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浩视线一直盯着程扬不放,半天不见人有反应,主动开了口,“咱们进去说吧。”

周五这才给人放开,关上门换鞋了,跟在程扬身后到了沙边上,周五瞧这人一脸淡定,想了想,说:“程扬,你心里现在是不是特难受?”

“你可以建议他们生两个,都不吃亏。”

“周小五,你再动我可就把持不住了。”邵周文声音低沉起来。

“后天吧,周末,正好轮休,干嘛?”

“周小五,你的节操呢?”兰姑娘翻白眼。

只不过程扬很苦恼,周五工作都一帆风顺了,自己还在上学,作为男人的自尊心简直就不止一点不爽!就在他思来想去的时候,生了一件事儿,都是他这相貌给惹出来的,很俗套,但是对程扬来说无法忍受,一个富婆要包养他,囧!

周五回了神,疑惑地拿着鸡蛋摆弄,“兰姑娘,我吃过早饭了。”

经过邵团长亲手养了半个月的周五,在程扬接手后情况也好转了许多,至少不会再整天除了吃饭就睡觉,复查的时候医生见周五恢复的不错,辣是好好把程扬夸奖一番,照顾得好病才养得快,过个十几天差不多能正常活动,不出三个月就能痊愈了。

话一说完,邵周文那头立马出了声,“不行。”

“他还在睡,别吵着他。”邵周文特别叮嘱了这一句,继续进厨房做饭去了。

兰姑娘看了看沙上不知所措的女人,冷笑着说:“你们家欠债不还,你男人扔板砖蓄意伤人,现在还想畏罪潜逃,你啊!好好想想后路吧!”说完,跟了出去。

周五干笑了两声,没敢说他其实没辣么忙。瞥一眼墙上的钟,想着兰姑娘说的死缠连打,脸皮厚。说:“还半个小时就该下班了,你也难得来镇上一回,要不跟我家去,我给弄一桌?”

“男朋友?没有,怎么?”李兰挑挑眉,“你就来找我琢磨这事儿?”

周五被这变故吓了一跳,扭动着身子高呼:“我去上厕所!”

周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舍得?”

老所长没说什么,摇了摇头离开值班室窗口。

妹子估计也有点害怕,紧紧抓着栏杆半天也没跳下来。周五也是看准了妹子暂时不敢跳这一点,才迟迟没有出手。

“我哪儿作啦?”周五不服气。

于是周五开开心心地跟邵团长汇报去!

很简单的描述,老所长也没问怎么把人救出来的,可听了之后就知道这小伙子是怎么了,有那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人救出来就好,你也别想多了,你心里那个坎儿总要过去。你给自己不好受,你爸妈跟天上看着也不好受。”

“谁说了只?这是随行的指令。”邵周文解释着,揉了揉二哈的头,对周五说:“二哈是好孩子,很聪明,你要不要试试?”

只要有吃的,二哈还是很好对付的。

因为周五本来就是那个,程扬亲的时候只觉得有点奇怪,也没其他感觉。而邵团长就不一样了,当时唇贴上来得时候就像触电一样,心跳也差点停了。

还好邵周文临危不乱才阻止了要甩腿跑过去的周五,把人拽上车给开了过去。

顾大队长你这么叼你家里人知道吗!

话说到这份上了,周小五也不能再矫情的拒绝,一口应下。

“你冷静冷静,我去想想办法。”周五说着。

“那不是累着了,口无遮拦了嘛!谁知道他还当真了!”程扬简直悔不当初。

邵周文嘴角抽了抽,再说下去,自己都要觉得自己人格分裂了。

程扬一进办公室门,就瞧见这样一个调戏与被调戏的场面,重点是周小五还他妈的害羞了!差点就给怒极攻心,那脸上的笑容一下没了影儿,跟见了犯人似的,抬手在办公室门上使劲敲了敲,扯着嗓门就喊:“周五!所长让会议室开会了!”〖7〗7&1t;8&[8]〖小〗〖说〗〖网〗

扶额,头疼。

周五看着旁边的人头顶乌云密布,赶紧给打圆场,“邵厅长您别动怒,刚来的路上和他说我饿了,这不关心我嘛!”

第一次让团长给做司机,邓毅可高兴不起来,缩在副驾驶座连个屁都不敢放。

男人点点头,转头就吼,“还不报警!”

