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度的扔下了手中的枪然后准确的在脸上抓住这个该死的小虫用力的纂紧了拳头,我决定无论这是什么类种的虫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弄死它,因为它把我刚刚聚集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可怜的冷静全部给搞乱了。

“这应该就是秦时代的‘人鱼膏’,传说中这种‘人鱼膏’可以做成蜡烛起到防腐的作用。”铁男走了过来仔细瞧过后确定的说。

一整日不停歇的挖掘终于换来了回报,傍晚时分在狭窄的村屋内一条长宽2米深达16米的地道口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没有统计过一天的时间内究竟从这个村屋内悄悄的转移了多少方的沙石黄土,我只是清楚的瞧见负责挖掘的劳工们捆绑着粗厚的安全吊带反复艰苦的上升下降,道理很简单,越是接近于地深处的土质就会越加的坚硬,甚至有些大片堆积的沙石用小型电动挖掘机完全没有效果只能用人力原始的抓挖,这种艰难的挖掘方式让我们很是头疼。

为了尽快探察出遗失的古罗马大帝凯思的遗古金币的具体方位,从西安机场一路直奔秦始皇陵,在铁男的带领下我们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度的上车后唐琳迅的动了车子高行驶,打开了车窗后我用力的向博物馆甩了甩手,我很清楚从这一刻我彻底的踏向了一条未知生死的历险道路。

“这两位是我的同事,唐琳和四眼强。”我很不自然的挤出了勉强的笑容握住铁男的肩膀介绍着说。

“你当初警告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一切告诉我们呢?你存心让我们跟你一样变成这种鬼模样!”四眼强很激动的手指着年迈老头很愤慨的问。

“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我转过身狠狠的瞪了眼四眼强,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把这个萎缩的家伙丢出车外,我特反感在这个时刻有人提出死亡的字眼来引起我的躁动。

“我们只能等候警察最终的调查结果。”唐琳安静的望着我。

博物馆内展厅古罗马大帝凯思的遗古金币展台处唐琳和四眼强焦急的站着,在一旁相望的是另外两名安保。

“我需要帮助打开铁箱!”唐琳仍旧仔细的小心翼翼的触摸着铁箱,表情似乎很惬意很享受的望着我。

四眼强无可奈何的翻着白眼叹着气,他与我不同,他是文物局存档在册的正式员工,而我不过是普通的合同工身份,没有傻蛋愿意拿铁饭碗开玩笑,这是生活的底线。

作者----唐兜

恐惧不过是思想分泌的下垂体

“今天的探察到此结束!我们必须回去做更充分的准备!况且你的肩伤也需要及时治疗!”铁男走到我的身旁瞧着我说,尽管前面墓穴的凶险程度还不清楚但是单凭目前我们的装备很难会有明显的突破。

“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一定带一盏大马力的照明灯!我一定要痛快的打烂这些该死的东西!”我握紧了手中的枪械狠狠的说,尽管我很讨厌这种冒险探察的方式但是扣动扳机疯狂用枪械射击的过程还是让我很享受。

铁男微微笑了笑没有言语,向我做了个返回地道口的手势然后转身行走。

我快步追赶上铁男然后迅的绕到了铁男的身前,从踏入墓穴就一直畏缩在铁男的身后的行为让我脸红的很不爽,我决定在返回地道口的行程中我要打头阵,尽管这种逞强显得很不厚道,坦白的讲在被“人鱼灯”照如白昼的墓穴中即使正面碰见汞尸相信我也完全有能力应付,刚刚被枪械打得满是乱孔的汞尸给了我极大的鼓舞和动力。

“你小心一些!”铁男紧跟在我的身后关切的叮嘱着,瞧起来我逞强的臭德行让他很担心。

“没问题!如果再有汞尸敢蹦出来找死我就成全它!”我扬了扬手中的核枪实弹蛮不在乎的说着。

正当我大步伐的得意的返回到第一个小墓穴口的时候突袭的状况再次生了,很倒霉这次被袭击的笨蛋仍旧是我。

嘴巴里哼着轻松愉悦的小曲我正准备迈出小墓穴口直接奔向地道口打算收工的一刹那儿我突然被埋伏在小墓穴口转角处的汞尸再一次的按倒在地,这种突袭的度并不是很快,只是汞尸所选择躲藏的角度和我大意的放松使得这次突袭最终取得了成效。

在被汞尸按倒的一瞬间我狼狈的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我很清晰的瞧见凶厉的汞尸正狰狞着面目露着雪白的尖利牙齿拼命的向我喉咙处再次咬来,本能的逃生反应让我第一时间内选择了下意识的躲避,不幸中的万幸这只汞尸的嘶咬力度比前一只汞尸要明显的慢很多,我很成功且灵活的躲开了汞尸的第一次嘶咬。

汞尸一咬不中马上调整了方位迅的继续拼命的嘶咬,就在汞尸再次进攻的一秒钟内我连续的扣动了枪械的扳机,这只同我一样倒霉的汞尸在扑倒我的同时给了我唯一挣扎的机会,我很庆幸在被汞尸扑倒的刹那儿我仍旧保持着直握枪械的姿势,这种被动的且难看的姿势关键时刻救了我的小命。

