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想起昨晚的事,不由觉得可惜:“看来我也是小看静安了,她居然在进太子府就不动声色的露了风声,引得太后和皇后都去了。”这要是没去,今儿可就热闹了。

太后抚着额头,以她年轻的脾气,抬脚就能将他踹倒,可是现在不能了,她睁开眼静静的看着赵凌,道:“你真心疼这个妾?”

“县主饶命。”小內侍咕噜一下滑下来,“奴婢错了,奴婢这就让车再送您回去。”

她笑了笑,道:等三叔想通了就好了,您也别着急,十来年都等了,也不在乎这一年半载的。

若是连翘,她又为什么这么做呢。

“不要想了。”二夫人沉声道,“事情都过去了,有娘在呢,这些事我都会帮你处理好的,你只管在家里好好将身体养好,忘记昨晚所有的事。”

可是现在……看来是她想的太天真了,什么人什么性子,根本改变不了。

荣王妃很犹豫,赵远山那一战还不知打到什么时候,现在就让赵政去了……

“好了,好了。”顾若离忍不住笑着,“方大夫就别逗他们了,反正以后看不到他在我跟前晃悠,我心里就舒坦了,至于他这一趟是死是活,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他暗示赵政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这信是赵政放在他的家中的。

“慌什么。”李顺义道,“静安县主为人和她母亲不同,她既说了不会连累你,那就一定不会殃及我等池鱼。你静观其变就是。”

他一个兄弟的眼睛都被戳瞎了。

韩苗苗应了一声做出请的手势,赵政就亲自抱着赵晴儿去了后院病房。

“回去吧。”两人走着,在路上张丙中看见一家包子店前排着许多人等包子出炉,他笑着道,“师父您等我一下,我给梁欢买几个包子带回去,这里寻常很难买得到的。”

崔婧语根本不在乎了,她摆了摆手道:留给她吧,一个和离的女人没有嫁妆傍身,将来可比我凄苦。

“我想的很清楚。”崔婧语道,“其实我本也没想对你怎么样,可是我拿了金主的银子,她让我收留了翠娟,让我见一见你,我当然要将事情做的完满,你说是吧。”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崔岩摇头:“我也是毒发后才知道的,前几日静安县主去家中和我二婶吵架了,似乎线索都指向二婶,但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房间里乱糟糟的,血腥味充斥在鼻尖,崔婧文惨白着脸闭着眼睛躺着,她的小腹上插着一柄水果刀,血流的量并不算多。

崔婧文听到了,目光亦落在颜显的手臂上,没有说话。

不用了。二夫人道,他们已经认定是我的下的毒,你去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就这样吧,我倒要看看,我和方朝阳谁能活的久一点。

李妈妈说方朝阳和崔延庭都没有龙涎香。

方朝阳笑了笑道:一条命罢了,要是没有,你就给娘喂点毒药,我早些死了也省的到时候死相太过难看了。又道,你的嫁妆我筹备的差不多了。若是我死了,你就和李妈妈商量,带着她一起嫁过去,有她在,我也就放心了。

酉时左右方朝阳醒了,顾若离问道:怎么样,还疼不疼?

他有些打趣的成分,顾若离的不自然倒是消退了几分,又朝赵安申行了礼。

所以,今天这一场婚礼,他给她十里红妆,满城祝福。

无论顾若离开的温胆汤对症不对症,对于圣上来说,这世上没有一种药有他开的安神丸好用。

顾若离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涂了药膏的手指,犹豫的的道:我手指破了,不能接触病人。她心头微动,有什么从她脑子里一划而过

您客气了。顾若离回道,阁下是来送贺礼的,不知是受何人所托?

说什么胡话。太后道,小的时候八字犯冲了,这会儿也犯冲,你别整天神神叨叨的?寒了他的心。

顾若离望着一屋子的人时也惊的目瞪口呆,她以为只会来几个有兴趣的人,毕竟缝合术对于大家来说还是比较陌生和难以接受的,譬如当初在庆阳,直到她离开,还有许多外伤的病者不敢去同安堂看诊。

三夫人摆手,冷笑着道:她最好想着弟妹不会有事,否则,这笔账我定要原原本本的还给她。

根本没有半点表示。

她在地上动了动,脚就碰到了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她踢了踢,对方没有动,顾若离猜测应该是具尸体,她就原地打了个滚,便又撞上了一个身体,亦是软乎乎的,她嗯嗯了几声,就听到对方立刻回应了她。

“到底先看哪个。”鲁大夫满面的不耐,先坐在了床前,对三夫人道,“让一让。”

焦氏应是,点着头道:“托您的福,他现在书读的还不错,先生经常夸他用功,还很聪明。”

“我去看看就好。”顾若离道,“要是郡主得罪了赵将军,到时候我们大家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你想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