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女人,谁管你死活!你晚上到底去哪儿了?”

“欺负我妹妹!我和你拼了!”雁栋梁骑在金四的身上。拳脚相加。

“嗯,娘今天担心坏了。”娘那么大的年纪奔波了那么远。柴庆惦记。

这些事都做完了。雁天涯与洛义一处说话。

“你们两个暖着。我没事!”雁无伤抬起头。脸上刺痛。鼻涕眼泪外加灰土混合在一起,被风一吹都粘在了脸上。变得僵硬。

“徐嬷嬷是舅舅请的先生。严肃认真。偏我这个学生笨呢。”雁无伤接着道。

雁无伤展颜。“英雄所见略同啊。舅舅常说我不听话,到处疯跑。学一些不入流的东西。这下子我有话说啦。”

“我们从这边绕过去-----”雁无伤有了主意。

冬山应声。不一会儿金玲就上来了。

“哦,金芝想不想下去试试?哦,还有童顺。你们也好做个伴。”雁无伤像说着天气。突然间身形一转,就站到了她们的面前。

“哎,雁栋梁你出来玩了啊?”张显喊道。他正和大齐几个网鱼。远远的看见雁栋梁过来了。都感到稀奇。因为他们下学来这边玩从来没见过他。开始他们当中有胆子小的,不敢靠近这里,后来张显说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带头到他们家院子外面喊雁栋梁。约他出来。都被一个老仆人给拦住了。只一两次雁栋梁出来和他们说话。又在老仆人的催促下匆匆的走了。

“嗯,山贼毕竟只是传言,哪里有人真见到过?别被传言误了。尤其是宅子里的人,两个孩子小,禁不住吓的。让徐嬷嬷和老柴注意些。”

“那姑娘我就不用辛苦喽!”雁无伤往旁一靠。舒服的伸了伸腿。

春芽忙道:“姑娘,大老爷请您去一趟。”

李弈约他来山中打猎。他就来了。遇见那丫头纯属意外。见到是她听见了他不怒反而放心。那孩子有着不符年龄的成熟。一点就通。于这荒野之地,那消息对她根本就没有用处。

她摸索着给他弄了个湿手巾放在了额头。把自己制的药~丸放进他口中一粒。看不清水杯放在哪里。她不敢点灯。没给他用水顺下去,不过那药~丸较小,遇唾液就能化。希望能缓解他的痛。

“老奴不敢当。”徐嬷嬷态度冷淡。目不斜视。

戎渊的年纪撑死不到二十。她在前世可是快奔三的人。他们有代沟还差不多,她可没有其他的倾向。何况她现在是个孩子一般大。想想也就释然了。

此刻她躲在凹口处的石壁后面不敢动。因为有说话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洛义见他们到了近前。朝着族长拱手一礼。

“哟,金夫人,您这一早的做什么发这大的火气?!”不远处的溪边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孙家的二婶子。一个是张显的娘。

“应该的,但不知病人是哪个?”春芽被雁无伤和雁栋梁挡在身后了。

其他看热闹的人有的赞,有的心里一叹,这小姑娘勇气可佳,但是对象是程家,就难说了。

春芽哪敢吭声。

隔壁传来袅袅的声音,甚是动听。这声音听过,也是在药铺的门口。原来是这样收场了。雁无伤不禁想到。

“没有关系的,反正我们名声本就不好,忌讳也是有心可原。你别介意了。”雁栋梁差点没说自己已经再学习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说的好。因为大舅舅嘱咐过。不能与什么人都能说实话。

雁无伤一嚷出这句话,程大管事错过去的身影转了过来。面露疑惑。

“奴婢是因为家里穷,女孩子太多了。就---被卖了。”

“哥哥的手要赶快上药。一时着急了。”面对洛义的关心,雁无伤底气不足。

可她又不敢使劲打。一边动手一边说:“别打了!有人看过来啦!”

雁天涯暂且离开几日。去拜访一位朋友,托人寻个年长的管事婆子。交代他到城里找人牙子买几个人。开销方面不用考虑。他自会想办法。

“见过大皇子。”金子见礼,且恭敬的道。

方才,他正准备睡下,忽觉有异样的波动。便出了房门。迎面正碰上雁天涯。同样是觉得有异。

不再为了摆脱金四家而烦恼的兄妹二人正在屋中听雁天涯讲课。

“不会落下雁大叔吧?”被遗忘的雁天涯说道。

她拉了拉雁栋梁,便低头站在一旁。等着那两位舅舅说话。反正他们是乡下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胆小怯懦再正常不过。

“小娃娃莫受累了。剩下的大叔明日便能拾掇妥当。”洛义说道。

厢房的门紧闭着。矮阶上有两块黑迹,在月光下看的清楚。

金四闷了一会儿。心道婆娘想的简单。金家村的人可不是好骗的。只怕夜长梦多。他这些年没少得罪人,吃不准哪个小人背地里使坏。正赶上孩子上学堂的事,差一分不得。

那位母亲过世的时候,他才一岁。后来大了些,不知道从谁的口中听来的消息。但他相信那人没有骗他。他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金四坐到八仙桌案旁边的椅子上。听媳妇一说,眼睛立了起来。

“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听听村里人都说些什么?什么金四家倒霉的。那两个杂种要是得了好。我这些年的罪白糟了!”金氏气得蹬了一脚被子。

差役往前走了几步。雁无伤便往一旁缩了缩。连带着撞了金玲一下。暗中捏了下她的手。金玲原就站得打颤,被雁无伤一撞,哎呦一声。两个人都趴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