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正室夫人容忍着小妾,不过是不想和丈夫闹疆了而已,嘉南郡主也不会这么想吧

那茶楼占地约有一亩,两层高,建成了宝塔式样,一大清早的已是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他的鼻子也笔挺,却只是秀气。

他不由得叹气,快速下了马车。

白愫却完然没有感觉到姜宪的异样,闻言笑道:“这是什么事,还用得着劳烦亲恩伯世子爷打招呼。我这就让我身边的宫女帮你跑一趟就是了。”然后问,“你的斗篷可带在身边”

那就这样吧!

她当然不会相信李谦的话。

姜宪的伯父姜镇元很喜欢喝大红袍,但大红袍是贡品,太皇太后每年都会赏几斤大红袍给姜镇元。

让赵翌看看他所喜爱、信任的方氏是个什么东西!

他不由松了口气。

她没有想到镇国公夫人想了个这样的借口。

奉圣夫人方氏?

被称做卫属的男子想了想,道:“少主,亲恩伯世子王瓒今天休息,明天下午才有轮值。”

外祖母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婚事。

林云是他的长随,练了一身好武艺,管着他身边的三十来个护卫。

他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中等身材,相貌平凡,衣饰朴素,属于那种丢在人群中就找不到了的人。他是李长青的军师伏玉的亲传大弟子,这次出来,李长青把王怀寅安排在了李谦身边,让他协助李谦。

李谦的眼神就落在了姜宪拿了半块玫瑰糕的手上,徐徐地道:“承恩公说,郡主想吃红豆饼……”

寂静中,百结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低声禀着:“郡主,恩亲伯世子爷找了人过来传话,问您下午有空没有?能不能在御花园里那株古柏树下见个面?他有话跟您说。”

李家是土匪出身,招安之后又被曹太后把人员分散,把李长青和几个家将调去了福建,密令靖安侯暗中监管。这次要不是李家走通了王德海的路子,大同总兵去年又被鞑子射杀,手中暂时没有制衡姜镇元的大军,怎么会让李氏父子走出福建一步。李家没有听到官场上的这些传闻也有可能。

白愫看见曹宣却是眼睛一亮。

阿律哥哥是姜宪的大堂兄姜律,和王瓒同岁,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在她垂帘听政的七年间,王瓒虽没有立什么功,却也从来不曾出错。

白愫看上去情绪有点低落,昨天晚上十之**没有睡好。

白愫怅然道:“从前谁家会把御赐的东西拿出来随礼!可见安国公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了,更不要说其他功勋之家了。而我们家如今还能保留几分功勋世家的体面,那也是因为我进宫陪你,先帝和太皇太后都多有赏赐,才没有落到和他们一样处境……”

姜宪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茶盅上那大红色宝瓶的轮廓,心里隐隐刺痛。

要不是他活得短,曹宣早就没了性命。

白愫急急地跟了过去。

她不知道自己这怒火从何而起!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醇厚,说到最后还挑着眼角看了她一眼,轻佻狂放的哪里像个超品的郡王。

既然如同记忆中般地见到了白愫,姜宪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曹太后死前最后一次来拜见太皇太后了,而白愫则因为母亲生病回了北定侯侍疾,在北定侯府住了快半个月才回来。

“可也别因为我扫了兴。”姜宪笑着扫视了屋里一圈,指了个穿着四品内侍服饰的太监,吩咐他给曹宣和李谦沏壶好茶,自己说还有事,出了茶房。

她索性免了他的岁贡,结果他还不领情,让他的幕僚洋洋洒洒地写了十几张纸的折子向她表忠心,说自己无论如何也会进京给她请安的,还小人得意地威胁她,说如果辽王和靖海侯看见他没有进京请安,还以为他对朝廷,对太后有了二心,想“清君侧”,引起战火可就麻烦了……她气得好几天都没有吃饭。

她身边的大宫女丁香已抱了件桃红色鸾凤穿牡丹的刻丝灰鼠披风出来,急急地给她披在了身上:“郡主,您小心着了凉。”

姜宪起身欲扶外祖母。

靖海侯赵啸?

方氏在床上翻滚,大骂她是蛇蝎,说着“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她不以为然,幽幽地吩咐慎刑司的女官:“再给她灌一瓶鹤顶红吧!我听说处置大臣的时候都用鹤顶红。她这样一个没品没行的东西,给她用鹤顶红真是糟蹋了。可若是用三尺白绫,脚一蹬就没了,我又觉得太便宜这个女人了,只好给她用鹤顶红了。据说用了鹤顶红的人都是被疼死的,只是没有想到这鹤顶红不是即刻就死,得疼上几个时辰。我可等不了几个时辰,你们再加点药应该也能等到皇上来。正好让他们见上最后一面,我也好听听这女人有什么遗嘱,免得皇上背着我悄悄地去办了,我心里不舒服。”

慎刑司的女官又给方氏灌了瓶药。

方氏疼得满头大汗,不住地骂她不得好死。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茶,等着赵翌。

赵翌来得还挺快。

他在东宫门的仁寿殿处理政务,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

这其中她又让人喂了一瓶鹤顶红给方氏,方氏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赵翌抱着方氏哭得泪流满面。

她问赵翌:“要不要我帮你传个御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