的是我的依靠和支柱,无论身体上还是神上,现在如果让他走,放我一个人在医院里,那我该怎么办?不敢想!人在生病的时候都会变得软弱和自私,现在千万别跟我谈骨气。

我回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安子,脸色苍白,双眼微阖,吊着点滴,无限憔悴。冰凉的体流进她瘦弱的身体,好像一点儿生气也没有。

贺佳转过身去,不让我看他的脸,但是我看到了他微微颤动的肩。

“赵阳!”我有些生气了。

“不错呀!看来我的眼光还真是不错!”王老师转回头笑着对我说:“瑞安的股票一。

“呆在家里憋屈死了,我带炎炎来学校的琴房看看。炎炎,今天看到什么东西了?”

“小雨,我们认识好久了吧。”周洲感慨着,仰头看着葱葱郁郁的树,又看着我,眼神朦朦胧胧,是如此的温柔,我感觉心中也有一湖浅浅的水纹荡漾开来。他不等我说话,接着说下去,声音如湖水般清澈、沉静:

“校园的气氛就是好呀。”他向周围看着,有几分怀旧的味道。

“这个价钱对于老赵同志来说还是友情价,那把琴卖六十万也是可能的。”

看着那两大一小期盼的目光,我知道能让阿敏花一下午时间来选琴的主顾一定是却不开情面的。

“就是嘛!”楠楠神气的晃了晃头,语气嗲嗲的,姣好的面容映着渐红的夕阳,很是清丽。她追周洲时很用心的,我要是男人,肯定坚持不了周洲那么久就被拿下了。

我喜欢北京,喜欢它的殿、城墙、爬墙虎遮掩下的房屋,参天大树,地铁,喜欢它的国际化气氛,还有富贾高官云集的感觉,还喜欢在这个超大城市里的孤独感,因为孤独,所以可以随而为,无所顾忌。

我用一卡通请贺佳坐地铁,他很意外:“你还有这宝贝?”

得意的看他:“你不知道的多了,我还有好几家书店的打折卡、还有北京的手机号呢!你要是买书买碟可以借给你用。”

“得意吧,您就!”他用一口正宗的京腔笑我。

“咦,你北京话说的真好!”

“我大学在这儿呆了四年。”

“切!”我甩手:“牛什么!我爸爸还是北京人呢!”

这时,我们正漫步在长安街上,顺着人流从□向国家大剧院走去。

“给我讲讲你的父母吧!”他拉着我在花坛边坐下来,不远处就是国家大剧院那宛若穹庐的幽蓝建筑,映在夜空下,美轮美奂,仿佛不在人间。

我微笑着,陷入回忆中:

“我没见过爸爸,他和妈妈都是知青。缘分真的是很奇妙:爸爸是北京人,妈妈是南京人,多巧,居然在g市遇到了。

“爸爸是小提琴手,妈妈是搞作曲的,这在当时都是很少见的,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就结婚了。我见过爸爸的照片,特别帅,妈妈说我长得像他,但是没他有气质,我总是不服气。”

我很少跟人讲这些事儿,印象中只给李威讲过,还是好多年以前,所以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没有什么逻辑,有些颠颠倒倒的,贺佳坐我旁边静静的听着,也不话。

“妈妈怀孕以后,本来是要回北京的,那年发洪水,爸爸去抗洪,就没再回来,连尸骨都没有找到。妈妈就决定不走了,她说要和爸爸永远在一个城市

“爸爸是独子,爷爷在文革中被迫害,去世很多年了,因为爸爸和爷爷的先后离开,有些抑郁,就卖了北京的家当,搬到g市和我们一起住。她给我们买了楼房,在当时可是有钱人才能住得起楼房的!

“妈妈一直一个人带着我,每天饭桌上都给爸爸多摆一副碗筷。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很难,而且我又学琴,费用很贵的,妈妈很辛苦。后来也有热心人给她介绍一些人,妈妈说我六岁那年还跟她‘谈’过一次话,当时我咬着油条,含含糊糊的说:妈妈,要是有个叔叔对我们好,你就让他来咱们家吃饭吧!

“其实那时我哪里知道让一个叔叔来自己家吃饭意味着什么,那句话是教我的,我就背会了念给她听。可是妈妈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比周雨对我更好了,也再没有比周雨更好的人’。对了,我爸爸的名字叫周雨。”

“所以你叫‘周雨心’。”贺佳看着我说,漆黑的眼睛像漆黑的夜。

“对,可是我总是奇怪,妈妈为什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每天叫女儿时就会想起逝去的爱人,那不是自虐吗?”我迷茫的说着。

贺佳的手僵硬了一下:“别这么想”

“有时我就想,如果爸爸没有离开我们,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回到北京,他和妈妈之间的感情也会被岁月磨得渐渐平淡,那么妈妈还会那么的爱爸爸吗?而且近乎疯狂。

“爸爸是幸福的,他在彼此感情最好的时候离去,却把伤心留给了妈妈,可怜的妈妈守着一份唯美却孤苦的爱情,已经无法再接受别的男人了。她把一颗还不到三十岁的心陪葬给了爸爸,在寂寞劳中死去。世界上的伟大爱情都是悲剧,因为都是在最华彩的乐章中跌落,让人抱憾终身。”

贺佳揽我入怀,北京的夜一点儿都不冷,可是他的怀抱依然让我感到温暖。他轻吻我的额头:“我们只要那种平平淡淡的感情,好吗?”

一直以来我只想要平淡的爱,如果不是因为李威另有心仪,无论再有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会坚持和他走完一生。

如果有一天,贺佳也离开我,我会怎么办?

不敢想了,忽的发现,我不愿与他分开。

真的,到北京的这一路,尤其是此刻,回忆起过往的日子,当酸楚的低沉压满心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依恋贺佳,这个温情的男人,让我踏实、让我安心。

这算不算爱呢?爱上一个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我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怎么办?”我抬起头看他,心中惊慌失措。

“小雨!小雨!”贺佳的声音颤抖着,眼睛亮得像璀璨的星辰,逼视着我,热切的烫人,他的手也在抖:“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爱我。快!快说!”

“我爱你”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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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吻里,身边灯火辉煌,人来人往,我们忘情的拥吻,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