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满心欢喜地点头说好,拽着邵团长胳膊就走,一边说:“你说他们孩子跟谁姓啊?”

周五现在也是光着身子,挣扎着要坐起来,可邵周文的铁臂不是他能推开的,于是张嘴嚷嚷,“我才不试!放开我!我要穿衣服!”

邵周文对周五突然近视也觉得不对,坐饭桌边吃了几口饭,琢磨了一下,说:“你什么时候有空?”

周五送他一个中指,转头把电视机当镜子用,左右看了看,“我怎么没瞧出来?难不成我变漂亮了?不是说那啥之后就会容光焕么?”

可在他进了大学两年之后,听说周五也离开永乐镇去隔壁县公安局了,这可算是升职,程扬打心眼里高兴,周五有做警察的能力,能力不小,程扬是知道的,说不准再过几年高升到市里也不是没有可能,那时候就能继续两个人一起了。

兰姑娘和程扬路过值班室,看见坐里面的周五捧着脑袋四十五度仰望天花板。李兰默默地掏出一颗鸡蛋,摆周五面前。

寻思着给道个歉吧,打电话多没诚意,他现在除了去医院复查又被禁止出门,就只能暂时搁下,也算是给他时间准备准备怎么开口,是千万不能再嘴巴欠教训了。

周五听了一乐,“这小丫头还真惦记上我了?成!正巧最近闲着,过两天我就再去瞧她。”

程扬才顾不上那两个一见面就得先来上一架的人,直接冲进了周五的卧室。

“王八蛋想跑!”舅舅一下把兰姑娘的注意力从窗户拉回来,也跟着追了出去。

“你最近这么忙,我只能带二哈来看你。”邵周文说了这么一句。

周五哦了一声拉开老刘的椅子坐下,趴桌子上,说:“兰姑娘,你有没有男朋友?”

“睡不着。”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咬住周五的耳朵,手也利索地摸上了他的腰。

“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回去?再过几天顾队长案子就完了,我就能回去了。”程扬也压低了声音。

周五接过报纸看着,嘴上说:“现在这些人啊!警察都快变成社会最底层的职业了,又是给当保姆又是给当万能人似的,还能让人当泄桶啊我去。”

碰上这事儿,周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楼顶上的妹子似乎说了些什么,由于楼层略高,风太大,听不清楚。

程扬斜了他一眼,哼哼着说:“小子你就作吧!作不死你!”

周五愣愣地看着电话,“你大爷的!老子话还没问完呢!”不过算了,就照程小扬的反应来看,目测是下面那个跑不掉了。

“没,就突然碰上一件事儿,心里憋得慌。”面对老所长,周五可谓是毫不掩饰。虽然人是自己领导,可这么多年来也跟自己亲长辈一样。没等所长问什么事,就继续说下去,“刚遛弯儿遇到有家屋里煤气泄漏了,里面就一小孩儿,老太太也没带钥匙,不过还好及时给人救出来了。”

周五眨眨眼,“这是啥?不是说只懂了坐和站么?”

邵周文很满意,虽然明白二哈没懂自己的意思,但是结果还是一样,揉了揉它的头,给了一块香蕉,“乖孩子。”

不过说起来,一天之内被两个人亲了,都只是单纯的触碰而已,那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

他们就一小地方,从来没遇见过被枪袭这么小说化的事。

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了!?翻小本本按计算器也算不清楚了好吗!

邵团长很不高兴。不过想想周小五那点心思还是很容易猜出来,人当厅长面都没提功劳,对他这踏踏实实的性子还是很满意,而且现在硬要给两人扯上什么关系确实是太突然,轻声笑了出来,“成!我不干涉你们警察的事,不过你还是可以跟我说。我不插手,听听总行吧?”

周五没了话,心里还是挺愧疚的,那事儿什么时候不能说?明知道程扬在出警还让人赶紧回来。那不是自己给两人作死么!

空了,两人蹲厕所里,周五一脸幸灾乐祸,“这可是你自己作的!这么些天都没给人找着包,估计是找不回来了,你还打算养他一辈子啊?”

这小王八蛋!要真给抹杀了,他这团长也别做了。呸!这没病都非给说出病了。

邵周文一愣,那还掐着人脸蛋的手指不小心改成摸了一下,人就连耳朵尖都红了。

来这地方半年了快,别说心上人,瞧着可以接触一下展展的人都没有。

邵周文:操!我他妈不是亲生的吧?

车在公路上行驶着,开车的不是邓毅,而是邵周文本人。

“咳咳”周五清清嗓子,义正言辞地说:“那什么,我给你们普及一下,只要失踪,立马就可以报警!只是过四十八小时才能立案!而且你们丢的是小孩子,小孩子失踪无法确保他的自身安全,应该立刻报警!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会不会马上出警帮你们找,咱们这儿可不一样”

“你蹲这儿干嘛呢?”周五实在是受不了被人辣么热情的注视。

“六块???”

想想那被抢的妹纸还有点儿水灵。

程扬一抛警帽,“谁说骗人的!是你没文化!兄弟就是在你作死的时候,再插你两刀!”

“这事儿你警察管不了,也别管!”女人说着,举着手里的板砖朝着那辆车最后一块玻璃砸去,“王八蛋,让你混让你混!”

周五点头,“不走了。调职申请递上去了,局长说能批下来,我就先回来了。”

程扬白了他一眼,还是端了端警帽打直身板儿。

“程扬。”周五板着脸特别正经,语气也是严厉非常,“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但你也是个男人!咱还是人民警察!警校白念了?这么多年警察白做了?拿出点儿平时逮犯人的气魄来!犯罪分子不是你跟派出所等着他就会来自投罗网的!要么你就让他逍遥法外,要么你就出动出击给人拿下!心里真搁不下就给他缠到把玩儿变成认真!”

“是!”程扬一挺胸,给周五敬了一个礼。顿了顿,笑了起来,“明明是我把他甩了,怎么被你这一说像是他对不起我似的。”

“要不是他有不对在先,以你这脾气能主动把人给踹了?”周五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话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你跟他的事儿再深点儿我也不方便插手了。你是我兄弟,我尊重你自己的决定,不管怎么样,别忘了还有我周五一辈子都跟你这边儿站着。”

程扬重重地点了点头,展开双臂和周五紧紧拥抱了一下。然后看看墙上的钟,说:“都这个点了,你回家吧,邵团长肯定还等着你呢。”

周五表情有一瞬僵硬,清了清嗓子,拉着程扬出了烧烤店,“今晚跟你家住,走走。”

程扬瞧着不对,试探地问:“你和邵团长也闹别扭了?”这可是天要下红雨啊!

周五瞪了他一眼,“闹什么别扭?没闹!给人当老婆的还能回娘家呢!我跟自己兄弟家住一晚还不行啊?”

“成!我家就是你娘家,咱回娘家住一晚,行了吧?”程扬没再追问,跟着人回家了。

两个人喝了点酒,好在是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回了家已经凌晨四点了,程扬第二天不用上班,一觉醒来的时候,周五看看手表,正指着中午十二点。

很久没有睡到这个时候,周五摸着肚子爬起床,原来睡到自然醒都是被饿醒的。

正跟冰箱面前找吃的,门铃响了,裹着一条浴巾准备去洗澡的程扬对周五指指:“你去开门,我洗澡,一身酒气难闻死了。”

周五送他一个中指,“谁让你昨晚回来倒头就睡的?拽都拽不动。”对着关上的浴室门这么说着,还是走到门边去开门。“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