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庭霜推出新菜新糕点时鲜果品时,都是先送到相熟的人家或奉送给老顾客,说:“这是我们新出的东西,求您品题,您吃着好以后多照顾。”

庭霜火速到厨房,系上围裙开始大干起来,切r洗菜切豆腐。放油,把r下锅,倒酱油上糖色,还放入夏天晒制的西瓜酱,这是李东升的拿手绝活,烧r时放一点,香得没计说,再放白菜和炸好的豆腐,最后放粉条,很快,一碗香喷喷的受当地人喜爱的大烩菜出锅,红亮亮的r肥瘦相间,粉条油汪汪亮晶晶,白菜软烂豆腐金黄看着就有食欲。

正干的来劲,县长齐重煜突然派人找他有事,庭霜不知道什么事,赶紧换了出门的衣裳,进了县衙,齐重煜也没二话直奔正题,说省里来文件,急要各县催交税粮,越快越好。可是秋收刚开始,粮食要收齐至少得十来天,可是省里催得很急,要求就这几天马上启运。齐重煜接了命令着急,找庭霜来想办法。

只见桌边坐了一个风姿绰约的佳人,一头乌发盘起,c了一根点翠金簪,垂着一串明珠摇曳生辉,再无其它装饰,一身浅绿丝衣,袖口绣着小朵菊花,正与当前的秋景相和,拖着月白色栏杆裙,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风韵气度。

但是,真的利用女人的力量使自己飞黄腾达起来,那么以后他在老婆和岳家面前会低人一头,弟弟妹妹们将来受气怎么办?如果以后妻子或是妻子娘家人动不动来一句:“没有我,你能有今天?”那时候他真的要吐血了,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古代很多人不愿意娶公主,这样的女人娶回家是个麻烦。

宝琪撇嘴:“不就是做工精的贵,做工普通的便宜点嘛,什么附加值不附加值的。”

宝琪再把他按回床上,索性伸手伸腿抱着他躺在床上,说:“火势太大了,连周围的饭馆和铺子也遭了殃,不过这不关你的事,快休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到家里了;

真是打虎未捷身先伤,赶紧收拾东西下山要紧。

“大哥,我回来了。”叫化子唤了一声,才把庭霜从怀疑中唤醒,这人真的是庭柯,可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庭霜猜测是遇到了劫匪被洗劫一空了,可是他背的小孩儿是谁呀?好象是小兰。

再吼那几个在炕上笑得前仰后合的家伙:“笑啥笑?你们眼大拣到钱了?”

母子俩当天就从山上的窝棚里搬下来,在西厢房收拾了一间住下。

喂完j再打扫j窝清理j粪,院子后头有沤粪池,牛r猪粪都在那里沤成肥料,然后运到地里。然后清洗j窝,铺上干净的麦秸。

可是,既然他是太监,为什么混得这么惨,在遍地宝贝的皇宫侍候,随便楷点油,弄笔钱不成问题,再说凭他做菜的手艺,告老以后随便哪个饭馆混都能挣钱,他为什么不去?

对于农户来说,牛是非常珍贵的生产资料,有的人家省吃俭用几年,才能买一头牛,全家人跟伺候大爷似的伏侍也不为过。可是孟家新买的牛,还真的很象大爷,斜眼瞥了庭辉手里的g子一眼,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理不睬。

23、进城卖菜。。。

有人扶着掌握平衡,推车就容易了许多,两人很快把车推到一家成衣店。那人看上去是店里的伙计,很感谢他,请他进去喝茶。

干完手头的活,庭霜向四周看过去,山坡下还有大片荒地,还有一个水塘,统共大约百亩左右,如果把这些利用起来,一定会有发展前途。

这又是什么规矩?做好摆上了又不让吃。

“蠢蛋。”孟克俭又轻轻骂了一声,“你知道最近一两银子能兑多少铜钱吗?”

