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中亦不远矣!听说本来拜堂拜得好好的,可是夫妻交拜后王爷一握那王妃的手便整个人僵住了,一掀开王妃的盖头——你们猜,那人是谁?”香客丙及时地补充播报,摇头叹息道:“竟然是一个被牢牢绑住双手口中塞了布团的丫鬟!”

他大笑,捉住她的手往下一伸,她大窘,幸好摸到的是滑不留手的绸裤,可下一秒她又大叫:

一刻春宵?流芳的身体条件反射般绷得死紧死紧的,脸色发白。容遇大笑着放开她,摇摇头走到屏风后的冒着热腾腾蒸汽的浴桶前,自己宽衣解带。

容遇头也不抬地说:“那一刀,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罢了。被烫伤了的人,须先放到冷水之中待其余热散去,立刻上药膏或是擦拭,轻者伤皮肉,重者发脓留疤。你是医者,这个道理焉有不知之理?”

“真的是你。”

“哦,既然如此王爷何苦亲临此地?王妃便在这枫林之中,巴蜀瘴雾之毒缭绕一林,若是等到日出晨风吹散毒雾,这两个时辰之内,王妃怕已一命呜呼了。王爷舍得,在下区区贱命何以足惜?”

“女人,那是个误会。她想试探我,我只是脱了上衣!”他制住她的两臂,用力把她按在桶沿,压着她不安分的身子,她的脸顿时有如火烧,他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暗迷离,眸光停驻在她的脸上,说:

在场的人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这样俊美的男子,他们,真没见过。

“论……文,半柱香时间内各为玉芝公主题诗一首……屹罗慕程出局!”

“我不要!”一女子委屈的说。流芳听了一惊,那不是,懿君的声音?脱?天哪,这皇甫重霜不是想……

而这时,箫声也戛然而止。

流芳深觉好笑,懿君对皇甫重霜也和当初有些不一样了。

“补?怎么补?”流芳仍是在笑,带着嘲意和冷然,“天崩了可以补,地陷了可以补,心伤了怎么补?”

“学士大人,公子左臂有刀伤剑痕,身上多处被乱石树枝刮伤,不过伤口比较轻浅,老夫都一一处理过了。至于他昏迷不醒,应该是中了蛇毒。”

“为什么要对容遇言听计从,你究竟在顾忌什么?”他轻易地滤去她眼中敷衍的笑意,直视她的眼眸,问:

“阿醺你不是想说你移情别恋了吧?恋着谁了?让我猜猜……”容遇慢条斯理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