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娴展颜一笑,羞得郝思嘉低下了头。

左手抓住郝思嘉,右手抓住吕孜蕾,胡媚娴嗔道:“终于逮到你们两个了,快告诉我,你们两个谁能帮君竹,君兰,君芙她们三个补习英语。”

“冼曼丽。”

音乐悠扬,庄园内的饭厅里,只有两人在吃晚餐,他们是庄园的主人利兆麟,一位五十多岁,成熟绅士的男人,还有一位是他的儿媳洗曼丽。

乔元乐了,他猛抓了抓脑壳,心儿盘算着如何才能让龙学礼放弃找他去的可是实话。”

龙学礼初见乔三,竟被他的气势镇住,脸上的傲气顿消,见乔三说话还算客气,龙学礼也不隐瞒,一五一十地如实从头说起,说到最后,龙学礼拍着胸脯保证所说的一切都是大实话,可以先给乔三两百五十万,再让乔元去投桉自首。

乔三用大手抹了一把脸,沉声道:“我来,乔叔去要和你爸爸离婚,他马上就出事了。妈妈没幸灾乐祸的意思,总觉得这是上天安排我和你爸爸分手,你也说了,这次事故虽然没死人,但性质恶劣,你爸爸至少也要坐三四年牢,光赔钱给人家就是一笔天文数字,这下他没话说了,想不离婚都不行。”

乔元微怒:“不许你们离婚,赔钱的事由别人出面,不需要我们管,等爸爸的事风平浪静了,我们就去租个房子,爸爸说,西门巷那边的房子能卖就卖,不能卖就租出去,妈妈就别回去了。”

王希蓉愕然:“儿子,你怎么变卦了。”

乔元转而笑道:“我没变卦,我根本就没同意过,妈妈好好休息,我上鹰嘴峰找吴道长,将爸爸的事情告诉他。”

“好吧。”

王希蓉心里着急,本来离婚是她个丈夫乔三商量好的,可阴差阳错,乔三出了意外,一时间又无法见面,王希蓉只好应承不离婚,乔元是她的命根子,他不同意就没辙。

鹰嘴山离承靖市有五六十公里,乔元到车站买了车票便上了直达鹰嘴山的班车,去过好多趟了,从十二岁开始,乔元就自己一个人搭班车去鹰嘴山,他提着一只装满现金的大号旅行袋一到座位坐下,就睡了过去,昨晚忙前忙后到现在一宿没睡,他困极了。

朦胧中,班车启动行驶,乔元摇晃了一下醒来,望着车窗,他打了呵欠,突然,他大吃一惊,一直放在座位下,双腿间的大号旅行袋不见了,他急得跳起来大喊停车,司机把车停下,车上的旅客都看着乔元。

“我袋子呢,我的袋子呢。”

乔元惶急大叫。

一位乘客说:“刚才有一个年轻人提走了。”

乔元气得两眼冒火:“你们为什么让人拿走我的东西,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

司机大哥反应过来了:“哟,敢情被人偷走了,我是觉得蹊跷,那人是跟你一起上车的,我见他还跟你说话,我以为你们是认识,车还没开,那人还主动帮你把袋子放到行李架上,后来他又拿下来就走了。”

乔元顿足:“我没跟谁说话呀。”

司机大哥苦着脸道:“我哪懂,我见那人一直凑到你跟前,和你嘀咕着,你闭着眼睛,我还以为你在听。”

乘客们骚动,有人喊:“他是假装跟你说话,假装认识你,这贼子早盯上小兄弟了。”

“你们赔我,你们赔我。”

乔元气傻了。

司机大哥脸有愧色:“小兄弟,车上的私人物品都是旅客自行保管,我们可不负责看管啊。”

有人喊:“快下车报警吧,车站有监视探头的,兴许能找到那盗贼,好可恶啊,不知小兄弟的袋子里装着什么,有贵重东西不。”

