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恍惚起来,怎么这样?我做了什么?竟要这样置我于死地?还是逃不了吗?就算我躲到这遥远的吉野来,还是逃不开京中权利之争的风暴吗?难道这就是身带皇族血统而无法避开的命运吗?真是讽刺!要杀死我,居然还摆着一付恩赐的嘴脸要我自己自裁!这是开什么玩笑!

我惊诧,心神一怔间,竟失手将指下的一茎水仙长叶掐断,我愣愣的看着指甲上染上的淡绿叶汁。靖良?怎么会是靖良呢?从我来到吉野封地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客来访,他为何而来?

他轻轻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心痛和无奈,这轻轻的一声叹息竟像把重锤般重重砸在我的心上,砸得我几乎站立不住的沉力!

来到菊花丛前,我和清义流默默的站在那,望着眼前一片生机昂然的菊花,或金黄、或艳红、或绛紫、或浅粉,开得可谓豪华繁盛,有着几乎要夺天地之色的气势。

我心中怵栗答:“我知道了,二皇.....轻....轻二郎。”

他望着我,目光深邃难测,冷冷的浅笑慢慢说道:“身为斋内亲王护卫,疏忽职守,护主不力,死罪,鞭刑一月,每日鞭笞百鞭,期满,斩!”

我的泪水滴落在晴明白玉无暇的颈后,沿着那纤细柔美的线条滑下,他身子明显的一僵,顿顿步子,然后又继续平稳的前进。

“我已经不止割下你的一幅袖子,你输了,快离开那位姑娘,不然你就不止是断一只手那么简单了!”那婉妙悦耳如清泉的声音淡然的响起。

少典钥女公子惘然不解:“大人........”

他磁性的声音似迦陵频伽的云妙之音,那深情的表白似幻海生波的惑人,我不由得痴了,心中恍惚,只是叹息,他要怎样呢?想要毁了我吗?还是要和我一起毁灭?

望着他那寂寥的身影,我默默流下了泪,这个温柔美丽的人,我,终究是伤了他的.....

还没容我明白他话中的意味时,他已经像隼一样凶狠的用力吻在我的唇上,毫无怜惜之意的辗转碾压我的唇,象是要倾尽生命的疯狂。我怔了一下,在省悟过来后,我用力反抗想要推开他,却被他以一只手轻易制住双腕反扣在背的动弹不得,我拼命的扭转头要躲避他强势的吻,他用另一只手捏住我的脸,态度霸道的将我的唇置于任他采拮的范围。

海2007…02…2414:15:50

中宫定子艰难的回过身,我难以置信的看到,才这么短短时间,她那张娇妍如花的脸竟像被漫长时光碾坏般的残败,那样的破碎,那样的凋零!不是样貌变了,而是那种经历极尽打击后,生气全无的颜色尽失!

“靖良,你为何而来?”这个问题他不肯说,就由我来先开口吧。

江部典侍的话,让年仅十三岁的南梨掌侍秀丽的小脸更加胀红了几分,她瞪着水莹莹的大眼,鼓着腮帮羞得说不出话来。

我被说中心事的心中慌乱,也被他话里的可怕y狠吓得心中一凛,此时的他给我一种比茨木童子更森冷的感觉。

我劈手用石头在茨木童子后脑使劲狠命砸下去,他的脑袋只是歪了歪,并没倒下,我瞠目结舌,这家伙的脑袋是什么做的啊?我那力度,是个人都会立马倒下!

平清义流疑惑的望着我,眉头皱的更紧的望着我,我自嘲一笑:“你看,我那在京中的亲人们全都遭到了不幸,我的外祖父遭到驱逐,我的母亲被迫出家,我的兄长惨遭流放还卒死异地,就算是其他活着的也全活在终日惶恐不安中,生怕自己什么时候倒霉,而只有我,依靠父皇生前的庇护,躲在着遥远的伊势神宫,逍遥快活的做着我的斋内亲王,你说我是不是狡猾自私的女子?”

“那又怎样?和我有何关系?”他依然无动于衷的平静,手一扯又把衣袖扯回去。

我诧异,蹙着眉好奇的掀开窗帘向外张望,只见那远处的山坡上,一个鲜红的身影骑在马上一路随行我的牛车我的胸口仿佛被人用力打了一拳,心中一窒,几乎喘不过气来!

藤壶宫惊讶万分的看着我,一时间懵了,还没反应过来我在说什么,只是张大嘴瞪视着我,一边的女房们这时才回过神,全都跪行着上前要拉开我

我不动声色的把那张色纸撕碎,扔入台盒:“嗯,让宇仁殿下进来吧。”

“琅琅,到了法兰克福就马上打电话回来哦!”妈妈叮嘱。

整个房间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除了满室的血腥气息,在无任何声音,定子脸带得意满足的阴狠笑容站在那里,似乎很满意自己的话给弘昭带来的打击,满室的逼人压力逼迫的连那近卫府的侍卫们都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我可以清晰感受到身后那人此时一身的伤痛、猜疑和冷然,我不敢回头,也不能解释什么,我只是心跳骤止的呆坐在他怀中,不知所措的感觉到他贴在我背后的心跳紊乱起来。

“把她押下去。”许久,弘昭艰难的挤出话来,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软弱。

定子在侍卫的拖扯下拼命挣扎,撕心裂肺的疯狂大喊:“弘昭!你这魔鬼!我诅咒你!诅咒你不得善终!诅咒你一生不能如愿!诅咒你永远得不到你所爱!”

