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朴规矩地坐在床上,手指不停扭动,又互相握着、捏着,他低垂着头,眼只看见自己的手:姐,那个…你和纪文是朋友吗

细细密密的小黄叶如丝雨,轻得不由自主地随风飘零。天仍是一片如盛夏时的蔚蓝-蓝得那么纯净。

学姐,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大男孩俯首在女子耳边低声说,有意无意呵出热气,使女子敏感的身子轻颤。

真的、真的没什么的-纪文不知道第几次跟自己说这句话了。可她怎么每次都骗不了自己眼泪总是源源不绝地从眼眶滚下来,不多,就那么轻轻的两行泪,却连续留了好几年了。

她真有点累,可比起累,她更恨。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父母自杀是她的错吗也许这就是她生来的命吧。不论自己做了什么,那分罪就是刻在骨子里,叫她痛苦一辈子…

文姐!一道悦耳的声音把整天浑浑噩噩的纪文唤醒。

她回神过来,原来早已放学了。人人都走了,就她一个还坐在教室发呆。她抬头,看见站在她桌前的清灵少年。

你还来干什么。纪文收回目光,自顾自的收拾桌面,把伊朴当成空气。

伊朴吸一口气,脸上绽出天真的笑容,一个劲地说:文姐,我知道附近有一间漫画店,里面的漫画很有趣的,我们一起去吧…

少年一股脑儿地推销。他好不容易才整顿过心情,把那天发生的事抛在脑后,希望先跟纪文混熟,再进一步了解她、帮助她,可他说到一半,便看见纪文因低下头而露出的颈背上,那淡却显眼的痕迹…

伊朴说到一半便硬生生停下来。纪文奇怪他的寂静,仰首一看,便见他敛起笑容,清灵灵的黑眸微睁,透露着惊讶与失望。

为什么…

伊朴不自觉伸出颤颤的手,抚上纪文的颈,手一碰上她的肌肤,便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粉状触感,他急切地抹开那层遮瑕膏,竟看见更多的痕迹。

那一枚枚紫红印记映在偏白的肌肤上,刺眼极了;还有那深刻的齿印,鲜明得让人彷佛联想到咬上去的力度。

谁…到底是谁这样对待你!伊朴紧抓住纪文的肩头,用力摇晃她的身子,一双眼急得红了。

放手!你烦不烦啊!我早就说过『不要管我』!纪文用力挥开那双手,凤眼带着不易察觉的恼怒shubaojie。

伊朴的脸红白交错,口唇张合几次,才挤出几个字来:我…只是想帮你。

纪文冷笑,笑意并未到达那双狭长的凤眼:帮我把我弄成这个样子的,不都是你们这些男人吗

长期以来的悲愤,不知为何总能被伊朴轻易挑起。在这一刻,纪文完全忘了放过伊朴的想法。她只想撕破这张灵秀的脸。

她看不惯太美、太善的事物。帮她那双眼深处除了天真,就只有无知。难道他以为凭他就能救她吗好笑,他以为自己是耶稣基督吗

纪文早就看透那一张张善意的脸孔。四岁那年,父母刚死,那票亲戚mm她的脑袋:真可怜啊,这孩子这么年幼就失去了父母…

可一个个不又是在背后议论吗

纪文这孩子合该是有命无运,偏就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也可惜了她的聪颖。

可不是,她父亲就只懂赌,一股脑儿地往赌桌上花钱,输了又借高利贷,最后就夫妇俩去跳楼了…

啧啧,要是这孩子也随她父母去了,也就不会那么麻烦吧。

纪文逐渐看透了。社会道德的规范让这堆人不得不装出一副善意的样子,可骨子里还不是伪善吗…

伊朴愈发的心惊,他看纪文不知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一双凤眼却着了魔似的红,蕴藏了说不出的情绪。

纪文霍地站起来,一把拉过伊朴的脸,便凑上他的唇,凶暴地咬着、吮着,凌厉地吻着他,来不及吞咽的唾y顺着伊朴的嘴角,滑下一道水痕。

她的手在伊朴纤瘦的少年身子上恣意游走,顺手解开他的衬衣,便滑进去。

x口传来一股刺刺的、麻麻的感觉,让伊朴羞愧得无地自容。他欲推开纪文,可她身上一阵淡淡的、似有若无的冷香使他迷惑了。

那片看似凉薄的唇,竟是丰润炽热,实在想不到像纪文这种冷淡的女子,竟有着这种温暖惑人的唇、气息。

纪文稀稍停下动作,凤眼带有些许媚丝,揪着伊朴怯怯的脆弱眼眸。唇边一抹弧道带着嘲意。

指尖勾划伊朴秀逸的轮廓,那似是冰凉、似是温暖的感觉,使伊朴轻颤。

看,稍微撩拨一下,便有反应了…

捏出血的红花-12虐

纤巧而邪恶的手抚向少年肿胀发硬的胯下,恶意一握,使伊朴嘤咛出声。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不也一样吗你有资格说别人的不是吗伊朴那羞惭的模样激起纪文x中一腔报复似的快感。

她在伊朴颈侧情色地地轻舔一下:说。说吧。怎么不答

伊朴慌了,就像上一次在纪文房中般,眼前的纪文不再是原来的纪文了。

我…我…不是…伊朴还未说完,便被纪文的菱唇堵住。

她技巧x地挑逗着他,伊朴只能喘气、心跳,无还击之力。

不诚实的孩子,应接受惩罚啊。纪文灿然一笑,小手探进去伊朴的裤中。

等…等等!!!你不能…啊!!伊朴纵是满腔羞愤,但当火热的欲望被那柔软微冷的手包住,再多的抗拒都化成欢愉。

纪文,你在哪走廊忽然传来一把爽脆的男声-那是温尔悠。

温尔悠心想:纪文到底在哪都早已放学了,还未到图书馆找他,难道她是忘了两人的约定吗她明明几天前跟他约回到图书馆做报告的,还跟他约在图书馆等,他正奇怪为何她巡了那么久仍未来找他,便返回学校找一找她。

伊朴感到自己的心好像突然停下来似的,一股莫大的恐惧随即袭来:放手!放…!

纪文迅即捂住伊朴的嘴,手也停止套弄的动作。

她的确是忘了和温尔悠约好的事。

住嘴!你要把温尔悠吵过来,看到你这副姿态吗纪文表面上仍是一副镇静的模样,但实际上也是惊得额冒冷汗。

她快速想了想:这个课室既已关了灯,而她和伊朴又身处课室的角位,依温尔悠chu心的x子,应该不会细心察看的…

想『解放』就给我安静。而且看你这种状况,要是停下来…纪文带点邪气地笑了笑,握了握手中胀大的欲望。

伊朴屈辱地闭上湿润的黑眸,手紧抓着白衬衣的下襬,算是默zhaishuyuan认了纪文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