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差捕应道:“我是有听过,在地府的边缘,屹立着一座‘绝缘山’,其山陡险,一壁隔绝了,与‘瘭黄岭’往来的通道;并且还听说,‘奈河’之水,也在此处与‘断径海’之水交汇。更有传说,‘奈河’之水与‘断径海’之水虽是交汇,但却永不相溶。今日所见,果真如此!”说着,便伸手指着不远江海交汇处,道:“你们看呀!一头是暗红的‘奈河’水,一头是蔚蓝的‘断径海’水,二水虽是一线为界,可始终是异色显见啊!至此说来,此山奇,此水奇,果真是名不虚传!”

当一切事务安顿妥当之后,他们即刻便行。他们未走几步,就看见有男,有女,有花甲古稀,有青春壮年的一群鬼魂,把道路挤的水泄不通。看那些鬼魂,皆是恶习入肓,一日无钱供应,一日便魂飞魄散。

那女一走,6大哥便拉着猫哥,经过几道拐弯抹角,便来到了一处。此处既无亭台楼宇,亦无山水阶栏,惟独就是一片土筑石砌的洞庭。洞庭很大,约百十亩底盘,是专门游者供休闲的。为了让游者自在,经营者便在其中,修了上千个隔房。每个隔房中,大小不一,因场而异,或是只放一张床,可供一对男女交欢;或是三五套桌椅,可便数十者围饮聚赌;或是百十个做位,可纳百十者在此吞烟吐雾。别看其中摆设简陋,但于“禁癖崖”而言,却算得上高贵休闲所了。

戍子年正月初一子鼠书阎君阅毕此书,威颜怒目,狠狠投书于地,破口大骂道:“可恶!你们这班介命异类的鼠辈,安能与我称兄道弟!见是楚楚言语,却隐藏诡谲,岂不是欺我拿你没辙吗?我以为是什么有用之词,原来尽是一堆费话。”当下却惊坏身旁的判官,他伧惶离座便拣起书信,连连说:“阎王息怒!”而后又对鼠将曰:“你主之信阎王已收下了,此处没你事了,你赶快复命去吧!”鼠将见说,连忙与阎王判官行礼告退。不料判官,又在鼠将欲出殿门之时,且曰:“水将慢行,我还有一事相告:‘你就对鼠君说,一切放心!你们难处,阎王会体谅的’。”鼠将闻言,便恭身抱拳应道:“多谢阎王爷!多谢姚判官!”言毕,便闪眼逝影。

原来那人身鼠模样的恶神,又领着成千上万的鼠亡魂,正向着他们蜂拥而来。至于跟前便曰:“你们别来无恙!可让我们在等候了三个多月呀!”黑白无常见势不妙,连忙躬背相靠,分别亮出“勾魂引魄令”,把精猫哥挡于身后,作好迎阵对战之势。鼠将便高举“驱鼠令符”,试图以此恐喝蜂拥齐上的鼠冤魂。鼠恶神对此情景,竟显无半点逊色,且“哈哈!”大笑,曰:“你们这些烂架势,我早已料到!看你们能奈我何?”然后,又向着鼠将以讥刺的口气说:“你这忘恩负义小辈!往日若非我栽培,何有你今日这般威风?想不到你如今得势了,却要与异类连手来对付我。”鼠将闻言,可是有苦难言,曰:“将军恩惠我怎能忘怀,但神君之命更不敢违背。若是将军执意阻拦,那小将只能奉公而背义呢!”是谁料鼠恶神此时老羞成怒,而不容鼠将分说。说声:“废话少说!”而后往身后作个手势,但见那成千上万的鼠亡魂如潮水般涌过来,自己也随之上前来楸精猫哥,欲以掳掠。就在彼此为精猫哥,推推扯扯,扭扭打打,恶斗展开之际,不料子鼠神君竟从天而降,闪现于大众面前。这下可惊坏了成千上万的鼠亡魂,恍然一下它们竟逃窜的无影无踪。鼠恶神见势,亦欲随之回避。但却被鼠君厉声唤住:“大胆孽障哪里走!我命你在‘鼠堂’静思悔过,不料却领着乌合之众到此兴风作浪,以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非得闹翻了天不可。你可知罪否?”这时鼠恶神则静默不语,躬身崇听于鼠君跟前。鼠君见此便不以责骂,而以叹息之言谓其训说:“你原本竟是唯居我之下的鼠将,按理也有积聚千年道行,不愧为神仙了。可你却终究不脱俗凡,尽为子孙存亡兴衰而耿耿于怀。你若是再这样执迷不悟,恐怕万劫不复即将于你而沉沦了!”而后便面向精猫哥,着以亲自动手为其梳整一下逢乱衣冠,乃曰:“您受惊了!这为我之过,在此我深表歉意!但事已生,便无可挽回。还望您大量,能不计我子鼠堂之过,而不以地府为之所提。”而后又对鼠将温训几句,便领着鼠恶神即刻消逝于此。