“行了,我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爹就开始忆苦了。”庭辉不以为然的撇嘴,“人不要老想着过去,要向前看,有条件享受就要好好享受嘛。”

孟霜父母去世多年,那些老朋友们也早不来往,现在的世道是人走茶凉,有几个人愿意伸手帮这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年夜饭评选结果出人意料,第一名是招弟的凉拌萝卜雪梨丝,一大盘子吃得一根萝卜丝也没剩下,这也算是意料之中,所有人都想露一手,生怕自己的菜不够香美成了最后的剩者,大多做的是味腴香浓的r菜,唯有招弟并没有想着露脸什么的,只想着拿出一样自己最善长的,大家吃多了油腻肥腴,这清甜的萝卜丝自然格外爽口。

“这就是不争为争啊。”

庭霜做了总结,说话算话发了额外红包,招弟接过红包兴奋的脸蛋红扑扑眼睛亮晶晶,以前她在养父母家挨打骂缺吃穿,瘦小怯懦,后来在饭馆帮工吃得不错,身段也长了,庭霜还是觉得用童工不好,把她带回村陪伴小兰,做些家务,她过得很开心也变得开朗了一些,现在得了红包是次要,菜品受到大家欢迎,更是一种难得的鼓励和肯定,这给她灰暗的童年增添了一抹亮色。

剩得最多的菜就是宝琪做的“j兄死得好冤”的富贵烤j,尽管宝琪用眼刀狠戳庭霜和晨光,让他们努力进食,可是两人还是很不给面子,没有光顾那只“冤死”的j。

剩的第二多的是小兰的羊奶拌苹果花生米,创新是好的,应该鼓励,但是创新也是有风险的,不一定能让受众接受。

小兰有些小郁闷,不过她第一个夹起饺子就吃到了铜钱,总算弥补了一点遗憾。

吃完饭,李嫂端来一盆冻柿子,冬天人们反而愿意吃一些凉凉的东西,把冻柿子放在水里化开,过一会儿,柿子里面是一包水,咬开一个口一吸,凉凉甜甜的蜜水吸到嘴里,别提多惬意。

大家围着火盆吃柿子磕瓜子,宝琪看着如小山般高的锅碗瓢盆,苦着脸无比幽怨。

“看什么看,快点干活。”庭霜幸灾乐祸倚在厨房门口监工,临走又加一句:“洗完我检查,不干净重洗。”

宝琪看着他的背影,偷偷挥动拳头。

好不容易把一大堆碗碟洗完,宝琪回到正屋,看大家都在炕上闲聊守岁,庭霜不在屋里,又在屋了庭霜因何事获得九品衔,又如何升到八品,皇帝更感动:“想不到他有勇有谋,又孝悌有加,热心公益,理应奖赏。”

很快朝廷旨意到达长平县,齐重煜勤劳民事,升六品,暂时留任等待调升,庭霜热心地方公益,升七品。

这下子轰动了整个县城,包括全省,一个没有进过学,没有功名的年轻农夫,事迹居然上达天听,得到朝廷正印官衔,这是前所未有的,以前没有功名的人,只有百岁老人,朝廷才会直接给予五品以下官衔以示敬老,而庭霜这家伙没有功名也不是百岁老人,居然也享受这种待遇,实在是罕见。

庭霜仍然谦和谨慎,没有得瑟的表现,一来是他本人向来低调,二来这官衔仍然是虚衔没有实职,只是看着好看,没有实际用处,所以他并不象这个时代的人看重这个。

至于庆祝什么的,他也没想过,有人想给他摆花酒,他都拒绝了,只想着地里的活,元宵一过,草木已经抽出嫩芽,雨水渐渐增多,农村开始忙于春耕,冬小麦开始返青,要浇水保墒,油菜起苔,要追肥,去年修的水利已经可以启用。还有地瓜育苗,果树剪枝松土,地里好多活要做。虽然他现在可以雇人干,不用自己下地,但还是天天闲不住,劳动本身就令人充实。

