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来人啊。”我扯着嗓子一顿喊,总算来了几个丫鬟,“快过来帮我把你家公子扶起来。”

“嗯。”

怎么和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的,又把他扒光了,当然只是上面。这个家伙一直在潜移默化的让我伺候他。哼。

“你伺候别人更衣,都是脱光为止么?”人贱,声音都贱。

我叹了口气,决定不和那家伙计较了。

“我叫冷亦云。”原来他姓冷。

“姑娘,你别哭了,太丑了。”

他走过来,在我嘴唇上亲了一口,就出门了。

这算什么?闻香识物是我的产业,我还不能去了?我们最多是酒后乱性,充其量也就是一夜情,他这也管太多了吧?

正想快点走,却看见韩公子被簇拥着,后面跟着他的好多侍从从里面走了出来。

等到了那儿,烈掌柜早就给我准备好了雅间和酒菜。文炽比我想像中要年轻,估计30出头点,烈掌柜告诉我,说他是商人还不如说他是落地的秀才来的贴切。我看见了他就笑了,果然如烈掌柜所说,他的袍子应该是白色的,只是那白色一点也不白,反而有点贩黄。见我和一心而用进来后,多了分窘绌,这哪像是商人该有的。怪不得他那么着急要见我。呵呵。烈掌柜告诉我,文家酿的酒是平城最有名的,可是到了文炽这一代,就开始落寞了。文炽那人对酒痴迷,却不善于经营,再加上有的时候还挑剔顾客,甚至一气起来就把顾客给赶走了,时间长了,自然生意就不好了。估计也是个痴人。呵呵。

嘻嘻,低头悄悄吐了下舌头。想来他跟禽兽还真有缘分。

这两人,刚刚还安静得一塌糊涂,现在到聊的起劲得要死。我拼命的给亦风夹菜,在现代,他也就属于发育时期,绝对需要补充营养的。而且真的等上了战场就没这么多好吃的了,指望铃铛是不可能的。那丫头的手艺,我是绝对不敢试第二次的。

我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刚刚的怒气早没了。说不感动那是假的,我只是普通的小女人,我没有不卑不亢的姿态,只有自私自利的态度。如果没有遇到他们,的确,我不会卷入这些纷争,也少了那么多波折。可是谁又能保证我能比现在活的还要快乐呢?

“对了,那天韩公子来了么?到底是谁对我们下的杀手?”对于那天我还是有很多疑问。

“哪一样了?明明不是一个大小,而且桌子有腿,边上还有椅子的,葡萄架有藤,能和葡萄架一样么?”

哎~~

“啊,什么缺德规矩。这不是白白扼杀了那些怀有武侠情素的热血青年么?21世纪最重要的是人才~!你该劝劝你师傅。我天资不错的。”我这一急什么都出来了,满脸失望的跟他低吼。

我白了他一眼,吓死我了,我多怕这个时候他出口的是“妈”,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气绝了。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脑子里乱得很。

第二天,穿了一套最厚的衣服,夕霏还说不够,我告诉她已经是我最厚的了,最后拿着夕霏给我的披肩,随着韩玉珏走到了悬崖下。

“只有我们三个人么?”我看着夕霏和韩玉珏。

“不,还有一些丫鬟在外面等着呢。”夕霏一边说话,手却没闲着。

“公子,我先把东西拿上去了。”她从我手里拿走了我的包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条银链,被夕霏耍了出去,快靠近悬崖之后,分成三条,勾在悬崖上,夕霏轻轻一跳,只看她双脚微踮抓着那条银链,借力打力,一瞬间变成了一个小白点,留下了韩玉珏还有我。

我看了看韩玉珏,他一开始只是幽幽的看着我,突然笑了。

“别露出那种小狗的表情,会带你上去的。”