我度的扭动着颈部狼狈的自保然后不停顿的疯一般的扣动着枪械的扳机,慌张的情绪使得我很不确认这只欺负在我身上的汞尸究竟有没有挂掉持续了数千年的尸气,这种抓狂的举动整整让我在短时间内失去了理智,直到我很清晰的听到墓穴中回音的清晰的空弹夹被枪针撞动的机械声音而我仍旧没有停止扣动枪械扳机的手指。

“它已经没反应了!恭喜你成功的打烂了第二只汞尸!”铁男蹲到了我的面前调侃的说,他的神情似乎透着一种忍不住的坏笑。

“快把这只脏东西从我身上弄走!”我刚刚平复了激荡的情绪就努力的推扯着汞尸的尸体,我很明显的感觉到被压在汞尸身下的双手麻木的使不出力气,同时被枪械的后坐力震得一阵阵疼痛的胸口也让我感觉很难受,此时我有一种被肢解的感受。

铁男用力的拽动着汞尸的尸身,从铁男费力的拉扯中完全可以得知汞尸的尸身重量远比目测的体型要沉重的多。

我勉强的用麻木的手臂支撑起身体然后不挺的大口呕吐起来,我准备直到吐出酸粘的胃液后才可以结束这次痛苦的人工洗胃,我很后悔刚刚在用枪械喷射汞尸的时候完全不应该张大了嘴巴,该死的汞尸在被我打烂胸腹部的同时居然同样的张大了嘴巴配合我愚蠢的失误,我很确定在我的喉咙中我的脸部到处被汞尸嘴巴里滴淌出的一种白黄色的粘性液体完全程度的覆盖,我誓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最为恶心的最为荒诞的倒霉事,我甚至无法想象这只早已死在二千多年前的脏东西的口水流到我的肚皮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擦一擦脸上的口水吧!”铁男递过了一叠纸巾然后用力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尽量能让我呕吐的舒服些。

“混蛋!居然躲藏在这里偷袭我!”我忽忽的喘着大口的粗气然后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口水,刚刚卖力的呕吐搞得我头晕眼花,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该死的汞尸嘴巴里的白黄色的粘性口水没有难闻的恶臭味道,不然即使没有被汞尸咬死相信也会活活的被汞尸恶心死。

“原来它被我射击后逃到了这里躲藏起来!刚刚它的叫喊就是为了迷惑我们然后趁我们返回的途中进行袭击!”铁男仔细的打量着这只汞尸,在瞧过汞尸身上的冲锋枪弹孔后他很确定这个家伙就是刚刚从大墓穴中逃脱掉的汞尸。

“这个东西的智商还真高明!”我努力的积攒了一大口口水对准汞尸的脸上泄愤的吐去,我猜想这个汞尸生前肯定读过“孙子兵法”诸类的书籍,古人曾说过女子无才便是德现在想一想这句话还真是很有道理,这个智慧的汞尸不但有才学而且还向我的嘴巴里丢口水相信在古时期也一定是很缺德的女流之辈。

“汞尸的口水究竟是什么味道呢?”铁男很滑稽的望着我笑了起来,瞧他的神情应该此时我的模样很搞笑,在我的记忆里他一直是那种古板得让人无聊死的臭德行。

“从审美的角度可以证明这二只汞尸的要求水准还是很高的!起码它们喜欢帅哥!如果你也想尝试下这种滋味我可以把这个塞进你的嘴巴里!”我挥舞着手中粘满汞尸口水的脏纸巾瞪了瞪一旁窃笑的铁男,在自嘲的同时我心里暗暗祈祷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无奈的亲密接触我要求一定要换作铁男为男主角。

正当我幻想坏主意的时候地面的汞尸的尸身生了明显的变化,一股恶臭的难闻味道掺杂着缕缕青烟在汞尸的尸身上蔓延开来,伴随着嗤嗤的烧焦声响一时间内整个墓穴内笼罩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原来汞尸真的惧怕光亮!当‘人鱼灯’被点燃后汞尸也就失去了防腐的保护!如果不是刚刚这只汞尸被枪械射中又受到‘人鱼灯’的腐化影响了它的度相信你已经被它咬死了!”铁男皱着眉头用手指捂住了口鼻,汞尸的尸身腐蚀的度让他很惊奇,转眼之间汞尸尸身的枯骨和尸皮已经大部分的蒸掉。

“我们究竟还要经理多少诡异的东西才能到达秦始皇陵的地宫呢?”瞧着逐渐消逝的汞尸尸身我自言自语的说着。

“我们先离开这里!”铁男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道口示意我返回。

回到地道口我和铁男先后的绑好了牢固的吊带绳索,从地道口的底部抬头望去我依稀的瞧见唐琳和四眼强模糊的身影在地道口顶部晃动着。

“汞尸是由水银灌注的死人!它的口水会不会也有水银呢?我会不会被毁容?”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严重的问题呆傻的望着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