行了片刻欲探寻出路,可见周围有道十来条,纵横交错各有其所。但说临至于此,不论所见还是所闻,不论动态还是静态,不论花香还是鸟语,不论亭台还是过道,惟人所感,俨列和谐,凡脱俗,真乃神仙居所,极乐世界也!此虽为心旷神怡之境,但精猫哥他们乃偶然路过,不能停顿,只能是走马观花而已。

奇峰欲穷多别致,妙岭甚透少忧伤。

经此美味地熏染,藏蔽在洞中的老鼠按耐不住了。它们争先恐后的挤在洞口,先是拨齿弹须,后以目顾四周。既不见得有人所在,又见那四只猫昏昏酣睡于灶前。也许那香气太诱人了,不耐!使老鼠们壮大了胆子,它们毫无顾忌窜到厨房里。它们或是翻箱倒柜,或是推盘移碟,或是腾椅跃桌,或是爬灶走锅,不费片刻,竟把整个厨房搬弄地乱七八糟。

却说三兄弟到了后方,不料竟大失所望。原来那些举步维艰掉了队的残疾者,不但对他们非持有感激之情,并且还一个劲的回避他们。不知情由的三兄弟,空徘徊了好一阵,竟无从搭理,失落之余,只能疾抢几步,没趣的回到老者身旁继续前进。原来,老者早以预料三兄弟会“碰壁”归还。行走间,老者内心急切的指望兄弟们能尽快言,但表面却还是装出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

彼此默默行走了好一阵,6差捕却再也闷不住了,故急跄跄的开口说:“老人家!您口口声声说:‘有要事奉告’!但不知,所为何要事呢?”老者闻言,却佯作惊讶说:“咦!你们何时过来?我怎么竟不知呢!你们一定为落后者,出了不少力吧!”6差捕不生好气道:“呸!想不到那些‘冤鬼’竟不领人情,原来是一伙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呀!人家本来想好心相助,不料却无人领情,弄得我们好生没趣!算了别提了,算是我们自作聪明罢了。”老者笑嘻嘻道:“你们先别抱怨他们,还是先了解那些落后者是从何而来吧!”于琮升前后觑了一番,觉得疑惑,而后道:“他们若不是与您一道来,难道会是从天上掉下来得不曾?”老者道:“实不相瞒,他们还真非是我们一道来的,但也并非从天而降,原来竟和你我一样,半路偶遇,萍水相逢的陌面人啊!”6差捕忙道:“此言差异!你与他们身心残疾,我们肢体健全,一眼即分明,何称一样呢?”于琮升亦说:“是啊!其实我们到后头,一心只想为那些落后者提供一点帮助,目的只是想尽一份同行之义。可惜他们皆不领情,竟熟视无睹!倘若说:‘他们刚刚面临劫难,惊魂未定,难至情理!’至此,我倒可有理解!可他们既然不肯接受我们帮助,但却为何,又肯接受其他残疾者帮助呢?甚至更显得那么融洽无间!这可真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并且寒心啊!”老者顿了顿,便道:“既然说到这份上,干脆我就把一切都说了吧!也免的我稍后再费舌。”说着,他便吩咐副手:“大伙也走累了,不如先歇下,待蓄锐片刻再行!”

