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也不能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是就我所了解的情况来看,还没有这样的人。因为他必须要有足够的能力保证自己在灾难中不会被毁灭,同样也要有足够的能力保证他所藏的人不被我们现,而且,”他停了一下,“他要有明确的目的才行。做事都要有个为什么的,我们这里没有疯子。”

圣君叹气道:“因为我要避免魔界的天劫。有一个很古老的传说,在三界初分之时,几个法力高强的人联手打造了一个结界,当修为没有达到一定程度的人进入另外一界时就会触,从而引这一界的天劫。对于魔仙两界来说,进入人界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从人界进入这两界恰恰相反。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没有人会怀疑,因为在三界都留有类似的文字,这也就是为什么在人界存在着修道者和妖精的原因。”

“圣君似乎……”

“那你到底又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而它又如何到了你的手上?”残夜一字一字地问道。

残夜摇摇头,“我从没有看错过人。你有没有看过他说话时的眼睛?那其中的杀气,远远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杀念本身起源于邪念,如果一个人的邪念太重,就成了埋在他心里的一个机关,一旦在特定的刺激下机关作,就会一不可收拾,尤其是他们这些修道之人。”

残夜拿过令牌,“你该回去了。”说罢持令牌在手以真气灌入,掌前不远处立即出了一个深遂的黑洞,如同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把人吸入。

子然道:“不知道这位姐姐有何难处?”

烛光渐渐暗下去,东方的白曦送来了又一个黎明。那个女子躺在床上,子然在一边守着。残夜用真气帮她疗了伤,现在已无性命之忧,但是到清醒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子然大窘,脸涨得通红,含糊地说道:“琼云姐姐不要这样取笑子然,子然不敢有所妄想。”

道士看看圣君,道:“没想到又出来一个,但是这以多欺少,怕也不是英雄所为。”

子然见其并不理会,也不想再多言;又想起昨天的事情,怕圣君担心,心下急于回去,就道:“你不说话,我可就走了啊。”那人还是不理。

圣君伸手过去,掌心翻向上;他人便如此接住,低头看了一眼,便抬头注视着他。圣君见他脸上的笑这时消失了,心中也不免有所疑,问道:“如何?”

圣君叹气道:“若是如此,你可以先休息了,我自己到城中去走一走。”

圣君道:“如此说来,你是被那几个人掳去了?”

又想到窗前那个黑影,那种度,那种行进的方式,即使不是怀有法力的人所为,也该练就了一身武艺才能达到。自己刚到这里,不可能存在什么人间的仇家;而魔界虽有人对自己不满,但还不敢用这种手段来和自己对抗。这一切都排除之后,他突然想起城门那几个守卫所言,城里最近闹鬼。

子然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圣君挡住了,“我来。”他走上前,对那几个人道:“我要进城。”四个字说得缓慢,但是似乎蕴含了说不出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