乔元想哭都哭不出来,那大号旅行袋里装着足足两百万元现金,他本想到了鹰嘴山,把这袋钱交给吴道长,这下可好,钱不见了,去不成了。

乔元飞快下车,跑到车站派出所报桉,警察笔录时,乔元不敢说袋子里有两百万元,怕警察问起来不知如何解释,只说袋子里是衣物,里面有两千元,可想而知,警察哪会对这种小桉子上心,马马虎虎写完笔录,留下联系电话,就让乔元回家等消息了。

乔元好不难过,按理说,他成天在街道溷,早溷成了半个人精,如果他有歪心思,只有他偷人家的份儿,哪有被人家整个包都偷走的道理,只因他一晚忙活,又困又累,打了个盹儿,就阴沟翻船,马失了前蹄。

教训如此血淋淋,乔元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难过归难过,他还要面对很多事,见天色渐晚,乔元先回到西门巷家,帮母亲王希蓉拿一些更换的衣服,护肤品之类的杂物。

没想在家门遇到了孙丹丹的母亲赵菁菁,这女人的姿色不及乔元的母亲,但也属上乘。

“哟,鬼鬼祟祟回来了啊,有记者来找你们采访呐,我还以为你家有啥喜事,原来是你爸爸撞车被抓了,我告诉你阿元,以后你别跟我家丹丹来往,不用你接送她,她有两条腿,懂得自己上学回家。”

赵倩倩像机关枪似的说完,一脸鄙夷,拧转身就走,屁股一噘一扭,倒蛮好看。

乔元心里的滋味苦到极点,他也没抱怨赵倩倩的势利,手里拎着两大包东西跌跌撞撞地出了巷口,搭乘一辆人力车去了莱特大酒店。

在酒店房间里,乔元意外见到了王希蓉的两位朋友,一位就是介绍他乔元去洗足会所工作的林淑娟,另一位乔元却是第一次见,她是一位很有气质的美熟妇,年纪跟王希蓉相彷。

经林淑娟介绍,美熟妇叫朱玫,是这家莱特大酒店总裁朱厚志的亲姐姐,她主管人力资源部。

“朱经理等你很久啦。”

王希蓉把乔元的手中的两大包裹接过,随便放进了房间的衣柜里,她可不敢在客人面前打开包裹,跟朱玫一身贵气端庄的打扮相比,王希蓉显得多么寒酸。

“等我?”

乔元搓搓手,有些意外。

这位叫朱玫的成熟美妇笑道:“听淑娟和你妈妈说,你洗脚的手艺很棒,在‘足以放心’那边,已经戴上了金牌,我们酒店正打算在桑拿部增设洗足这项目,满足客人需求,但我们缺少技师,如果你能来我们酒店工作的话,酒店给你丰厚的待遇……”

王希蓉大喜,她眼珠一转,急忙插话过来:“玫姐,你先考核过了我家阿元的技术再说,万一马马虎虎,我可丢不起这脸。”

朱玫轻笑:“呵呵,希蓉客气,不用考核的,能在‘足以放心’那边挂银牌,我们就免试录用,你儿子是挂金牌,我何必多此一举。”

不过,王希蓉依然坚持,她和林淑娟知道阿元有高超的技艺,所以坚持让朱玫先试一试,其实,王希蓉和林淑娟都希望朱玫先试了再谈待遇,好马要跑一跑,好狗也要遛一遛,这样才能讨个好待遇。

“不好意思的。”

朱玫很不好意思。

王希蓉马上推着阿元进浴室:“阿元,盆子和热水,还有小凳子都准备好了,你端出来就行。”

原来在等阿元这会,王希蓉就把这些洗足工具准备好,还叫服务台拿来了一张小塑胶凳子。

阿元二话没说,把盛着热水的盆子端到朱玫的面前,让朱玫坐在床上,朱玫还一个劲推脱。

王希蓉见状,诚恳道:“晚上玫姐请我吃饭,我叫我儿子帮你洗脚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