当下老者,便领着三兄弟来到一棵青冠茁壮的大树下,且蠢蠢的谈吐一番:“你们有所不知!其实,他们都是饱受酷刑的罪鬼啊!是经过无数次的地狱磨难之后,才侥幸从阴山背后逃了出来。尽管摆脱了严刑拷打,可终究还是烙下了无数处,不可痊愈的伤痕。由于身心不全,故此常受他人凌辱与歧视!日久了,自然也就形成了一种,与正常人隔离的自癖的障碍心理。有道是:‘心以神会,锁由匙开!今日你们贸然前去搭理,这叫他们只能适应呢?”踌躇的精猫哥,似乎早有欲言。此时既然见老者把话说开了,故此也趁势追问说:“老人家您能告诉我,你们这群体为何都残疾呢?虽然残疾,却为何要抢风头,逐浪尖的到这‘逊魂砀’来呢?”不料老者倒反问:“你们既然是能健全的生存下来,却为何不随掠食魔族去了;却还徘徊在丛林之中,以至险些魂断‘爬地兽’之口呢?”6差捕道:“掠食魔族若可随去,那你们却为何不随去了,难道你们这样流离失所,会强随那‘掠食魔族’不成?”老者叹息道:“你们方才还说你我有别,可现在却又这般说;难道,你不觉得又把彼此给混淆了吗?依你说,人家身强力壮,能与我们残缺败体和睦共处么?”三兄弟此时皆沉默。老者又说:“依我看,你们还是未曾领略过,什么是魔道世界的残酷。其实,他们时刻都在面临,排斥与竞争,痛苦与挣扎;在那些魔者眼中只,有地位,只利益;是从来不讲道义与情义!因此便行成了一道法则,是魔者,只能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奴;壮者当权,衰者受遣;健者亢奋,病者哀号;强者享食,弱者被烹!说到底,那完全就没有我们弱者生存的余地!这次魔族,赶趁百年不遇的‘七星连珠夜’之乱,乃疯狂掳掠鬼魂,将壮者掳去充势,将病者掠走当食!”正在老者说得激动时,性急的6差捕,却又插嘴说:“奇怪!既然如此,那你们这些肢体残缺,五官不全的病鬼!到底又有何能力来脱险呢?依我看,在那凶恶魔族面前,你们总不会,都是用方才驱逐‘地爬兽’的方法吧?”老者见说,便大笑道:“什么‘地爬兽’?那是‘冷血鬼’!其实是一批遇食哄抢,遇敌哄散的败类!对付它们只要略张声势即可。”接着,老者把脸一沉,又肃然曰:“要是遇上强悍的魔族,那时可是善羊逢恶虎了,若是谁没有几分机智,纵然是必死无疑!但我们既然能生存到今天,就足以证明我们有常的维生能力呢!的确,我们能有今天,都是经百折而不饶,历千辛而不灭,最终所幸存下来的呀!但有一点,谁都无可否认:那就是,我们除了自己的毅力,当然亦不离于上天的从容,上天既然有好生之德,我们却为何不珍惜自己呢?既然要生存,那就要生存的独立自主,并且还要有信念所在!但我们毕竟是一群残疾者,是常人眼中的乌合之众!有谁身心健全者会主动与我们共事呢?因此我们只能:‘拾残缺者,众和为势力;借彼长力,而充此短力;建立人道,以生感染力;铸造成就,来展现魅力’!”三兄弟见老者说到语末几句,却不禁都笑了起来,异口同声说:“老人家,您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们,也加入你们的队列中去!”老者道:“你们既然都理会了,可算没让我白费唇舌!但不知你们意向如何?”6差捕可是天生的直炮筒,说话从来都是猛力直冲,遂迫不及待回答:“您不是说:‘残疾者有自癖心理障碍’;这怎叫我加入到你们队伍中去呢?”精猫哥则也被老者楚楚之言,说心向神往;可突然想起不知所踪的双亲,不由便进退两难起来。矛盾,迷惘的他,却不甚考虑说:“您的美意,我们心领了。只可惜!我前世尘念未了,故不能静心随往,还望见谅!”不料,于琮升此时,却背离兄弟之意,且斩钉截铁说:“哎!兄弟你们就别推辞了,老人家既然这么坦诚,我们岂有不随之理。我看,大哥您就不必那么凡事多虑了;三弟你也别那么性急了,至于可否了结尘愿,终究还得靠天意啊!”老者亦说:“是啊!你们有什么杂念,不如先暂且阁下,待过了风波再从长计议吧!”原来6差捕,精猫哥,自从出了“禁癖崖”之后,既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摆不定,心无所向。此时经于琮升这么一说,只能是因风而改向了。