程扬抿抿嘴,十分温柔地说:“周小五,要不咱俩好吧。”

“有本事你自己练去!废话少说,去给爷买份鸡腿饭!老子腹肌都快饿没了。”周五不耐烦地嚷嚷着。

擦!估计那丫吃饱喝足又调戏姑娘去了!

“操!贱人!”

“住手!”周五一把抓住女人手腕,硬是抢救下那块玻璃,“谁说警察管不了,你们现在严重影响他人,破坏城镇形象,这事儿还真归警察管了。”

“调咱所里?”

到了家,周五把二哈丢在门口拴着,对上温和的邵夫人,原本的紧张也少了许多,换了鞋进了屋,把顺路买来的礼物递给邵夫人,“阿姨,这是我和邵团长给您的礼物,我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可别嫌弃。“

邵夫人乐呵着接过两个袋子,连看也不看就说:“喜欢!怎么不喜欢!你说周文也是,以前来看我都不见带什么东西,现在真懂事儿不少。礼啊,就图个心意,他倒好,说什么他能买到的我都不缺,我缺的他又买不到,真能给人气死。”

“当兵的嘛!都是死心眼!”周五眨眨眼,不客气地说着邵周文的坏话。

这把邵夫人逗得笑出了声儿,把装礼物的袋子放好,转身给周五倒了一杯水,说:“以后见着他了你好好说说他,别瞧他板着脸挺凶,就说是我吩咐的,他也不敢跟你摆架子。”

周五点点头附和着说见着了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

邵夫人就像顾浩说的脾气特别好,再加上周五本来就长得讨喜,笑起来两酒窝特别让人舒服,又聊的是关于她儿子的话题,多说了几句,邵夫人简直对周五满意的不得了,说什么要他是姑娘,就不让他走了,等邵团长回来立马让他俩扯证去,可把周五乐了好一阵。

这关系打好了,周五早准备好的计划也要拿出手了,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疑惑地问:“阿姨,怎么看起来只有您就一个人在这儿住?”

“唉~都一个人住了十几年了。”邵夫人从来也没跟人提起过,跟周五这儿这话茬一打开,就忍不住说出来,“都是年轻那会儿闹的,周文有个哥你知道吧?”

“嗯,知道。”周五点点头。“大哥好像比邵团长大了六岁吧?”

“是啊,其实刚知道怀上周文那会儿,差点就给打掉了。”邵夫人这话一出,周五惊得不小,“打掉?为什么?”

原来是因为那会儿本来邵夫人和邵厅长之间就有点儿误会,正跟那儿闹别扭呢突然就查出邵夫人怀孕了,邵厅长是个警察,难免有点儿疑心病,非说那孩子不是他的,说邵夫人给他带了绿帽子要打掉这个孩子。

邵夫人不干啊!这孩子是不是邵厅长的她还不清楚?死活把孩子保住要生下来,于是夫妻两原本的那点儿小误产生的隔阂越来越深,就算孩子出生了,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邵厅长的,但关系也不见恢复,反而越来越疏远,没离婚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等孩子大了想提出离婚又有了孙子,就一直搁在那儿。

后来在邵周文去当兵时,邵厅长在家闹了一顿后就搬出去住了,到现在也没回去的打算。

周五安静地听她把故事讲完,这事儿早打听清楚了。看着眼前眼眉带着忧愁的妇人,给了她一会儿的冷静空间,才说:“阿姨,其实这事儿是小事儿,您和邵厅长都没错。”

邵夫人一愣,“这话怎么说?”

“您想啊,邵厅长那会儿也算是个老警察了,事业上步步高升,但做警察的难免压力大,又经常处于紧张的状态,有时候才会有那么点敏感,再加上邵厅长不是也没非得让您打掉孩子,其实他自己大概也知道那孩子是他的,孩子出生之后说不准他比您更高兴。”周五把自己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向邵夫人,见她认真听着,继续说:“但是他做习惯了领导,哪儿那么容易低声下气跟您道歉?可他心里肯定觉得对您有愧疚才一直没提出要跟您离婚,就等着您主动给他服个软呢。”

邵夫人听了他的话,看着窗外出神,脸上有着疑惑,“可是我和他夫妻这么多年,他在外边儿做惯了领导我懂,但在我面前也不肯低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