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桌子边坐下,当饭菜上齐时,一个女官端上汤,一不小心滑倒,滚烫的热汤洒到容妃手上,那洁白的手顿时红了大片,容妃尖叫起来:“啊——你没长眼睛么?都洒到我手上了,疼死我了!来人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快点,给我找烫伤药!”

“她怎么这么快?…竟然,竟然……”娄幽菡一时间失神,没了办法。

想到李殊会娶自己这个妾,也实属不易,牡丹心中所有怨恨霎时都付之东流。她心里在明白不过,妻与妾的区别,不过都是规矩罢了。

李殊挑眉,满心好奇:“为什么?然儿?”

颜媚然看完纸条,感动不已。

牡丹心酸不已,眼角早已湿润了一大片。

果然,话音刚落,一声“媚然!”也随之打破巷子里的沉寂。苓清和异大师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很是奇特。

近了!近了!好紧张呀!

你在惊慌什么?杀了我不好么?你,从来都不曾用心看过我,我又何需你留在我身旁?

颜媚然不知,窗外,一双美妙的单凤眼把这一切都瞧得分明!

“你留着它,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拿着这块玉牌找我,我就能满足你三个愿望。”

摸了摸衣带,颜媚然果然从里面拿出一块玉牌,两块玉牌各摆其手,一模一样,丝毫不差。

苍天保佑,一定要让父亲母亲平安,复国成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颜媚然哭着跑到了那个小池塘,一下竟让她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宁静,似乎还能听到风呼呼吹过树梢的声音,

耳畔回想起那日李殊在帐篷里所说的话,颜媚然的心顿时冷如寒渊,我还要让你活,活得比死还难受。比死还难受?是啊,现在这点屈辱能代表什么?或许只是他折磨我的开端吧,苓清,你在哪?媚然好想你。

“呵呵,你小子!回来了也不上我府上打声招呼,这不,我就自个儿来了!”李释从一个角落里转了出来,手执白扇幽幽扇着,越显得从容不迫。

“姑娘,你没事吧?”一人急忙上前询问她的状况。声音居然温和到这种地步,让人如浴春风,说不出的舒服!颜媚然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眼前的人的长相,是否也像声音这般令人安心?!

李殊悄然来到她身边,竟学着她的模样打开了双臂,感受这一时的和谐气氛。

她回过神来,想抽回被他握着的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已安然坐在马背上,被李殊牢牢禁锢在胸前。“如果不想成为马蹄下的孤魂,就抓紧了!”李殊直言道。

这么多天,他一直未曾看到颜媚然的真实面目,今天,终于可以瞧瞧她的模样了。

月光照到地上,静谧惨白的让人心惊,周围的一切犹如都静止了。她穿一袭血衣,鬼魅般平躺在床。浊浊的呼吸里是她的无眠。

“她,怎么样?”李殊黯然问道,话语中有让人察觉不到的关心。

离地牢老远,就听到牢头鞭笞犯人的声音:“老子叫你不说,你嘴硬,看我不打死你。”接着又是一阵闷闷的鞭打声。李殊皱了下眉,径自走向牢房,却瞧见木架上绑着的颜媚然,不禁让他眼光一凛。

待李殊穿好朝袍,少女方端起青瓷茶碗,单腿跪下,举杯过头:“请七皇子洗簌。”

颜媚然紧紧的拽着它,反佛一个出神,那个纸团就会不翼而飞。

一个箭步,捡起地上的泛冷光的剑,快抹向自己的脖子。那决然的神色,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三个人影却逐渐隐淡,归复到那一片白色当中去了。

回头看看囚车中的人儿,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