随后几位又说了一阵闲话。当老者说到:“今日大家能齐聚一起,还不因为彼此都是穷途末路者?”而精猫哥听到这话,却不禁插了一句:“既然大家都到一起了,却为何还不把各自的来历与名姓都说了?至少这样大家也有个称呼吧!”老者笑道:哈哈!年轻人,你这话问得好!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既然这么有心,我也必须如实奉告!但教中向来有个‘不计前嫌,只求后绩’的原则;所以我们对彼此来历,也就不必再过问了。至于你们该如何称乎我,还是照旧‘老人家’吧!其实这是再好不过了。”随后,三兄弟也都报上了各自的姓名。于琮升先报:“在下——姓‘于’名‘琮升’!”接着6差捕亦报:“在下——姓‘6’名‘有道’;诨号——‘6差捕’!”精猫哥亦报:“在下——姓‘冯’名‘智生’人称;‘精猫哥’!”当三兄弟刚自报已毕,不料却引起了老者身旁两位扶手的开口。先说左扶手,他嘻嘻取笑说:“哦!原来是6有道,于琮升,冯智生三位兄弟呀!”接着,他愣了愣又说:“你们还叫:什么‘6’,什么‘差捕’;还有什么‘精猫哥’?有趣有趣,真是有趣!”然后,右扶手也叹息说:“嗨!我看你们名字是起的有趣,可惜在咱们教中却派不上用场喽!”三兄弟见二者这般说,不禁都愣怔了一下,很快都改成斜视着眼光去看老者,以及周围。

于琮升先道:“老人家,您说此为何故?”6差捕却不生好气说:“果然有内情,那何不明说了?反正我们是你们给救下的,要如何就自便吧!”精猫哥则向老者鞠个躬说:“我们初来异境,一切还望指教,但不知你们这教到底还有何隐情呢?”却说,老者突然见兄弟们这般紧张,顿时自己亦惶恐不安,他先责备了几句多嘴扶手,然后又只好抱拳向三兄弟作解释说:“兄弟,你们切莫误会!在此,我不得不说,自古有教必有规,所以咱们这个‘五圣教’,自然也另外。若问咱们这个教如何?其实不好说。但值得一提是,我们从来都不妄称自己是明门正派,而本教却一概提倡互动互助的原则。是何促使大家会走到一起呢?这还不是因为彼此都是天涯沦落人吗?”未等老者说完,6差捕却不耐其烦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我问你,为何名字在你们这教中会派不上用场呢?”此时,老者似乎亦被6差捕言语给激怒了,故愤然道:“你为何这般性急,怎么不等我把话说完呢?”随后,便伸出那生硬的独臂,颤抖了指着周围那些残肢败体的鬼魂,非常激动地说:“你们看啦!他们个个不是合二为一,就是三五联体的拼在一起,你们说这是何故?”此时三兄弟,因无意触动人家的伤处而愧疚,所以皆哑然。老者又冲冠激言道:“你们不愿说么?那就再由我来说吧!这还不是因为我们‘五圣教’,全体上下都是不全者的缘故?既然是不全者,那只有靠异体互补互用来生存!既然要靠异体互补互用来生存,我们又何谈得上独立者呢?既谈不上独立者,我们又有何意义拥有自己独立的称号?故而,我们就立下了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教矩:凡是‘五圣教’弟子,只许喊集体称号,却不许叫个体姓名!”说到这份上,大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是面面相觑着。过了好一阵,精猫哥先打破沉寂说:“老人家是我们兄弟让您伤心了,至此我深表歉意!但您说,这‘五圣教’的五圣,其中到底又有何内涵呢?”老者答道:“小兄弟,你也不必为此歉然!至于那‘五圣’么其实就是,‘五循’之道。”猫哥又追问:“何谓‘五循’之道?这话我可是闻所未问啊!”不料,老者此时却婉言推辞说:“你们莫急,一切说来话长,不过以今日情景,我们却不便在此多说了。”于琮升见老者推辞,料定他不便露机于大众之下,故此忙把话题岔开说:“您说得对,看现在这般情景,是非适合我们漫谈的时刻,我看此时已是日幕了,大家还是赶路要紧。既然我们决定随您去了,来日方长!何愁没有说话的机会?”老者便点头道:“兄弟如此通达,实让老朽万分感激!是啊!来日方长,何愁没有说话的机会?说罢,就吩咐左右副手,命大众立即整队前进。

