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畅一愣,随即抬头看他,明亮的杏眸里一闪即过的流光,换上的是羞愧以及尴尬。

他买的可是最贵的。

“是!”

问完又觉得多余,心想那丫头刚刚肯定是故意的。

陈颖想着那些陈年往事,竟然也不自禁的心里湿润。

所以说男人光长的好看,光是有副好皮囊,但是这样的臭脾气,哪个女人会受得了?

之后那个老总嚷嚷着硬要跟戚畅喝酒谈心,硬要去抱她,然后就……

戚畅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自禁的浅笑了一声,非常的淡定,从容,以及坚定。

傅公子在窗外抽着烟,因为西装已经无法穿了,只穿着衬衣,这鬼天气还是挺冷的。

之后两个人却不可避免的站在了走廊里,在昏暗的灯光下戚畅垂着眸看着手里的酒介绍,而他却是一直盯着她。

“二十七岁了还叛逆的大男孩,还能是为什么?”

戚畅大感不妙,却是立即为自己辩白:不是你说我不需要给你父母留好印象?

“有那打算,而且你以为我现在的身份,还能跟什么人谈恋爱?”

戚畅却没再问,然后又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直到群里出现某个人的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他眼里的凌厉,戚畅一下子也收住那半醉半醒的感觉,然后扯了扯嗓子:头好晕,我先去洗洗睡了,傅……

……

四目相视火光四溅,似乎还没弄明白什么原因,已经打了一场。

她笑,然后又看向窗外。

厨房里很早就有了动静,她不怎么会煮饭,不过她会熬粥,也会调一个简单的小菜。

她浅笑了一声,然后在沙发里转了个身,望着屋顶昂贵的灯。

傅总浅笑一声,挑挑眉,在家吃大厨煮的饭的感觉……

“既然我们已经领证,从今往后像是刚刚那种话,你们还是不要再说得好。”他淡淡的一声,点了根烟自己抽起来。

“就是她。”他却冷冷的道出实情,然后拿起手机便起身往外走。

昏暗的路灯两旁是大片的绿色植物,中间两辆不同颜色的车子歪歪扭扭的停着。

“抽一口?”

如果她的死能放下前男友的羞辱。

“是吗?”他浅浅一声,却是嘲笑出来。

认识他的人好像很多,又好像很少,因为说起他,大都是传闻这个男人如何如何……

戚畅便跟着站起来跟长辈们告辞,外婆说:小赫有空带你媳妇去我那儿坐坐。

“知道了,一定去。”傅赫答应着,然后拉着已经跟长辈们打过招呼的戚畅离开。

到了车旁他自然而然的放开她的手,却没有看到她眼里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

他好像很不喜欢家里的气氛,戚畅猜想是因为家庭成员的性格原因,不过傅佳好像挺开朗的,所以还是遗传问题。

外婆后来倒是笑了声,像是很满意,凌美跟傅之南好奇的互相对视一眼,凌美问:妈,您想什么好事呢?

“他们俩下午去买了对戒,很简单的那种款式,我看像是长长久久的意思。”

正在老宅因为老太太的话而争执不下的时候,他们却已经回了家。

下车时候的凉飕飕感觉再进到屋里之后很快就消失,换上暖烘烘的感觉。

那温暖,让人觉得舒服。

他们已经有那么十几次一起回来,其实戚畅对这里还是觉得不自如,但是就在这个凉飕飕的夜晚,回到家之后,她看着他经过客厅去厨房的背影,不自禁的心里就动了。

戚畅看了眼腕上的时尚表,已经十点多,他难道要喝酒?

却是给她端了杯热水出来,其实他在厨房找了很久,他是想找杯牛奶的,结果却发现家里根本没什么材料,也没什么水果跟饮品。

“喝点暖暖。”他低声道,走到她旁边坐下,把玻璃杯放在她张开的手心。

“谢谢。”戚畅低声倒谢,感觉着手心里的阵阵暖意,想着他在老宅拉着她离去时候的自如,心里一紧,却是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问,手已经摸到遥控器开了电视。

“没什么,说说你的事?在公司的事情,那三个钉子户?”戚畅试探着跟他聊。

他手里拿着个易拉罐,打开喝了两口,双手抱着臂膀看着电视里的法制节目,脸上显得有些疲倦。

不知道是什么把夜拉的那么长,他富有磁性的声音缓缓地倾泻出来,在她的耳里落定。

后来戚畅就开始一阵阵的打哈气犯困,虽然她每次都捂着嘴,但是还是被发现。

他的酒也喝完,放下易拉罐后便靠在沙发里侧着身看着她睁不开眼然后渐渐地浅睡。

修长的手臂搭在她的背后的沙发背上,另一只手不自禁的抬起,像是一个很习惯的动作,抓住一缕她柔软的长发在手指间,然后又开始把玩。

漆黑的鹰眸就那么深深地注视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女人,突然发现,他好像很少跟女人这么近的距离。

很多女人主动坐在他的腿上过,但是他却从来都没上过心,记忆里跟自己最亲密的女人自然就是自己的小妹了,然后……

戚畅……

她算什么人呢?

他名义上的老婆,一个为了利益跟他交易结婚的女人,一个那么风月的女人。

想到那些,他不自禁的手指一松,手指间的发尾一下子从他性感的手指间弹走,敏锐的眸光却冷漠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

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停滞不前。

有些回忆,好好坏坏的,都在脑海里重放。

曾经在酒会上亲眼目睹她跟一些男人故作亲密的攀谈,也见过那些男人把手放在她的腰上对她色迷迷的盯着。

是电视里突然一则有趣的广告,她才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他的手指埋在她肩上的头发里,不自禁的发出那个有点沙哑的声音:别玩头发。

却一抬眼就撞进那双早已经准备好的深潭里,那深潭似是把她整个身体都吸进去,将她处置到无尽如冰深渊。&!--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