弘昭先是无动于衷的听着定子的嘶喊,但在听到她最后喊出的恶毒诅咒时,他捏着碎瓷的手攸地一收紧,将那残杯紧紧握在手心,用力得关节发白、青筋暴起,瓷片在他手心扎出的血一滴滴流在地板上,他也置若罔然。

我屏住呼吸不敢说话,却清楚感受到他身上铺天盖地的怒火和冷意,定子的声音渐渐远去,弘昭隐忍着怒火的向母亲麻衣女院开口说道:“母亲大人,您.....”

麻衣女院一惊,慌乱的猛的坐直身,语不成声的颤抖说:“你.....你不可以对我.....无情!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亲生母亲.....!”

弘昭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唇角浮出一丝淡淡薄笑,不屑的说:“母亲大人,朕当然记得您是朕的什么人,如若不然,母亲大人以为在对朕的爱人出手后,自己凭什么还能活着这样和朕说话?”

女院刹白脸的看着儿子,眼中尽是惊惧害怕,弘昭轻叹口气,挥手冷声道:“母亲大人,您现在就返回府邸吧,朕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见您,因为朕的仁慈是只有这一次的。”

女院一听到他赦免的话,立即手忙脚乱的爬起向门外逃去,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张扬狂嚣,在走到门边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的突然停下,犹豫着回头,眼神复杂而又怀恨的打量着我。那种深刻的眼神,仿若要将我的每一点模样牢牢铭记在心,以在以后的岁月里,用尽恨意的将我记起提醒自己所有的怨恨都是因我而起!

“红颜果是祸水,孽债啊,孽债~~,你的母亲是我的劫,想不到你也会是我劫,还是我亲生儿子的怨孽!真是造化弄人!”麻衣女院怨恨的看着我说道,那眼中的怨恨让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

弘昭不悦的拥紧我,扭头看向女院,阴鸷的淡笑道:“母亲....”

麻衣脸色发白,如听到了死亡的声音般,惊乱的垂下眼,忙不迭的转身飞快的越门而出。

弘昭转眼低头看我,眼中带着似有似无的审度猜量,见我回眼望他,他轻佻一笑,上挑的眼角氤氲着无限的宠溺,他垂头将额抵在我的额上,温情脉脉,晶莹如水的眼波蕴着蔼蔼桃色烟雾,更胜胭脂妖娆的薄唇带着魅惑世间的浅笑,玉璧脸侧黑色裘毛托出一片浮生的雍容华贵,这样的惑,这样的颜色多媚。

“九妹妹。”他笑着与我抵额轻唤,近在咫尺的凤目弥漫满情爱的光华。

我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这张只隔不过数厘米的俊美妖邪面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已经听他话音一转:“现在,你可以跟我说说靖良亲王的事了吧?”

魅笑依然,可那声音里却是漫天无边的冷冽,眼底攀爬起一点血红的残忍之意!我张惶,瞪视着他变化莫测的脸,呼吸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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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很多同学感动于大“红枣”的救美行为,但我是这样斟酌后才写的女猪的反应,记得以前看过一句话,好像是这么说的“自由啊,多少罪恶假你的名!”似乎是这样说的吧?时间太久了,原谅我记不得太清楚了。那同样的,爱情就可以成为一切的名义吗?杀戮也好,算计利用也好,都可以这样去借“为爱”之名吗?这我是绝不认同的,况且像大“红枣”这样连自己的感情都谋算的人,即使有着真心,但这样的真又有什么立场来感动女猪?

女猪虽生在皇室,却一直被自己的父亲保护得很好,她任性,她坚持,也是因为在这平安时代没有遭遇过打击伤害,才能这样的保有自己的本性。诸亲可以参考我笔下的清义流,那样一个孤傲个性的人,在遭到权利场的数年摧残后,一样变得别扭古怪,汗~~,原谅我的不懂形容所以她对这种血腥大大屠杀会感到可怕是很正常的,更何况还活生生的发生在自己眼前。倒,我看见别人在我眼前杀羊还觉得可怕恶心,想女猪一个没亲眼见到杀人的人,看到眼前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还能不怕,那我写的不是个平凡女子了,是个牛人~~!汗~~~

谢谢众亲给我的意见,此烂文我的确是写得情节拖沓,累累赘赘,许多地方描写琐碎,过渡突兀,还有词句方面用得比较矫揉造作,泪~~~,大概因为偶太“林黛玉”情怀?厚颜无耻滴到了自己都想拍自己的地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