却说,大众迅整队已毕,老者赶紧勒令催促快行。这时精猫哥,却不禁向老者询问道:“老人家!您先说‘五圣教’在什么墩中,但不知此行是向东呢?还是向西呢?可知此行,与‘瘭黄岭’可顺路否?老者答:“我先前说得是‘自律墩’,在于东北方;而小兄弟问得是‘瘭黄岭’,原来在于东南方,所以说绝不顺路。”6差捕听了这话,则不禁叹息道:“嗨!谁都知冥界五方位,分别是:中心阴朝地府‘阎罗殿’,东南虫蚁丛生‘瘭黄岭’,西南禽兽聚集‘翠绿峰’西北雪沙纷飞‘大荒漠’,东北冰封千岛‘聚魔窑’。看来我们此去,是入魔界,与轮回之道是南辕北辙了。”老者见此话出有因,亦反问道:“难道你们想去‘瘭黄岭’找轮回不成?实话说,那‘瘭黄岭’也并非是出路啊!”话说于琮升此时不知何故,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他只能勉强硬撑着身体,以稍带口吃的语气,向老者解释道:“老——人——家!您就别——别——误会了!其实,这——这是我们还未遇到您之前的——的——的打算啊!”话未毕,于琮升便觉得眼前一亮,双耳一嗡,晃了一下,就不省人事了。

两兄弟见势不妙,赶紧靠近推喊。只见那于琮升:欲站不能,欲坐不能,痛苦得只能就地打滚!叫也不行,哭也不行,难受得只能对天呻yin!兄弟俩一触手,便觉得于琮升:浑身寒冷如冰,四肢柔软若绵,两眼渗血像红火,口吐唾液似涌泉。这下两兄弟可真得束手无策了,急得他们连忙向老者下跪求救。老者见势,忙说:“你们不必如此!如今咱们可是自家人了,无论谁有难,我自当会尽力而为!”随后,他一边唤两兄弟快扶于琮升坐起来,一边又叫队伍莫止步,只管继续前行。

老者待队伍渐远之后,才肯与于琮升看病。他先问兄弟俩说:“于兄弟往日是否出现这种疾性过?”精猫哥因自己与于琮升相处时日不多,故不好说,只能看着6差捕来说。6差捕思虑了片刻说:“我与兄弟相处时间,不敢多说,算少也有二三百年了,可就是从未见过兄弟有这般。”闻言后,老者只是略微点头,也不再多问什么了。他沉着把于琮升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后便吩咐6差捕将病者驮上,亦叫精猫哥过来扶自己。话说老者身边两位扶手,不解老者叫精猫哥过来是何用意,故问道:“门主!您身边不是有我吗?又何必叫那小白脸过来了!”老者答:“眼下乃寒东之季,可病者却要卸衣号诊,故我欲寻一山洞避之,而留你们在此蹲守。”二扶手闻言,显得大不乐意,并警告说:“这可是违反教规啊!您难道忘了吗?”老者此时大显不悦,并责备道:“你们为何这般愚固,我看就算天塌了,你们还想用教规来死撑!”二扶手在颤动着嘴唇,企图想说什么?可老者未等他们开口,又压言道:“此处只剩我们几个,犯与不犯教规唯有天知道!你们就不必多言了,但一定要记住:‘我没招呼,你们千万别来冲浪’。”说罢,便示意精猫哥赶紧替换下二扶手。兄弟俩不解其意义,欲问。老者连忙止言道:“此处不适说话,还是寻山洞与兄弟看病要紧!”而后,老者便指引着兄弟望山沟幽处走去。

几经曲绕,他们终于在凌乱的草丛找到一个狭小的山洞。经过一番草整,刚安顿好可卧坐之地,兄弟俩就迫不及待的给于琮升卸衣裤。老者忙止道:“不必麻烦!那话,只不过是我瞎编来打那两个蠢货的。”6差捕道:“那你骗我们到此,其目的呢?”老者答:“掩人耳目!”精猫哥说:“难道救死扶伤,在‘五圣教’看来也是违规的?”老者答:“救死扶伤不违规,若是救了你们兄弟三个,那可就违规了。”接着,便拉开于琮升的手腕,指着起先被“冷血鬼”抓破的血痕,终于说出了原因。到地有何缘故请鉴下文!

作者:叶龙锋2oo6年9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