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走上前去随手将杨再兴被梁缘错开的关节接正道:“天下皆知我的相扑争蛟,但是这功夫却是我家主人从一个天下第一的奇人那里学来的,是一种近身搏斗擒拿手的功夫,前几年我一直没能完全悟会,当年和太原的蛟王任原相扑时才领悟了不到四成,胜任原也是险胜,没想到传给梁缘后他却领悟的比我还多,我说就叫梁缘擒拿手得了,他偏以我的外号命名,非叫浪子擒拿手不可。”

水阁内的人本来正在争吵不休,他两个的出现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阮小七以为他二人是当地的渔民,上前道:“二位,今日小店有事,不要鱼。”老年钓鱼人笑道:“七哥,俺非得是来卖鱼吗,叫俺怎么说你不?”阮小七一愣神,来人说的虽是山东腔,但是这口气明明不对啊?老年钓鱼人见阮小七愣了,又笑道:“你个憨瓜子,连俺你也忘了。”说着摘下了渔帽,扯下了胡须,露出三牙掩口细髯,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一张脸来。阮小七一见他这付容貌,不由猛然将一把他抱起,大叫道:“小乙,原来是你,我说你的山东话怎么说的这样好?谁不知你燕小乙说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

众人均是无语,不过很快有一人打破了寂静的气氛:“是我行的神行召集令。”此言一出,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说话的却是铁叫子乐和。众人不由更是呆了,乐和在梁山排名在七十七位,是个人轻言微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大做为,现在却出此惊人之语,怎不令人震惊。

枊树下的老年钓鱼人也惊呆了,他虽知秦照心狠手毒,可是不知秦照竟然身为一个捕头,不经过官府审判竟敢杀人,想去救也来不及了。正在这时,秦照的脚底,阮小七踹出的那个窟窿突得伸出一把虎眼竹节钢鞭向秦照的双腿敲去。

黄信擦了擦脸上的菜汁,大怒道:“狗日的韩炉,你他妈的光会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来大战三百回合。”那胖子嘿了一声,推了推旁边的干瘦汉子道:“你找韩炉吗?那就让韩炉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一贯冷面的铁面孔目裴宣也看不下去了,冷冷道:“别理他,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们这一门总还会有翻身的这一天。”裴宣虽然话冷,不过这句话他说对了,圣手书生萧让的四代再传弟子,做为江南七怪的一份子朱聪也为教出一个不世出的大侠郭靖出了一份力,不过这是后话,留着金庸宗师细表。

阮小七一见不由大叫道:“邹兄弟,凌哥哥,快住手,都是自家兄弟,让旁人看到了会笑话的。”那高大的汉子听到阮小七的叫声反而来了性子,一声大吼,一头向枯巴巴老者的胸口撞去,那枯巴巴的老者向一棵碗口粗细的松树后急躲,那高大的汉子一时收不住,“砰”的一声头撞在了树上,只听“卡嚓”一声,竟将那株松树给撞折了。

二人说话期间已来到村旁湖畔的水阁酒店前,只见这酒店三面环水,整个店全建在湖面上,前面的店堂更是只是立着几根木柱子,三面通风,但是甚是宽阔,竟摆了七八张桌子,店外的酒幌上写着四个大字:“阎罗酒店”。两旁沿岸栽着数十棵槐柳绿如烟,柳树下一老一少两个钓鱼人在钓鱼,酒店外路旁一个货郞在柳树下趁凉。

萧让“哼”了一声道:“选梁山大头领又不是选美,长得富贵又怎样?你们不是也只有四分之一的梁山藏宝图吗?宋江哥哥的儿子宋安平也有四分之一,他为什么不能当这个梁山大头领?说句不敬的话,就是按品种论,宋江哥哥当年是梁山大头领,卢俊义只是二头领,宋江哥哥的儿子应该比卢俊义大头领的儿子更优秀。”

燕青突哈哈大笑道:“萧让,我本不愿揭你老底,你自己非逼我揭你老底不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据我所知,宋江哥哥根本就没有子嗣,这个宋安平根本就是宋清的儿子。”萧让也哈哈笑道:“这算什么揭老底,宋安平是宋清贤弟的儿子没错,但是他已经过继给了宋江哥哥,反到是据我所知,卢俊义的浑家贾氏当年和卢俊义的官家李固勾搭成奸想谋害卢俊义,最后被卢俊义钉死在陷车内时还没替卢俊义生养,他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个儿子?”

燕青正容道:“我家主人的有些事你们外人是不知道的,贾氏是我家主人的二婚,我的第一个主妇生前曾给我家主人留下一子,就是此人,由于我家主人刚开始不知贾氏人品怎样,担心贾氏对我小官人不存好心,所以就将小官人养在别人家中,这件事外人不知道,也不为怪,小哥是我家官人的独根这一点错不了。”

萧让冷冷道:“你说他是卢俊义的独根他就是卢俊义的独根?谁又能证明?”燕青听到此话,反倒微微一乐,突扭头朝时间道:“我怎么听人说你不是时迁的儿子,时迁是不是当了‘彪子’了,老婆给他带了绿帽了,你是谁的杂种?”时间顿时火冒三丈:“谁他娘的说的,老子和我老子简直一个模子里拓出来的,谁他娘的是杂种?”燕青依然乐道:“长得像就行了吗?谁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时间跳着脚骂:“狗娘养的,长得像还不行,谁他娘的敢给老子要证明,老子就和他拼了。”花普方在一旁拉了一把时间道:“间啊,别跳了,再跳楼板就踏了,七叔就要怪你了,你还看不出来吗?是小乙叔耍你呢。”

燕青强忍着笑意朝梁缘道:“你听到了没有,谁如果再说你长得像你父亲也不能证明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你就和他拼了。”时间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跳到燕青身边叫道:“燕小乙,老子招你了,惹你了,你一直跟老子过不去,你到底想怎样?”燕青笑道:“好侄儿,你……。”正说着话,突然就出了手,一把抓向时间的“中府”穴,时间没想到燕青正说着会突然出手,被燕青抓了个正着,顿时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燕青接着在时间的下巴上推了一把,卸了他的下巴,然后才继续刚才的话道:“竟然敢跟老子称老子,一旁反醒反醒。”

花普方在一旁边替时间解穴边朝燕青轻柔柔的道:“小乙叔,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如此期负小辈呢。”燕青哼了一声道:“我和他父亲是梁山的结义兄弟,他是晚辈,怎能跟老子称老子,老子这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你别费心替他解穴,老子的功夫既然敢以老子的名字命名称浪子擒拿手,自然就只有老子能解。”

花普方挚出了挎在肩上的花弓道:“你既然和时迁伯父是结义的兄弟,就该明白梁山结义的情谊,别忘了是你先为老不尊,你现在快给时间解了穴,否则别怪小辈不懂礼数。”花普方一拉开架式,水阁内的气氛顿时又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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