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迷迷糊糊间,她跌入了梦乡,恍惚间好似有人轻轻地走近了她,温柔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脸蛋。

他不以为意,只是笑着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心底有一个小小的,隐隐约约的声音在取笑她:承认了吧,对于这个“外国人”其实你并不是那么讨厌的,对吧?

于开好笑地看着她眸子里的惊慌失措,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坐起,直伸着指头指向他。

“我没有二话不说,我已经至少跟你交谈五句话了。”

“要用世俗的方式来说,你很美,又娇小玲珑动人,是每个男人心目中最佳的东方娃娃;可是用不同的角度来说……”他顿了顿,竟有些迷茫,“我也说不出来,就是想要你。”

他豪迈英野的脸庞露着深思,最后缓缓点了点头,“就这么办。”

在老旧fqxs却温馨的校舍c场前,戴着一顶大草帽的星琴站在c场中央,对着她班上的五个同学大吼——

怎知大伙儿打着的可是一张美人牌的计谋

“你怎么了?”

“没事。”她勉强吞下喉头的硬块,抬头一笑,“那……如果你要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吧!”

这就是她这三个月所扮演的角色,她怎么忘了呢?这三个月不过是一番游戏人间,事过境迁自然也烟消云散了……

心底传来细细地一阵疼,痛楚的感觉不大,却久久萦绕不去。

“太好了,我立刻让艾伦订妥机票。”他欢颜,性格的脸庞荡漾着一抹满意的笑。

窗外,澎湖的天空依旧蔚蓝如晴,星琴的心底却已悄悄地蒙上了一层雨雾。

这桩原本看似单纯的交易,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第七章

台北热闹繁华之都

星琴也曾跟同事来了台北好几趟,再不然就是师训时单独来过,可是从未有一次是坐着豪华加长型实士离开松山机场的。

这也太骚包了吧?

她瞪着悠然坐在后座内,还一边喝着冰香槟一边讨论著公事的那两人,简直不敢相信他们真的这么做了。

“路上的人都在看我们。”她憋着声道。

于开从文件上抬头,低沉一笑,“很特别吧?你一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她眨眨眼,“这有什么好特别的?我觉得好丢脸喔。”

艾伦满口的香槟霎时喷了出来,于开一身耐吉的运动服被喷得点点。

于开取过纸巾给他,不忘瞪了星琴一眼,“丢脸?我没听错吧?”

全世界恐怕只有她一个女人会嫌坐宾士丢脸的。

她嘀咕:“本来就是,骚包得要命,害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于开苦笑,“你这颗脑袋瓜到底在想什么?”

“没事。”她咕哝一声。

她再一次证实了自己与他的世界有天壤之别,真是的。

“星琴,你是不是很紧张?”他凝视着她。

她深吸一口气,涩涩一笑,“废话。”

“别担心,一切有我。”他笑笑,再低头审视手上的文件。

她心里头已经够烦躁的了,再想到要参加晚上的“宴会”——她这辈子从未参加过宴会,顶多参加过县长办的谢师宴罢了,可是那个简单的要命,只要等县长上台讲完话的时候拍拍手,然后继续大吃就没错了。

可是宴会……

“可不可以告诉我,在宴会里能做什么又不能做什么?”

于开翻过一页印满密密麻麻英文的纸,正在研究着西雅图科技公司的投资报酬率,边看边回答:“吃吃东西聊聊天,没什么特别,无聊的要命。”

“哪有那么简单,你骗我。”她不满地道。

“你放心,并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可怕,只不过是一些应酬场面,不去又不行,毕竟今天出席的都是台湾有力的政经界首长,主人都已经送了贵帖来了,我还不出现就太不给面子了。”

“政经界首长?”

“还有一些台湾企业界的龙头老大吧!”他随意地道,用金笔在纸上删掉了一些数宇,重新改过。

吓?谁来杀了她吧,她竟然要跟台湾最有钱有势的人共处一室;甭说她会不会出丑闹笑话了,光是紧张就足以让她心脏病发,说不定还再次晕倒在会场中。

丢脸丢到台湾来,她真是够厉害了。

于开再审视着一页,半天才发现她闷不吭声,“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她已经小脸苍白,差点挤不出话来。

艾伦见她这模样,不住爱笑,“大小姐,你何必担心成这样?世上没有人比我家老板更难缠的了,你既然有勇气与他共处一室,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那不一样。”她闷闷地道。

“有什么不一样?”艾伦笑问。

“就是不一样。”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于开,要不然我在饭店等你们两个好了,反正你一定会订很好的饭店,我在里头一样会玩得很开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