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像江滨这样,从小听著这个传奇长大,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著什麽,那名字背後又代表著多可怕的影响力。

那一顿饭吃的似乎很融洽,直到卫熙依依不舍的离开,风流嘴角的浅笑才开始变得僵硬。

然而为了夙流的安危,夙景天甚至下令,尽量不要伤害到林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能在大雾中分辨出夙流。

谁知道风流反倒先坐起了身子,虽然眼睛都没睁开。“不,说好今天赶路的。”

“那不是你先扯的头麽,再说,大嫂是老大的了,你就别多想了。”叶青故意拍拍他的肩,劝慰他,让他别动那个邪心。

“乖乖……不行了!”夙寒抓紧了她的纤腰,终於忍不住一个挺身,让自己的硬挺深深的顶进去,然後颤抖不已的了出来。风流被他激烈的喷给呛到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适应了下来,然後恋恋不舍的将他的华全部吞了进去。

坐在一旁的两人继续无语。自从她来到了这里,夙寒又外出打仗,夙陵就装作一副好心的样子,将她留在这中五年,虽然很无聊,但是好处也不少。

“你!你这个野丫头!你竟然还真的敢来!”有个人马上就开始叫嚣了起来。

已经不记得自己做这行多久了,却还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情景。

就怕风流和他日日相对,朝夕相处间发生个什麽了不得的差错,若是风流来个移情别恋,到时候老大问起来,他拿什麽去陪?还不是只剩自刎谢罪的命。

越是这麽想,就越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你这样照顾他不行,让卫熙察觉就不好了,还是我去吧。”

风流是不明白他什麽心思,不过突然懒懒的笑了一下,笑的江滨有些心凉。

“你确定?离天现在最恨的就是男人,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呢。”

想到那个人神乎其神的下毒手段,江滨微微颤抖了一下,“哈哈哈,那算了。”

不过江滨刚刚提到卫熙,风流也感觉最近两天卫熙来烦她的次数少了,不知道是在忙什麽,除了晚膳时能见个面,平时也不那麽爱跑来骚扰她了。

“卫熙最近好像很忙。”

“卫国大军已经到岚国了,好像在峰谷那和夙景天埋伏的人碰上了,打了场硬仗。”

风流一听不但没担心,反而笑了。“双方损失都不小吧?”

江滨自然知道她在算计什麽,点点头。“夙景天那边小胜,卫国这边折损了将近一半,卫熙正为这事大发雷霆,又加了五万英上前线。”

就是要这样才好,一开始是用利益引诱卫熙出兵。但这不是长久之策,谁知道卫熙什麽时候突然见好就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岚国和卫国产生冲突,最好打著打著,让卫国的士兵打出一股怨气来,打到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只认准了和对方死磕。

风流想的就是让卫熙和夙陵的军队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打到水火不容两败俱伤才好。

眼看此时此刻,事情似乎正在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不由笑容满面,心情愉悦起来。

“太子殿下最近为了岚国的事,忙得焦头烂额,都半个月没有宠幸侍妾了。”

江滨突然意味不明的冒出一句,还带著一点不怀好意的笑容,风流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卫熙虽然痴痴的迷恋著她,不过男人嘛,也不见得就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平日里还不是会招侍妾侍寝,只不过隐瞒的很好,特别是不想让风流知道。但是对於风流来说,这卫熙还算不错了,最少还是个君子,没有强迫她在婚前发生关系,这对於王族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吧。

然後江滨又出其不意的说,“大哥在边疆五年,也没招过一个侍妾,十几年来也没想过要再娶,真不知道他怎麽熬过来的。”

风流又不是笨蛋,再不懂他这蜿蜿蜒蜒绕了天大的圈子的暗示,她也就不是风流。

“这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和我的寒相提并论。”

一句话,既是风流无悔的选择,也间接的安抚了江滨有些不安的心。

江滨知道风流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她决定的事别人质疑不了。不过为兄弟两肋刀,就算知道也许会引来风流不悦,江滨还是婉转的暗示了一下。

“那件事应该快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江滨刚放下的心又有些提起。

“离天的伤势还没好透吧。”他有些担心中途会出什麽差错。

却不想风流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就是因为他身上还带著伤,别人才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而且拖不得了,他一日不死我一日不安。”

虽说卫熙现在正朝著她布置好的那条路走,可谁知道那定时炸弹一样的卫王,会不会突然横空杀出,将卫熙一子打醒呢?为了夙寒,为了自己,风流都觉得她赌不起。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卫王必须尽快除掉。

江滨忍不住有些唏嘘,卫熙啊卫熙,你爱上的是个多可怕的女人啊。

你在前面浴血奋战为她开阔疆土,她在後面挖空心思想著致你父亲与死地。这个世界实在太奇妙了,江滨觉得自己越来敏感忧郁了!

以前可没发现自己还会这麽心软,最近这段时间,怕是因为和风流待在一起,见识过她的绝情和手段,这才发现相比之下,自己还显得人未泯?

风流打断了他的走神,递过来一个小瓶。“找个人试试药效?”

看他不解又解释,“匆忙间赶出来的,离天也不确定药效如何。”

果然要开始行动了,江滨默默的将药接过来。

10鲜币47枯木又逢春

卫王的身子似乎越来越差了,甚至听说又恶化了。

风流听见的时候,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她怎麽会不知道卫王的病情为什麽会恶化,都病的要死了,还是心不死。

他病加重的那晚,就是因为想尽了办法去折腾离天,把离天弄的半死,也让自己病情加重。

那老家夥该不是想著要把离天弄死在床上,好陪著他去吧。

大概是为了回应风流的想法,卫王病情加重,大家都以为他要消停一会的时候,他又将离天招去侍寝了,而且是在得知离天刚刚可以下床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差人去了。

这老色鬼!风流忍不住咬牙暗恨,江滨坐在对面看著她愤愤不平的样子,也忍不住开始忧心起来了,终究两个人还是放心不下。

换了衣服夜探平泰,去到的时候不由的吃了一惊,相较於离天那个十步一暗卫,布置的仿佛天罗地网的囚笼,平泰简直要安静的让人怀疑这是一座空殿。

内几乎没有暗卫,侍卫也就那麽几人,也只是远远的守在门口,而那些负责照料的太监们,则是一个都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卫王挥退下去了。

风流凭著记忆,带著江滨很快的就找到了卫王的寝,隔著窗户都能听到里面不断地传来此起彼伏,妖娆而荡的呻吟声,而且发出这声音的还是一个男人。

风流带著江滨上了屋檐,揭开一片瓦悄悄的往屋内看去。

这辈子,风流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妖娆的男子吧,与平时的他简直判若两人,甚至比其他自渎的那次都还要放荡浪的多得多。

离天整个人赤裸裸的被绑在大床中间,四肢被人用纱绑住,然後栓在床的四个角上,整个人成大字一样躺在床上,白皙透明的身体一览无遗。

卫王被两个太监搀扶著站在窗边,脸上带著一股不正常的红晕。

这时候风流才注意到,原来伺候的太监之所以没见,那是因为都在这寝里,看著两边各跪著四个太监,风流忍不住皱眉,看著阵仗怕是要玩大的。

忍不住又想起了,上一次看到离天浑身是伤回来,那奄奄一息的样子。

卫王却似乎并没有风流所想的那般不解风情,他那瘦的几乎只剩骨头的脸上,那双眼睛特别的明亮,像是发现了最中意的猎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