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水不用回头,这样低沉清淡的声音除了何文还是何文,也只有何文会叫她——丫头!

何文噗嗤笑了一声儿,伸出手揉了揉莫水水的脑袋:“实在吃不起饭了,我倒是可以考虑把我家阿卡的伙食分你一半。”

莫水水抱着胳膊,对何文吐了个舌头:“谁和你百日恩,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心明儿个我撬你的门儿。”

当莫水水反应过来时,何文已经拽住了她的胳膊;

莫水水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老血,但看了眼手机……哟,今年出的最新款;

何文明显感觉到自己对被窝里的小丫头,那种喜欢的感觉愈强烈;莫水水虽然蠢,但却不傻;在何文眼里,现在的莫水水是蠢萌,就像只傻乎乎、白软软的兔子,就想伸手去揉她的脑袋;

前台小姐仍旧微笑告诉他:“抱歉先生,真的没有剩余的房间了。”

中年男人是何文的助理,看到这一幕,显然有些惊讶;跟着何文这么多年,摸得清楚何文的性子,他倒是很少看见总经理这样温润的一面;

莫水水推脱的说:“二叔,不用了,我有心仪的对象了。”

莫水水抚弄了一下自己打理过的飘逸长,在秦妈面前转了一圈儿:“秦妈?好看吗好看吗?”

何文哦了一声儿:“说你?”

何文信誓旦旦的说会做蛋糕,可没说会做肉类蔬菜啊?正如同莫水水,只会炒蔬菜,不会做鱼、肉类是同等道理;

何文嗓音温润:“姜正帆。”

汤阳看出了莫水水的小心思,索性也就摊了牌,露出一幅痞子相;将手中的资料随意扔在一边,抬手松了松自己的领带,漏出两根儿感性的锁骨;

莫水水盯着手机屏幕,希望黎澄回复,可是她等到了凌晨两点,黎澄也没有回复;于是她便抱着手机,昏昏沉沉睡到了天亮;

莫水水盯着何文的后脑勺,总觉的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是哪儿不对;那种感觉……很微妙,微妙的让莫水水心痒痒;

服务员的声音又脆又亮,声调明显高了几分;

学生时代的承诺,就真的这么经不住折腾?

莫水水的头裂裂的疼,浑身更是难受极了;

何文也是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到嘴边儿的肉怎么能放过?

莫水水好容易稳住身子,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黎澄;

莫水水胆儿不大,小脸儿有些小苍白,小脑袋在何文的双掌之间艰难的摇了摇:“不像。”

何文凌厉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只听莫水水又道:“他也不像坏人,刚才还想拿刀砍我呢。”莫水水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匪徒……

何文:“……”

何文真的就想一把将莫水水摁倒在床上,好好调教调教。

楼下的邻居听见楼上乒呤乓啷的声音,脑袋伸出窗户骂骂咧咧了好几声,楼上依旧没反应;楼下邻居是个大妈,大妈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的上了楼,走到莫水水家门口现门没关;大妈推开门,小小翼翼往门里瞟,依稀听见有人说“拿刀砍我”之类的话。

大妈双腿一颤,她所在的角度正好瞧见蜷缩在角落里的匪徒身上,一瞧是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年轻小伙,被人结结实实捆着,扔在角落……

大妈晃眼又瞧见了地上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大妈恍然大悟:杀人啦!

大妈脸吓的苍白,扛着扫帚蹬蹬跑下了楼,躲进家里,度将门反锁;大妈常年一个人住,难免有些没安全感,确认门窗关死后,躲进衣柜拿着手机拨打了110……

莫水水拧了湿毛巾给苏宣擦脸,苏宣朦胧间咂了咂嘴,竟然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呼呼大睡……

莫水水实在不知道苏宣是晕了呢还是睡了?

何文给莫水水倒了杯热水,安慰性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喝口热水,我打电话报警。”

莫水水接过水,不敢喝,万一里边儿有迷药怎么破?

莫水水现在倒是有了防备意识,可惜,似乎晚了;都被何文吃干抹净了,还防备个什么劲儿?

何文的电话还没拨出去,房间的门便哐当一声,被几个持枪的警察狠狠踹开;

警察们持枪对着何文和莫水水:“不许动!”

莫水水吓坏了,双手松开手中的热水杯,呆愣的举起了手……

玻璃杯立时摔了个粉碎;

似乎是资源短缺,何文和莫水水被上了同一只手铐;

莫水水怂了,面红耳赤的和警察大哥解释:“大哥!他才是劫匪!我是这里的主人!”莫水水抬手指着角落里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小匪徒。

大妈见莫水水和何文被手铐给铐住,这才幽幽的从警察身后探出来,指了指床上熟睡的苏宣,颤颤巍巍的说:“同志!这个女的撒谎!躺床上那个女孩儿才是这家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