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止住了她的话,低沉有力地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此刻正高高兴兴地端着盘子,让于开拼命在上头挟了一大堆的好料呢!眼见着蟹肉烧卖,铁板牛柳和龙虾卷一一被挟入盘中,她小嘴儿笑得更开心了。

噢,老天,难怪她心底闷闷的,因为他的话而酸酸的,原来就是在意他,才会不知不觉被他给扰乱了心思。

她懒懒地在床上滚了一圈,把脸整个埋在枕头深处。好烦,脑子都乱成一团了。

“最贵的那一种。”她气得牙痒痒。

老实说,目前恐怕也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令屿屿国小不必迁校,村民和全校师生的权益都有保障,只是她的清白……

她低头,又发现了自己的衣杉不整,差点又晕了过去。

星琴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气呼呼地道:“为什么?你凭什么二话不说就把我撵出去?”

“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天,特不特别我还不知道。”他诚实地道,“也许你跟世界上其他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来到了异国,所以分外觉得动心吧!”

就在他的脑子闪过这一抹想法后,他所有的细胞就已经下定决心要让她成为他的女人,不计任何代价。

“陈老师,别激动,慢慢来,当心又晕了。”教务主任和三年级的男导师频频劝解。

看着大伙儿对她信心满满,她也颇感自豪

也许他有一天会买给那个唤作克莉丝汀的女子,也许那一天已经很近很近了……

她不愿让自己再陷入自苦自伤的思绪中,因此积极地养着身子,并且在脑中盘算该怎么报血仇。

她不希望让于开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她一定要偷偷的进行。

这一天,于开再度带着一条美得不似人间物的翡翠项链过来给她。

她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再吊点滴了,因此她双手接了过来,脸上只是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啊,好漂亮的翡翠。”她不免有一丝的惊叹。

他兴奋地,期待地看着地,“这是我让富比士的朋友快件寄来的,这一条翡翠项链曾是阿根廷的艾薇塔夫人戴过的,十分有纪念性,而且绝对好看,戴在你的脖子上一定更出色。”

她轻轻抚过那一串冰凉,低低地道:“谢谢你。”

于开,难道你不明白我要的不是这些吗?我不要一串翡翠,我只要你一颗真心哪!

“为什么闷闷不乐?”见她不郁,他的笑容也不见了。

她摇摇头,眼眶噙着微微轻泪,嘴畔却笑得好甜美,“我好高兴,好感动,你给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他有些迟疑,却心疼着她的眼泪,伸手温柔地拭去了,“既然高兴,为什么还哭呢?”

她摇摇头,努力吞咽下泪水。

“等你身体好了以后,我再带你去英国玩好吗?”他轻哄着。

她倏然抬头,眼底闪过一丝惊喜,“真的吗?”

“当然,到时候我这个主人就得好好地招待你这个客人了。”他笑着。

主人客人……她终究还不是他的自己人。

星琴不想钻牛角尖,却还是不可避免地让自己的心淌着血,“……好哇!”

她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颈项,于开有一抹惊讶——

“咦?”

她蓦然主动地将自己的唇送上前去,小手顺势溜入了他的胸膛内,“吻我,什么话都不要说……”

他深吸了一口气,久抑的热情再也受不了她的撩拨点火,迅速地燃烧了他们俩。

他欺身压倒她,就在病床上与她欢爱燕好了起来。

但是他并没有察觉到她的眼角隐隐有着一滴泪水……带着诀别之意……

星琴让自己的身体很快地恢复了健康,并且在脑子里迅速地计划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首先,她要去下钓钩!

要钓大白鲨,必定要有相当分量的诱饵,她相信自己绝对有这个资格。

只不过她该如何瞒着于开他们,进行这个计划?

出院的那一天,星琴穿上了一件白色绵质衬衫,底下套了一条洗得有些褪了色的牛仔裤,满头的黑发简单地梳了个马尾,素净着一张清清爽爽的小脸。

于开搀扶着她坐入了久候多时的轿车,然后细心地为她再披上了一件薄外套。

“当心又着凉了。”他叮嘱着。

她浅浅一笑,乖顺地穿上了,“于开,你今天就要赶回澎湖了吗?”

“是的,你不跟我一齐回去?”他扬起了一道眉毛,微微困惑。

她盈盈微笑,“躺了这么久,很想要四处走走逛逛,尤其又放暑假了,我想要趁这个机会在台北玩玩,顺道找一找大学同学。”

“男的女的?”他敏感极了。

“女的啦,你想到哪里去了?就算是男的又怎么样?难道不准我有异性朋友吗?”她嗔道。

“我会吃醋。”他干脆地道。

她一呆,“你也太霸道了。”

他苦恼地道:“我也不想这样,可是对你就忍不住,总觉得你是我的,谁也不能占了你的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