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没什么事,不过看你在公司,觉得写字楼看起来舒服顺眼一些!”

“你说完了没有?”我皱眉,难道赵莹全部向他坦白了?

赵莹笑得很漂亮。“那我会很高兴的,因为我在找理由跟你分手呢!”

“你穿吊带裙最迷人了。”

“哦,我在看你的手机呢!”我咧开嘴。为什么要坐怀不乱,我可是正常的男人呢!

“当然,那客户又不是女人!”

我开始抚摸她的背、腰,然后顺势到她的大腿、小腿。

赵莹微笑着看我,“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漂亮?”

“赵莹!”

我匆匆洗完澡,打开电视机,邓怡就到了。她坐下却没说话,我斟了一杯冰水给她,才现她的神情有些忧伤。

到月亮花园,我是有假公济私的成分,除了客户的别墅,我们为钟启方私下设计的别墅也在那儿,而且都是交给赵向军的公司施工,为避免麻烦,我还要求他分两组人马来做,而且这两组人不能互相认识。

邓怡道:“可是,我觉得他是真的爱我,那眼神不会骗人!”

“是啊,快结婚了,情人做不成了!”赵莹低声地重复,似乎到最后声音变了调,有点伤感。

是的,这房子并没有浓郁的家的色彩,确实跟芷晴不常来有关。即使芷晴在,她也只是做一下简单的收拾,或者叫来一个钟点工。所以,这房间还是男性成分居多,或者是芷晴一直不想让它变成家太快吧。

赵莹眨着眼,可眼里全是笑。“伟翔,你以前念书一定不认真,你已经说第三次了,不会换其他词吗?”

“我明白!”

我皱着眉头。“要是以后没机会,这亏就吃定了!”

“什么?”我暗吃一惊。

“哈哈,知我者伟翔也!”

我的口袋里通常总揣着一部小巧的数码相机,于是,我为她照了几张相片。数量不多,因为晚上灯光不好。接下来,我们的话不多,只是牵手漫步,有几次我们不约而同停下,热吻、拥抱。我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初恋。

“今天我们不谈这些,好吗?”

芷晴说:“他要是少买两套书,就够我买一个夏季的衣裙了!”

芷晴是个有主见的女人,许多时候都不把男人放在眼里,可她不但把我放在眼里还放在心上,这令我骄傲。其实我对开办公司犹豫的真正原因是,做高级职员和小老板区别很大,先是工作重点不同,另一点是收入,大多数小老板的收入还不如一些高级职员多呢。

“可是,一直都是你介绍啊,我只是你的助手,帮你准备文件。”

芷晴开始杀入时装店,开始购物历程,她专挑人少的贵价店,害得我眼皮乱跳。好在我机灵,只拿了一张钱少的银行卡,奇怪的是,这次芷晴放过我了,她只买了三件,还挑了一件男装给我。

“他没说跟女人有关,不过,如果他把它当成一个家,怎么可能跟女人无关呢?”

“你还知道是一家人啊!”芷晴瞪我一眼,“上个星期跟你说,你不当一回事。别老是有那种想法,已经把我弄到手,不用再讨好我父母了!”

“可我刚来一会儿,还不想走呢!”我觉得她家是狼窝。美琪有一套自己的房子,或许郭昌明并不知道,可是,做夫妻做到这个程度,还有什么意义!我算不算其中的破坏分子?可是,如果他们的婚姻基础不牢固,能怪别人吗?

小张见到她进来了,便笑笑,先回自己的位子上了,丽玲则低着头笑。邓怡随手把几份资料递给我,然后看看丽玲,又看看我。

赵莹只是瞥了我一眼,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这不算什么邪恶念头,只能说明我对你有吸引力,说明你是个正常的男人!”

十几分钟后,开始出现下班的人流,我的视线也转向电梯。当我看到赵莹和同事出来,便迎了上去。

看着郭昌明开始说话,我觉得他像只老狐狸,也许前些年来,他吃苦挨饿的本事比谁都强吧,反正我是想像不出来。按郭昌明的说法,从一个工程队长变成一个老板,经过了一段长长的“做孙子”的岁月,才到今天的地步。或许,到了这个年纪,有了这样的财富,长了这样的世故,才能有他那副摸不透的表情。

那年轻男人咽了两下,居然没有作。

“算了,我又不是说你不好,全世界的男人都这样!”芷晴笑起来,然后告诉我,“下班后我直接回家,你呢?”

我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么直率,不太像广州人的低调风格。

我使劲咽了两下。“喜欢啊,可是,我建议你还是别穿出来!”

芷晴立即打断:“慢点,当时你怎么知道我的大腿光滑细腻?”

赵莹似乎并不介意我的态度,依然微笑地看那些设计模型。“6先生,我一直喜欢巴洛克时期的风格,他们说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有没有一些图片可以给我看看呢!我是说,以前只是在书里看到,但是现代建筑里,融入这种风格的建筑和装饰,我见得极少!”

我有些无奈,看来在某些同事眼里,我的坏形象一时半刻改不了了。可是,一忙起来,我就忘记了这件事,直到去深圳的火车上,我才想起还没通知骆明离职。于是我打电话给胡汉民说明情况,他也不想去做,我想回广州再解决吧,晚几天应该不是问题。

芷晴笑得花枝乱颤,我又气又好笑。芷晴的追求者一向很多,至今还有人对她虎视眈眈,这令我有点担心。有时我觉得,芷晴在这一群朋友中,就像在狼群中。芷晴是大家公认的美女,听说娶美女的男人会折寿,这话一定有根据吧,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章威也提醒我,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女朋友,该知足了,别再出去玩了。

我笑笑。“我就是看不惯,我们交的税,竟然养活了这么一班光吃饭不做事的饭桶!”

“你也太过分了,早该取消星期二的牌会,至少改在周末吧!把‘泰科’的资料给我,胡汉民要看!”

“不是,那里有个坑,路灯又坏了,哎呀……”女人单脚站起来时,痛得直叫,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似乎要把这疼痛转移到我身上。可她根本站不住,一下子就倒向我,我只好抱起她,小心把她放在车后座上。我也不知道她伤成什么样,隔着头盔,我看不到她龇牙咧嘴的样子,但一定痛得厉害吧。

惠珍瞪着我:“享受?你来试试看,每天把所有的家务都包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