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将军和格格都是坦坦荡荡,没做什么阴私的事,怕什么别人的闲言碎语,再说了,努达海将军的年龄足可以做格格的父亲了。我们做奴才的,不就是要主子开心吗?格格这几天好了不少,渐渐有笑模样了。”

半个月后,端亲王府接来了京城的旨意。威武将军努达海护送端亲王一家灵柩和新月姐弟回京,王府的人跪在地上谢恩,克善站起来结果黄龙缎的圣旨,交给额克图,让他把圣旨供起来。

萧葵拦在路中间,福身施礼,“奴才见过将军。”

“格格,世子吧。”萧葵转移新月的注意力。

萧葵可不管伦不伦类不类,招式好看不好看,现在重要的是保命,还有两个小祖宗……萧葵叹了一口气,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吗?使个巧劲儿,萧葵在汉子腿弯踹了一脚,把手里的大砍刀抡平了,用刀平面狠狠地拍下去。

新月自然是不计较的,萧葵皱着眉,“将军府是这么没规矩的,不称格格,称‘你’了。这努达海大人是怎么了,也不说请格格和世子去客厅坐一坐,自个先往后院去了。”

“云娃,”新月阻止她,“后院或许发生了什么大事,我们到将军府来住,毕竟是寄人篱下。”

萧葵低下头。格格,这寄人篱下还不是您自个求来的,如果不是您“欣然”答应,这“抚孤”的事怎么也不会落到努达海头上。“我们到正堂去坐吧。后院闹哄哄的,保不住出来什么人,冲撞了格格和世子。”

骥远可不就是“冲撞”中对新月一见钟情了吗。

考虑了一会儿,新月姐弟听了萧葵滇议,留下仆妇小厮照看着马车辎重,其余人跟着新月姐弟进了正堂坐等。两个主子自然坐了主位,德嬷嬷苏嬷嬷在王府多年又是格格世子的娘,在新月和克善下手坐了,其他人站着伺候着。

新月姐弟刚在客厅坐好,萧葵就看到两女一男三个人慌慌张张地从后院跑出来,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还有穿着孝服未脱的端亲王府的下人,“哎呀!不好,这儿还有几个人拦截呢!”

知道剧情的萧葵忍不住想笑,看着其中的男子大叫一声,扑上去和两个小厮扭打起来。院中看守马车的四个仆妇立刻呼叫起来,“你们是做什么的?堂堂将军府也有劫匪和泼皮……”

听到院中仆妇的呼叫,新月焦急地站起来就要从客厅出来,萧葵拉住她,“格格,别去。拳脚无眼,伤了格格,奴才万死也不能恕罪。莽古泰,你去帮忙。”

莽古泰应了一声,立刻跑到院子里,把骥远从两个小厮身上拉下来,毕竟是经过战场的人,一下子扭住了骥远的胳膊。

看到哥哥吃亏,跑远的洛琳丢下甘珠跑回来,对莽古泰又捶又打,不过姑娘家花拳绣腿的,莽古泰只当是搔痒了。正当院子里乱成一团的时候,努达海从后院跑过来,看到地上扭打的一群人,惊叫起来,“骥远,洛琳,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莽古泰,快住手!”

萧葵扶着新月,和克善从客厅走出来。努达海已经拉开了莽古泰、骥远和洛琳,给他们解释了彼此的身份。

“你们怎么如此鲁莽?”努达海呵斥自己的一双儿女,“还不快来见过端亲王的子女,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

骥远和洛琳惊讶地睁大了眼,抬头往这边望过来,忙不迭地跪下去行礼,“格格吉祥,世子吉祥。”

一个美丽的妇人扶着一位雍容的老妇走来,身后跟着一大堆下人,“努达海,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