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狮子指着前方说:“妈咪,前面没路了,你要走到哪里去?”

傅琢玉终于回了神,凑近小狮子,边摸着她的头边问:“诗诗,怎么了?”

傅琢玉收拾起自己的回忆,对着电话轻笑出声:“是啊,我太忙了,所以都没有时间想你呢。”

哦,对了,她说:“不肯求人就等让他等死吧。”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昨天stephengi11igan在酒店里大约地和她配合演练了两遍,她非常期待接下来现场的表现。

而也许是因为香港地方太小人又多的缘故,她们去迪斯尼乐园和水族馆的那天人潮拥挤,到处都在排队,她们也没玩到什么,所以这并不算是一次很愉快的旅行。更何况,其实迪斯尼和水族馆早在美国的时候她就带小狮子去玩过,相对于美国来说,香港的显得有些简陋了。

她不懂石定尘为何非要带她来这个地方,又为何要和她吃这么贵的一顿饭。

甚至忘了她是怎么骗了叶棕然后来到香港,忘了她曾经是怎么想方设法骗过石晋阳得到她的信任。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守信用的人,她一直都是个骗子。

不看人,光听着这样的声音,就足够让人血管爆棚。

“呵呵。”傅琢玉无意地附和着他的玩笑。

傅琢玉肯解释,单洁心中一喜,咬着下唇装可爱,“joy姐,你这是原谅我了吧?”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amy,那时候她还自诩喜欢曲池,非曲池不嫁……呵~小女孩儿的感情就是这样,这样简单纯粹,谁对你好就喜欢谁,但又这样善变,其实也就没过多久,她就和石晋阳睡在了一张床上。

石定尘神色紧了紧,暗沉着脸凝视着她。

其实也没多少资料,关于她的信息寥寥无几,joyu,几个月前回国,之前在新西兰和美国长居过,但更细致的没有人知道,他甚至请了私家侦探,跟了她半个月,几乎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探出什么究竟来。

就他个人而言,他并不喜欢小孩子,他这个年纪,身边基本都是已经成家的狐朋狗友,见多了因为孩子的出生而失去自由抑或因各种各样因孩子而生的糟心事,小孩子在他眼里更多的是个累赘和包袱。就算长得再可爱再漂亮,也掩盖不了他们就是麻烦这样一个无法摇头的事实。

“我问单洁要来的。”

“我很早之前就对你说过,我对你很感兴趣。我现在很正式地再对你说一次,joy,我喜欢你,我不是开玩笑,我很认真。”

是什么样的感情,他连说都说不出,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

单洁踮起脚尖,正要一点点靠近石定尘。

“石先生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旧人,不知石先生认不认识他?”

“石先生,不要再打趣我。我最后说一遍,我不喜欢你,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也是有人格的,你们香港人最喜欢讲究人权,你这样做侵犯了我的人权,我可以告你骚扰。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我不知道你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总之我会忘了你今天对我说的,对我做的。虽然我更希望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但若是不小心碰到你,我希望你能当做没有看见我,不要和我打招呼,不要跟我说话,同我擦肩而过就好。石先生,多一个陌生人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吧。”

傅琢玉不好在饭店里喧哗,一出饭店,迎面便是如絮晚风吹佛过她的脸庞,她气势汹汹地问:“你到底是谁?!”

单洁忽然红了脸,羞涩地一笑:“也没多久呢,我来香港之后,大约两周吧。”

旁边有人故意说道:“石总,不介绍一下这位靓女?”

“说中文。”

“是我个人的问题,石先生。”

门外是单洁娇小活泼的身影,“joy姐……”

她看见他手里拎着一个便利店的塑料袋,眼神中露出疑惑。

门铃声响个不停,她急匆匆地洗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快走着去开门。

傅琢玉住的酒店离港大挺近。她第二天早晨早起了一些,步行去学校。

“seeyou。”

那时候的她是一朵花苞,含苞待放。而现在她是一朵已经绽放的花朵,粉嫩的花瓣以最曼妙的曲线盛开,花蕊弥漫着清雅好闻的馨香。

那位叶先生也是……神神秘秘的,一定说自己要找的人在这里。

“那这里的事务所呢?还有……呢?”

石定尘买的是头等舱的票,而傅琢玉订的是经济舱的两张机票。一直到她们坐在座位上,傅琢玉都以为他会做出一些另类的事,比如和她们旁边座位的人调换座位,或者直接给她买两张头等舱的机票。但其实,他什么都没有做。他们甚至最后连“再见”都没有说。

一路上,傅琢玉都闭着眼靠在椅背上睡觉,可是现怎么睡都睡不着。

下飞机之后,傅琢玉和小狮子从出口出来,她不自觉地东张西望了起来,脚步也不由地变得很慢。

小狮子仰着头看着她妈咪,小脸揪成了一团,最后嘟着嘴长长地叹了口气。

傅琢玉打了俩计程车回去,回去的路上,小狮子忍不住说:“妈咪啊,你脸色好差啊。”

傅琢玉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后视镜看了两眼:“有吗?”

小狮子点头如小鸡啄米,“有啊有啊,从上飞机你就不开心啊,诗诗一眼就看出来了呢!”

傅琢玉又好气又好笑,“诗诗,小孩子懂什么呢,别瞎说。妈咪没有不开心。”

小狮子立刻就撅起了嘴,“妈咪,诗诗虽然还小,但诗诗看得懂哦,你从蜀黍和我们分开之后脸就一直板着。妈咪啊,你是不是不喜欢爸比了啊?”小狮子垂着眼眸对着手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傅琢玉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禁有些难受,她把小狮子搂在怀里,心中叹息,“没有,诗诗不要瞎想,妈咪只爱你爸比,妈咪一定会等到你爸比回来的。”但过了一会儿,她又突然问道,“诗诗,妈咪在想……如果那个蜀黍就是你爸比呢?”

“可是,妈咪,你不是跟诗诗说,那个蜀黍不是诗诗的爸比吗?”小狮子说,“而且蜀黍也说他不是诗诗的爸比啊,他还不喜欢诗诗……”

“蜀黍没有不喜欢诗诗,他只是……”傅琢玉想找个借口,思来想去说道,“蜀黍只是对诗诗一下子叫他爸比所以不习惯而已。”

“可是如果他是爸比的话,他为什么会不习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