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这是添乱呢!”我转身走向莫言,“谢谢你教我投篮,以后我不会来了。再见!”

他问我打算怎么办?

“烫!”我拍她的手背,“这么下锅,手不起泡才怪,去拿筷子。”

他抬起枯黄的眼珠上下打量我,像审视一个陌生人。末了什么也没说,从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把头垂得更低。

身后似乎有人来了,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她心里小鹿乱撞,似是被他俘获了。面对心仪的男子,只要他稍示温柔,她心里便有糖水沁润……

该怎么办啊?

我看看他的手,知道人和鬼魅握手肯定不会接触到实物,但是我仍像常人握手一样,在看似他手伸出来的方向,于空气中握了握,这样他会欣慰一些,鬼也有尊严的,我又一次明白了狄明阳说过的道理。

我伸手按住胸口,心跳像沙暴一样狂乱。平定了一下呼吸:“没事……做了噩梦……”

我已经得知了死亡的讯号,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脸上有扭曲的青筋在暴躁的跳动,他的回忆和感情都在痛苦的挣扎……

“那之美呢?”我有些惶恐,那个我昨天见到的鬼魅呢?

第143章:母性的温暖

时间荏苒,转眼春天就来了。

“苹果你怎么了?”我看她那个样子我难过,她是那么快乐的人,大大咧咧的好像不会伤感,可是现在我明明看见了她心头的郁郁,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被脆脆的折断了……

我没有应他伸出的援手,自己站了起来,但是小腿好像脱臼了一样疼,支持不住又要栽倒。这次没有落地,因为他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把罪恶和黑暗驱赶!我不知道该怎样形容我的激动!

“什么?”我一头雾水。

“你……讨厌她吗?”他忽然皱眉,我的心也跟着皱了起来。

反倒是我不自然起来:“怎幺会呢?你们大老远的来,我总得招待一下吧!”

这下春子急了,回去就找媳妇的不是。后来不知给他媳妇吃了什么东西,好象是从哪个黑诊所里要来的堕胎药。半夜里春子媳妇就大出血,鬼哭狼嚎的,连村里的狗都吓破了胆。天还没亮,人就断了气。春子没能得到儿子,还一尸两命。他一个八尺高的汉子跪在媳妇面前痛哭流涕,自己抽的耳刮子比抽他家牲口的还要响。可是丧事办完后,家里又张罗给他续个媳妇,他仍是死心塌地的想要儿子。乃乃拿烟锅子敲他的头,痛心疾首:“你怎么就这么没人性呢?要闺女有啥不好呢?你看我孙女,那小模样长的多让人心疼啊!”春子啥也听不进去:“长的好有个p用!还是个丫头片子,养了也白养,将来还不是个赔钱货!”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他又坐下了,这次更响亮。

大半个场子的人都回头去看:这小伙子来这儿练习坐地神功呢?溜冰场的大理石地板不是儿童乐园里的蹦蹦床,就那,这位都能落地弹起半寸来。可见其功底多么深厚,胯下的r垫更是不用说了。

我皱皱眉,有些不忍:“苹果,真不管他吗?”

她眼睛晃开,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手指却在烦躁地搓自己的白衬衣:“摔呗!男人嘛……摔摔长记性……”

话音刚落,大吉普又坐下了。

这次摔得真实在,半天人都没站起来。苹果终于按捺不住,一阵风冲了过去,清脆的大嗓门立刻响起来:“真是的!摔成这样都不叫我,你成心的呀?”

大吉普疼得龇牙咧嘴,半天才捂着后腚叫唤一声:“说那么多废话干啥,赶紧拉我起来啊!这回〃挂〃了,我听见我后脊椎骨喀吧响了一声,不会是断了吧?”

“啊?”苹果惊得变了调,“在哪儿?快让我看看。”

大吉普拽着苹果,单手一用力,她也摔倒,正巧绊倒在他胸口:“哎呀——”

她和他抱了个满怀。

“摔了吧?你得陪我一起摔!哈哈……”他笑,狂妄地大笑,小y谋得逞地怪笑,还向我这边举起拳头示威。

“哈……大吉普可真有本事。”莫言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

“什么?”我回头看他。

“他刚才跟我打赌,说苹果上场十分钟之内就会自动投向他的怀抱,不抱得真切不算赢……”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意识到失言。

这个傻孩子!

我哑然失笑:男孩子的伎俩总是很多,大吉普是在变着法教莫言怎么追求女孩子。

可惜,我心里已经满了,塞不下别人了……

霓虹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溜冰场上的人越来越少。

“这里要停业休息了,我们走吧?”我对苹果说。

她显然还意犹未尽,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你和莫言先走吧!我跟苹果还有话说。”大吉普冲着莫言挤眉弄眼。

第42节:疑案追踪(11)

他像是开了窍:“对啊!不耽误他们谈恋爱,我们先走吧!我送你回去。”

“走吧!”我应允。

从东门回我的宿舍要经过东斋房十二栋独门小楼,都是民国之前留下的建筑,古老而宁静、优雅而朴素。楼房的飞檐上还保存着完好的门楣雕刻,镂空描金一点儿都不含糊。我只抬头看上面,眸子划过一排排的建筑雕花,沉默不语。

狭长的小路上幽暗深邃,前方拐弯处有盏路灯,昏黄的灯光照不了多远,我的身后,看上去就像一个无极的黑色旋涡,无底无界。

我走到路灯下转身:“你回去吧!我快到了。”

“再送送你吧!还有两栋楼要绕过。”

“我认得路的。”我浅笑。

“……好吧!”

他被劝走,走出五步又回头看看:“再见!”

我看着他走远,低低地唤了一声:“你出来吧!我知道你一直跟着我。”

古老的斋房上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是有人在压动年代久远的木梯。楼上的住户走动,关门,夜猫啼了一声。死了一般寂静。

一股扫着y气的凉风吹来,吹得我骨子里一阵发凉。

鬼魅近至,转眼已在眼前。

他眼圈发红,眼眶下颜色黑紫。

“我已经通知你姐姐……上个星期就通知了。”我不敢看,老人们常说,盯住鬼魅的眼睛看,看得久了阳气会弱化,魂魄就飞了。

“我知道。”

“你还有话交代她吗?”

“你怎么不问我,”他似乎等着我问,“凶手抓到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