“你才是小狗呢?哼。”可是这话说得毫无底气。

我被他抱着非常的不习惯。他的脸擦过我的脸,冰凉冰凉的,我的耳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突然他像向上跃起,我一害怕贴得他更紧了,感觉到衣服底下一阵凉意,这个男人怎么跟个冰块似的。韩玉珏到是没用链子,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拿着匕首,跳跃瞬间,他只是轻轻借着匕首,双脚点着山崖,一会就上去了。

上面竟然冰天雪地的,寒风呼呼的,我一上去,就打了个冷颤。本来就够冷了,他的身体还跟冰块似的,真的是雪上加霜。

他没有放开我,还是紧紧地抱着我,“在忍忍,下山就又可以进马车了。”他贴着我耳朵边,低声说着,弄得我耳朵一阵痒,一下子感觉脸燥热了起来。过一会听到他低声在笑。我刚想开口,他就抱着我下山了。风越来越大,刮得我脸好疼,我把整个头都埋他胸口。

终于下了山,夕霏赶紧把披肩给我披上了,笑着看着我,“冷了吧?”

我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这温差也太大了。我看见一辆华丽巨大的马车在边上停着,前面四匹马牵着。我随着韩玉珏进了马车。马车里面非常的大,有一个小桌子在中间,小桌子的三面都是宽宽的座椅,垫着软垫,我感觉躺下都没问题。难道每次他出门都要扔一次么?太浪费了~!

“夕霏怎么还不进来?”我和他都坐了很久了。

“不知道。”他少爷倒好,捧着书,不管人死活。

我困得要死,昨天没睡好,现在脑子迷糊得要死,就想躺着睡觉。见他不搭理我,我也不管了,蜷在椅子上,背靠着马车,盖着披肩,枕着他的披肩呼呼。只是他的披肩怎么这么硬!

隐约我听到夕霏的声音了,感觉马车颠簸了,但是实在太困了,眼睛都没有睁开。直到车停了,我听到夕霏在喊我,在醒眼朦胧的爬了起来,感觉嘴角湿湿的,抹了一下,嗯,口水。在仔细一看,西霏对着我温柔的笑着,那妖怪一脸嘲笑。

“笑什么笑?说不定你睡觉还磨牙呢!”张的就像肚子里有虫,哼!

“亦悠,下车吧。”

我睡了一觉,到精神了不少。披着披肩推开车门,外面白雪皑皑,天色已经有点昏暗了。我们停在了一个大院子前,怎么这么熟悉?

等到夕霏下来了,那个少爷还没下来。

“韩玉珏,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外面风刮的呼呼的,一大帮子人站着等他,他也真好意思。

“亦悠,我们先进去吧,少爷脚麻了。”夕霏含笑的看着我,弄得我一头雾水。

被她拉着才想起来,嗯,刚刚那个很硬的枕头不会是他的脚吧?不能吧!

我偷笑着,跟着夕霏走进院子。刚迈进大门,就看见一团粉色从里面跑出来。我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对方的脸,但是我记得那个影子,是那个小妹妹。上次我还在这儿睡了一晚上板凳呢。怪不得那么眼熟。我顺着那团粉色的影子,看见韩玉珏从马车上下来了。

“韩哥哥,”一只小手从粉色的缎袄里伸了出来,就挂在他身

吸血激情

上了。

切,跟个冰棍似的也不怕冷。

我没再看下去,随着夕霏一起进屋子了,这次待遇明显要比上次好,至少有个屋子了,不用再睡板凳了。听夕霏,这家屋子主人官梓缘,是个大夫。韩玉珏每次有什么奇怪的药想找,都会找他。我静静地听着,也没多问。

到了晚上吃饭,我随着夕霏一起进了大厅才又看见他,只是那个小妹妹还跟个风铃似的挂在他手上。厅里还有两个人,一个身穿青色儒衫,胡子微白,却一身儒雅,虽然脸上有着明显的岁月的痕迹,却感觉风度翩翩,另一个一身黑袍,脸上那双眼睛清澈幽深如碧潭,特别夺目。只是脸色却非常的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