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杨管事压着声音问周铮。“顾大夫她怎么走了,可是因为受了委屈。”

“姐姐。”有个小姑娘挤着人跑了过来,拉着顾若离的手,“霍姐姐,你以后就留在我们村里吧,我们大家给您盖房子。”

“先生。”顾若离正好进来,和吴孝之迎面碰上,“您这么着急,要出去吗?”

火红的天际,青色的湖面连成一线,一行白鹭扑棱直冲向天际,她一时看的呆了:“这里的落日好美。”

“饿不饿?”忽然的,赵勋开了口,脸上的冷意一下子被笑容取代,柔声道,“你昨晚没有吃饭!”

她的唇被堵着,温温润润的气体,顺着唇齿间徐徐渡了过来。

更何况赵远山那人实在提不出半点好来,她的女儿怎么可能看得上。

坐在樊氏左手边第二个位置的一位夫人就接了话,满脸笑容的道:“可不是,我到今儿亦是头一回见。”仔细看着,笑着道,“和我们家朝阳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顾若离微怔,顺着连翘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建安伯府的马车,不过依着崔婧文的习惯这么多人她必然是不会下来的,她便和连翘道:“知道了,帮我和二姐还有兄长说一声,我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顾若离拍开她的手,怒道:“先把话说清楚。”

赵勋打量着她,冷声道:“只是觉得自己激进了而已?”

“你见到秦大人了吗?”顾若离说着,目光往他身后扫了扫,赵勋颔首,道,“在房里。”说着,让开来。

“在前面休息一会儿。”赵勋指了前面阴凉的地方,顾若离下马,腿一软就跌在地上,她只觉得屁股和大腿火辣辣的疼,皱着脸挪在一边,道,“早知道我就坐马车了。”

“你怎么了。”崔婧文虽然一直都是心思重的,可通常和他们兄妹在一起时,都是温和开朗的,今天有些反常,“是不是因为语儿的事情,不高兴?”

还有,即便赵勋不在乎崔家的纠缠,也得防着他娘给他定亲,防着层出不穷上门提亲的人。

崔婧文上前去,站在门口看着崔婧语道:“天底下的大夫那么远,我们为什么要放着眼前的人不用呢,她可以治好,我们为什么不去求。”又道,“难道你非要等着茂燊疼死了,你才舒心?”

崔岩眼神放空,毫无焦距的看着崔婧文:“姐,我……我要疼死了。”

“郡主。”李妈妈犹豫的道,“要不然,您和三小姐在外院坐会儿,奴婢进去收拾就好了。”

顾若离侧目看她,摇头道:“郡主得罪的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你。”

赵远山居然没有死,那祖父知道不知道这些事?

崔婧容失笑,拍了拍娇兰道:“不许胡说。”

顾若离失笑。

她一出现,守在门口的羽林卫士兵便拦着她,依旧是內侍亮出了牌子,道:“太后娘娘请来的,京中医局司医,霍大夫!”

要是穷凶极恶的土匪,抓着人就会要赎金,要是人贩子就该卖了,要是仇人早就杀了。

我们三儿就是太善良了,要记得,以后只能对我善良,对别人凶狠一点就好,他们不知好歹,你不用费这个心思。

那把铲子砸的奇准,好像早就算计好的一样,那么多人,准确无误的超顾若离这边飞来。

戴韦扫了孙道同一言,回道:“京中司医向来靠各家推举,不是谁说做就能做的,自然要听各位大夫的意愿。”

“在生理上,男子和女子是有分别的,体力上或许也有。可技艺上,不分男女。”顾若离看着白世英,道,“白姐姐不必在意这些,妄自菲薄。”

方本超和刘大夫抱拳回礼,道不敢。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冲着她来的,还是冲着建安伯府来的?

打完,李妈妈就有些后悔。

这样的偏袒是因为爵位,还是她真的偏心长子?

“估摸着今天晚上家里肯定要为二老爷接风洗尘。”欢颜低声道,“您今儿就别出去了,省的还没玩一会儿,就要被找回来,来回的跑实在太冷了。”

她眼睛一亮,点头道:“是,白姐姐这里有?”

“小姐。”她身边的另一个小丫头宜春跑了过来,道,“大小爷醒了,又喊眼睛疼,又喊腰疼的,怎么办。”

“我去。”廖掌柜将孩子赶回去,他义愤填膺的要去报官。

还有今天这宴席,虽不是方朝阳办的,可作为主母她总该出来露个脸,可她倒好,一句累了就给推了,弄的大家都在问,尴尬不已。

顾若离轻笑,白世英道“去坐会儿,总不能一直站着说话吧。”

顾若离点头,崔延庭养外室的事,她到底没有说出口。

“已生疑,慎!”霍繁篓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唯母可护。”

顾若离没有回去,而是去了白世英那边。

看来,这帮人若不是骗子,就是孙氏医馆来陷害他们的,方才那孩子的娘不是提到了姜大夫,一定就是姜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