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太坏了。”韩苗苗道,“居然想要害县主,充军流放都便宜他了。”

“圣上!”赵政辩解道,“他是不敢,可是耐不住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啊。”

钟鞍点点头,亲自送顾若离出门,等她一走,他就提着官袍去找顺天府尹李顺义:“……大人,如今这事儿恐怕麻烦了,您看怎么是好。”

“走走,老夫要好好反省一下。”他垂头丧气的往家走。

顾若离就看着赵政不说话,赵政也看着她,满面的焦急。

“可你是她未来的婶母啊。”张丙中担忧的道,“他们要是来求你……”

她的意思,崔婧文完全可以再说服她的,她那时年幼无知一心觉得自己姐姐那么优秀,莫说做皇后,可怎么也要嫁个身体健康的人,可是她偏偏挑了颜显,实在是太委屈了。

“呵!”崔婧语道,“赵远山就值得你这么喜欢啊,他哪里有霍繁篓好看,真是眼瞎了!”

“去书房说吧。”颜显叹了口气,和崔岩道,“此事有些复杂,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

顾若离看了眼颜夫人,回道:“我先看看。”她放了药箱蹲下来摸了摸伤口的周围,回头吩咐道,“给我打水净手。”

“县主。”颜夫人红着眼睛望着顾若离,“我知道你寻常不出诊断,今儿是我们强人所难了。但我们释文情况不同,他自小腿脚就不便,这回摔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要是手也……我真是没法活了。”

二夫人眉梢一挑,那边崔延孝就问道:文姐儿,娇娇说郡主的毒是由龙涎香喂活的,你可知道此事?

吴孝之说的很绕,但是意思很清楚,就是有人用皇贵妃的项圈换了毒药回来,并且将毒药下给了方朝阳。

方朝阳醒了过来,眼神涣散着虚脱的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看清床前立着的是顾若离,她虚弱的笑笑,道:杨先生他们走了?可有进展?

喝完药顾若离扶着她躺下来,过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她松了口气,李妈妈问道:这是药起效了?

是!赵凌笑着应了,又和赵安申道,这是你表姑奶奶,朝阳郡主。

除非,皇陵早日建成使用。

微臣没有。裘太医摇头道,看着圣上,微臣此刻说什么都是枉然,百口莫辩。求圣上赐微臣一死。

顾若离检查了一遍器具,对刘大夫吩咐道:将我们常用的几个方子里的药都煎出来,让欢颜和雪盏帮您。又和张丙中道,消毒的药和酒精拿来。

顾若离赞成方朝阳的说法,秦大同在此事的处理上确实欠妥当,所以赵远山才派了陈达过去,只让秦大同协助他。

太后就扫了荣王妃一眼,似笑非笑道:你死心了?不打算给她说个媳妇了?

还有件事。赵勋吩咐道,稍后您去一趟大理寺,吩咐他们将崔延庭和孙能亦的卷宗留好,不可遗失。

崔延福叹了口气,三夫人拍了拍他的手,道:能有这个结果已是万幸,你别胡思乱想。又道,你要不放心,明日想办法去大理寺见他一面,给他送点东西。

方朝阳!二夫人大怒,她不能死,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两人都觉得这话有道理,嘿嘿笑了起来,还有一人开了门朝里头看了看。

很微弱,可是确实还有。

顾若离考虑着什么时候去拜访杨文治,一回头,就看到同安堂门外一头骏马挺身而立,马背上一人穿着墨黑的直裰,神采英拔,勃勃英姿,她眼睛一亮笑了起来,道:“赵将军,好巧!”

“你在这里待着。”方朝阳拂袖往外走,“我去会会他!”

宝儿垂着头眼泪掉了下来,可是她觉得顾若离就是生了他的气了,也可能以后都不会再离理他了。

宝儿撅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难道他和顾若离有私情的事是真的,要不然这外头天寒地冻,他怎么会千里迢迢的赶来庆阳。

所以,在经过挣扎和矛盾,他毅然决定试一试。

“是!”顾若离点了点头,“有机会我给您演示。”

顾若离捧着信,一时呆了,又忍不住将赵勋的信拿出来看!

肖氏不确定。

徐幽兰应是。

顾若离心头一酸,握着信愣愣的坐了一会儿。

“三小姐。”陈顺昌轻声唤道,“东家来了。”

“老祖宗在内院。”洪妈妈满意的看着顾若离眼中的惊叹,不禁暗笑道,药庐巷那边是老宅子,不知多少年了,年年都要修缮,哪比得了这里,处处都是新式的东西,就算拿到京城,也鲜少有人比得过这里。

约莫两寸,皮肉外翻,翻开的皮肉有些发白腐烂的样子,因为隔得远她看不到内脏,但是刀口的位置还算准确。

“陈伯请起。”陈顺昌是顾解庆的常随,辈分在这里,赵勋当然不会受了他的礼,“都是一家人,您不必客气。”

旁边的人听着就道:“县主,您和赵公子先说话,我们的事不着急。”

“将军冤枉啊。”郑陆一个四十好几的人,说哭就哽咽了起来,“一个县衙入流不入流的官职吏目那么多人,单凭每年的俸禄根本难以养活,更何况,不入流的全靠县衙支出,实在是入不敷出,难以为继啊。”

你今天不杀他们,得有一日他们就会来杀你。

顾若离笑着应了,和刘二牛边说边往那边去。

顾若离就凝眉看着他,道:“你现在不能吃荤。你要是想喝粥,我让厨房给你煮白粥吧。”

赵勋的马速很快,她坐在前面,只觉得发髻都被颠的散了,挂在头上格外的难受,索性就扯散了自己飞快的编了个麻花辫,挂在胸前。

顾若离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怎么好意思说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