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程诺跟四哥有没有关系,就冲着她说话的样子,宁阅雯都觉得心头不舒服,所以她并不想让商厦从轻处理。

“博九。”

“是不聪明。”

啊好想抓狂

程诺气的抬眼瞪他,这个贱人,她都快疼死了,他竟然笑的出来

“妈。”宁阅雯抬起脸来唤了声。

几乎出于本能的男人迅捷出手扣住她的腰身直接将人拎了起来,程诺双手用力搂着陈漠北脖子,她心有余悸,妈蛋的要是啪唧摔倒在浴缸里,她这只脚会不会废了

或许不甘心,却还是道歉了。

程诺脚下踉跄直接撞到陈漠北怀里,脚踝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站不住,她伸手拽住男人衣襟勉强稳住自己,刚刚跟齐景言过招时崴到了,这会儿动一动都觉得骨头疼的厉害。

程诺怒了,“别让我说第二遍,放手”

宁阅雯说的对,她应该有自知之明,有些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我提前打声招呼就可以避免了吗”宁阅雯此刻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她冷冷哼着视线扫过王总,“王总,你们商厦的这个格调可真是掉价了。这样的人竟然也能用来做服务”

韩陈垂下眼没说话,沉默片刻,他抬起头来,“你是非四哥不可,不给别人也不给自己其他机会。既然这样,你不想相信的就不要去信。陈家到底当你是女儿,无论最后怎样,你还是他妹妹。”

后来听说,人家想跟她表白来着。

“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哥给你介绍介绍。”

他到底是秘书出身,很是能领会陈漠北的意思,程诺之前对杜总的分析哪怕是瞎猜的可也并不是人人都能瞎猜,与人打交道惯了,对于一个人的潜质他们向来比常人敏锐。

门口卓耀辉早就开车等着了,这会儿看到两个人忙挥了挥手,他往后看去也没看到其他人,虽说心下奇怪可也没有多问直接启动车子。

嗯,程诺见过她一次。

嗯,这就是所谓的名草有主啊

程诺眼珠子一瞪,圆滚滚的,“别人我不知道,我肯定怕死,我还好多事没干呢你不怕吗也是,你年纪大了,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已经是死而无憾了,自然不怕我今年才二十三,我还有大好的时光,我还没谈恋爱没结婚没生孩子没离婚呢”

从韩陈走了那一刻起,程诺这心就开始不安稳,她是坐立难安,就不断走动、喝水缓解紧张,过了一个小时也确实没什么不舒服,程诺看向陈漠北,“我这光跑厕所,算不算异常”

中午时候依旧主人一样吩咐程诺,“去做饭。”

“没有,绝对什么都没看到”身体立马板正了,项博九斩钉截铁的回。

这个男人龟毛的要命,跟了他这么多年项博九太明白了。

听她这么说,陈漠北倒不置一词。

男人嗤笑一声,伸手敲了敲车身,“上车。”

她摸摸自己嘴唇,咬破的地方凝固了一小块血疙瘩,疼是不疼就是觉得有点麻嗖嗖的,程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嗯,长的挺美。

“没名气的人我肯定不知道。他竟然连你的面子都不卖这个齐景言脑袋是被猪拱了吗分不清什么是大便什么是黄金塔”

此时车子已经停下,项博九正目视前方,眼不斜视的盯着后视镜,这会儿见陈四少坐了起来才回头清了下嗓子,“四哥,估计警察很快就到了。”

车子开到门口时,程诺瞬间扑了过去

程诺看看时间,也快早上了,她索性起床收拾利落了自己就出了门。

“”这特么什么比喻韩陈脸部肌肉抽搐了下,“我可比刘青云帅多了”

“干什么呀,韩陈哥”娇滴滴的女声,带着股子好笑,伸手拉下韩陈的手掌往前看去。

陈漠北最厌恶别人跟他谈条件,本身项博九这一通电话就让他心情不好,这会儿程诺又来这么一句,男人眼底岑冷一片,他冷冷哼着,“我不是非用你不可,只是你的血型刚好相符”

男人眼皮子掀了掀,他弯下身子去两指掂起一只茶杯,“刚刚被你压在身下这套骨质瓷的茶杯出自硅苑,价值十万,摔碎了两只茶杯,公道杯裂了,茶壶”

程诺本来站起来想走了,一听他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就好似被人上了一道紧箍咒,她一回头扑过去夺手机,“等,等等”我哥现在哪儿呢我没太听明白”

程坤鹏伸手耙了下头发,到底是抓着手机躲进了厕所里,“信息丢了,我没拿到。我告诉你,这事儿我不干了,也干不了。剩下的钱我不要了,你手上线人多的是,找别人吧。”

程诺嗷的一声,这人太不是东西了,特么她这是胳膊胳膊肉里面是头不是面不是麻花她心底一边叫嚣一边骂,抬眼就见男人嫌弃般的甩了下手

“错了”陈漠北突然抬手,嗖的一下手里的匕首就钉在桌面上,钉在她两个手指之间,刀身因为突然的力道还在嗡嗡的震颤。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

“我知道。”韩陈眼睛朝二楼看了眼却并不急着上去,反而问项博九,“他说什么了?”

“接吧,接完了可好痛痛快快跟我们走。”

嗯,这么看来,带着这猴子脑袋也不错。

陈漠北看一只小猴子伸手护着自己脑袋的样子,莫名奇妙的想笑,他伸手拍拍她脑袋,“卓秘书没找你”

“找我干什么”

看来是没找。陈漠北暗自思量倒也没有多问。

往旁边挪了挪,程诺企图避开他,可因为脑袋太大,她现在等于一人占了三个人的空间,再避能避到哪里,陈漠北随随便便一伸手就敲在她脑袋上。

要么额头上,要么脸上,要么脑袋顶,邦邦邦的动静在整个电梯上升过程中不绝于耳。

程诺一开始还躲,结果发现她越躲陈漠北越来劲。

索性站着不动让他敲,程诺怨忿的念,“你要敲坏了你赔”

duang的一声敲在小猴子眉眼间,程诺吓得猛的闭上眼睛,就听男人声音隐隐带着笑意,“我赔得起”

一下子想到他拿着刀子一刀刀丢在她手指间的那一幕,程诺火辣辣的泪了。

贱人啊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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