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和琼云却不管这么多,两人上得前去,伸手把那人拉了起来。她的胸前也有大片的血迹,全身软弱无力,呼吸轻而浮,似已晕过去了。

残夜道:“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能轻入人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那道士愈战愈勇,而两女子体力逐渐有所不支,刚好琼云伸手去锁他的小臂,那金光突然一闪,同时也包住了她的身体;圣君暗叫不好,一面大步跨出,一面大喊住手。但他的位置离那里确实还有一段距离,等到了三人面前,琼云已经完全被道士擒于臂下。子然并未想到圣君会在此出现,惊喜中不禁喊出一句“圣君”,但是他并不回应,而琼云见他的出现,在那人手下大喊道:“残夜,你看这人欺负我,你还不来帮我打他。”这时那道士又加上几分力道,琼云喊叫被疼痛制住了,也只能噘着嘴不再说话。

远处似乎有一种微弱的声音传来,若隐若现不甚清楚,仔细分辨的时候,像是琴声,但又忽地不见了,耳中只有微弱的鸣叫声。但不多久这声音又响起来,似乎比刚刚强了一些,也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传来一种奇异的香气。

那人放下扇子道:“把你的手伸给我。”

“你的意思是怕我误了大事?”

“子然昨夜尚在梦中,忽闻一股奇异的香气,于是不由自主就从床上起来,却见圣君不在;那香气愈加浓烈,像是一种召唤,来自远方的,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召唤。于是子然跳下窗户,循香而去。我亦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梦是醒,只是觉得自己并不像是往日的自己,同时黑暗中的一切也清清楚楚映在眼中。后来,居然有几个不知名的人从角落中窜出来,用一个黑布袋套了子然的头;也就是这时,那香气似乎突然不见了,我也一下子清醒过来。那些人身上并无特别的气息,所以可能只是凡人;虽然知道自己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子然心中还是有些惊慌。当时我也没有挣扎,只是顺他们而去,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有何企图。只听得他们一路上说,没想到今晚出来,还会遇到这等美事,半路就得到一个如花女子,倒省去了很多麻烦。后来,他们拿下布袋,我才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布置很简陋的房子里,而那几个人,就是我们进城时所见的几个无赖。他们似乎想对我无礼,于是我就小小惩罚了他们,之后我出来,循路回到客栈。”

里面空空如野,哪里见得子然半点影子!

一人道:“呀,妹子还急了。”说罢又大笑起来。

圣君道:“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出行,我也不会记得一些本不该记得的东西。”

“圣君,我们要赶夜路么?”子然道。

路过村口,子然又忍不住看了那石碑一眼。圣君见此并无言语。走过一段路,圣君道:“你现在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自己回去,一个是跟着我。你想怎么办?”

老汉道:“多谢二位的好意,但适才有三位高人为小儿作法驱邪,现今已无大碍。”

那人又道:“我们现在要到山脚的定山村去。那个武夷山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天张老汉之子上山采药,不小心触动魔界玄关,当在百日之内身亡,念在他一家祖上从未对我等有所不敬,我才心软想要还他一条性命,让山魔用入梦术去附于他身体之中,用一年恶梦之苦来化解这一劫难。不料山魔做事欠妥,错用依魂术,让凡人都能看出,并认他为妖,坏了大事;又和几个小道纠缠不清,伤人身体。还好并未泄露来历,这也还算他有心。”

那圣君仅稍稍停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还是走了。

玉清真人竟也不为其所怒,缓缓道:“或者你不需要向我们解释,但是我们需要你的解释。如果说小徒不识大体,无意中惹怒了你,得到应有的教训,我亦可不究,修道之人本该心沉气静,不可妄言;但是张老汉之子,上山采药,未行任何冒犯之事,怎么能受你附身之苦?”

老者似是再次被激怒,猛转过身,衣袖一挥,一团蓝色的真气打向玄尘。

“不胖,和现在一样,他打小就这样,什么时候也胖不了。”

子然看着她,“可是你又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