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葵一脚踹翻面前的汉子,就听到莽古泰凄厉的喊叫“格格!不要——”萧葵一愣神,回头去看,新月带着克善爬到了一块石头上,从怀里拔出了匕首,喘着气,大义凛然,“不逃了!与其被俘受辱,不如全节以终!云娃,你和莽古泰帮我们拦着,让我们能死在自己手里!”

萧葵只想吐血。如果这位祖好好地在他们身后呆着不乱跑,至于被人追杀吗?还有,她现在离他们足有十几丈远,中间隔着三四个持刀大汉。格格,就是我想替你拦着,也得走到你身边去。

萧葵在心中狠狠地咒骂了一声,看着头顶抡过来的大刀,无限悲催。

你说,死了就死了,去阴曹地府图个安生,乖乖地等着投胎也很好,干吗给她搞穿越,穿越就穿越好了,好歹让她选一个和平正常的时空,qy的《新月格格》啊……要不让她穿成路人甲,她也会感激不尽,为什么她会是云娃,那个新月身边“忠心耿耿”的丫鬟云娃?还是悲催的家生子,端亲王府世世代代的奴才啊,除非主人大发慈悲,一辈子也不能脱掉奴籍的那种。如果让她婴儿穿也算了,好歹她可以选一个脑筋正常的主子,至于之后的荆州之乱和新月格格和某个中年男人之间的畸恋,她就当个路人甲……为什么她一睁眼,看到的已经是十五六岁的新月格格,她们之间的主仆情分在她睁开眼的第一秒已经注定了,她萧葵就是新月栓在脖套的炮灰小蚂蚱。

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

想到这些,萧葵总会泪牛满面。泪牛过了,萧葵开始计划,她总不能坐以待毙,人家新月有格格和皇家血脉和主角光环顶着,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鬟,无论是谁谁,哪个主子震怒一下,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就有可能跌落尘埃。

谋算来谋算去,一年多的时间就从没有合严实的指缝里面溜走了,让萧葵大呼时不我与。不过,好歹学了些防身的把式,在这种混乱里面对付三四个人没问题。

萧葵猫腰望旁边一缩身,躲过头顶的大刀。她知道女子天生力弱,学的多是腾挪的功夫,好在端亲王府里面,真有几个真材实料的门客,看她模样伶俐,嘴巴又甜,也就教她一招半式,所以萧葵东学一点,西学一点,有些不伦不类。

萧葵可不管伦不伦类不类,招式好看不好看,现在重要的是保命,还有两个小祖宗……萧葵叹了一口气,世上还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吗?使个巧劲儿,萧葵在汉子腿弯踹了一脚,把手里的大砍刀抡平了,用刀平面狠狠地拍下去。

刀面和脑袋发出沉闷的响声,汉子摇晃了几下倒地上了。

还有三个……莽古泰缠住了两个,另外一个正向石头上的新月姐弟跑过去。萧葵提着刀追过去,看了一眼石头上“依依话别”的姐弟俩,心说,想要全节那就快点,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净利落。如果新月真在这里死了,以后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了,她也不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保命……端亲王遗孤新月格格在荆州城外以死全节,还能够博个忠烈的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