在乡下,雨水这天有个风俗,叫“认干大”,保佑子女顺利健康成长,借助干爹的福气把孩子带大,希望孩子有学问就拜个秀才当干爹,孩子瘦弱多病,就拜个强壮的人当干爹。

庭霜不是秀才,身材也不高大魁梧,不知道怎么被好几个人家拉着当干爹,对方的解释是“你运气好,孩子可以沾你的福荫。”庭霜暗地撇嘴,我现在拥有的这些是我挣来的,不是靠运气。但是他对这种风俗也欣然接受,给干儿子干女儿掏红包做见面礼。

还没结婚就有一堆儿女了,还真是……嗯……有意思。

齐重煜接到京城一个老师的来信,说有一个六品缺位空出来,很可能会把他调到京城。庭霜先恭喜他,升官自然是喜事,调京城离皇帝近了,说不定会有好机会。

齐重煜却一脸愁容。

庭霜知道他愁什么,道:“是不是上任需要安置费,你那三千银子的股本,我想法从哪里挪出来还你就是了。”

到一个新地方,雇轿马住公馆上下打点什么的,是笔不小的支出。

“这个倒罢了,我老师在京里,我可以住他那里,他会帮我打点。只是人走茶凉,遇上难事当初巴结的人都不情愿伸手帮忙。”

庭霜同情地点头:“确实,你要走了,在某些人眼里没啥价值,他们要赶着巴结新任县老爷呢。不过,你不用愁,这事我可以帮你。”

“真的?你知道我愁什么?”齐重煜又惊又喜。

“这还不好猜?不就是你要上京任职,夫人没法带嘛。我替你照顾就是了。”庭霜猜得很准,古代出远门这么难,无论如何不能带个孕妇上路,出了事真要命。

齐重煜赶紧下座一揖:“兄台仗义,在下感激不尽,拙荆和孩子就托付你了。”

庭霜回到家布置一番,把饭馆后宅正房院子腾出来给齐夫人住,厢房安置仆妇,命庭辉经常看顾着点,产婆大夫什么的也提前找好,安排得很妥当。

此正值青黄不接时节,粮价上涨,去年征的秋粮卖了个好价,填补了县库亏空还剩一些,落入齐重煜和庭霜私人腰包,这个虽然不算违法,却也是有干物议,让人揪住找茬也不好说,所以两人都没声张。齐重煜把家眷托付给庭霜安顿停当,交接了政务上京赴任了。

新上任的县长姓杨名三立,祖上赫赫有名,就是在小商桥卫国牺牲的杨再兴的后人,祖上也了几位名人,新县长祖上出过什么名人庭霜不感兴趣,只觉得这家伙似乎对他有些成见。初次接见乡绅,庭霜也算乡绅阶层了,得以听他的上任致词,居然是“若有j商干犯法律把持县里政务,定要上报省里严惩不贷。”云云。

说着还瞪了庭霜一眼,好象他就是那“把持政务”的j商,庭霜一时火大很想抽他一板砖,他堂堂正正做生意,怎么成j商了,再说对县政府的工作他只是协助提些建议,并没有干涉县领导的决策,这算“把持政务”?庭霜懒得搭理他,不再往县衙去,嘱咐家人好生行事,不要被人抓把柄。

宝琪看他不高兴,笑说:“人家又没提名,你干嘛认定说的是你?”

“哼,他就是说我,我知道。每一个新任头儿上任就会想法推翻前任的举措显示自己多能。”庭霜咬定新县长试图找自己的茬和他作对。

过不到几天,真的出了事。县衙管刑名的师爷夜里派人告诉庭霜,县长要下令查封孟家所有产业,让他早做准备。

庭霜一下子蒙了,气得拍桌子:“我犯了什么法了,他居然敢这样。我犯了法他也应该先审问再定罪,怎么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抄家封门?”

宝琪劝他:“你要申诉得等明天,现在赶紧让家里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