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顾六,顾流芳,那个常常惹你发怒的阿醺。”

“没有侧妃,也没有媵妾,那不过是为了气气你而开的一个玩笑,阿醺,你怎么这么小器?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可以摔东西,可以发脾气,可以对我动手,但你怎么能看都不看我一眼?”

“那么算来也有十八年了。可是林敞,看来这十八年的总管你是白当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纳妾了?!”

流芳的鸭肾哽住在喉间,她艰难地问:“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说起?”

这坦率无遗的一笑竟让她心驰神往,一时间不懂反应,只是呆呆地立着。

只有他一人。

“放开我——痛!”流芳皱着眉叫了起来,容遇这才松了手,她趁机闪身到楚静风身后。

啊?林敞又楞了一下神,随即说:“有些……苍白,可能是因为生气的缘故……”容遇盯他一眼,他又噤了声。

“他在哪?”她笑着问,林敞不寒而栗,连忙回答说:

她愣了愣,随即笑道:“不是为了日后有胁迫顾怀琛的资本,所以用苦肉计留住我?”她用力一推便推开了他。

还没说完,林敞只觉得一阵怒风拂面,抬头时容遇已经起身离座大步向流云居走去。老韩王瞪了林敞一眼,“还不跟上?!闹出了人命我跟你没完!”

傅青蓠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詹明新有些懊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教训得极对,像这个顾六,便是听不进别人的话的小女子。当下他只得答道:“这个固然不能。可是……”

她不敢。可是已经下注了。

流芳没好气地说:“要吹自己吹,顾六本来就不会伺候人,更何况是假装出来的关心,有数量已经很难得了,没有质量那是必然的!”

“萱儿不知道,也许厨房的其他人知道。”

她怔怔的,又想起了多年前的除夕,一夜鱼龙舞,有情人的相携相守,变做了分离的楔子……

“那你还是回去抄书吧,五十遍不够,抄一百遍好了。”流芳没有停下手中的活,三丝饺子,小无为最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