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风夫妻待赵兰走了,就在赵林、刘氏跟前嘀咕,“四妹已经会做新的吃食,还到许家做干什么,直接在咱们家里做不就行了。”

很快,就有人买了三根小麻花尝尝,尝过之后觉得好,就把小麻花、大麻花各买了些带走。

邓红、许文、许佳跟着热情的邀请。

刘氏却是嘀咕道:“他德叔,每天一个铜板,一个月就是三十个铜板,我们二风马上就要成亲摆喜宴,三十个铜板能置一桌喜宴了。”

赵兰长叹一声,刚要说话,许淼淼撕了一块饼塞在她的嘴里,朝头轻轻摇头不让她管两个小弟弟。

赵林身高跟堂弟赵德差不多,家里负担太重,孩子经常一个接一个生病,突发的事情特别多,一次次的灾难把他打击的对生活不抱一点希望,体型干瘦,眼角布满皱纹,皮肤黑红,两只眼睛没有一点神采,明明三十八岁,看上去老得像赵德的爹。

“想法都不错。总算没写吃食这两个字。”许淼淼把《史书》交给许南,“从今个下午开始抄,当日抄的内容当日熟记。我会抽查。”

许淼淼的心情起伏难平,有些激动的问道:“怎么个买断法?”

旁边的林二妹盯着蛋壳,十分好奇茶叶蛋到底有多好吃竟能得到主子的青睐。

“你给我带的小吃食是包子、蛋?”李忆云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失望。

许淼淼见李忆云眼帘底垂睫毛弯卷,连叹气都无比的优雅,不忍心让她难过,便道:“我可以中间过来看你。”

“太好了。我又可以种那亩良田了。我就种麦子。”刘喜儿激动不已。

许南把头发胡乱的用带子一捆,带着两仆跑出门去。

邓红骂道:“活该。打得好。狠狠的打。”

赵冬至的娘气坏了,赵冬至正在说亲事呢,要是被这事弄得名声毁了,怎么说门好亲事,叫道:“这么冷的天,黄河结了冰,河面非常滑,高老汉一把年纪独自去黄河取冰水,高家的几个男人都死了吗?”

许淼淼瞧着放在旁边已经由小青烙好的几张葱花饼,自语道:“豆浆与油条是最佳搭档。我明早得炸些油条配豆浆吃。”

小公狗长着一身黄色的细卷毛,两只耳朵耷拉下来,两只大大的眼睛目光懵懵懂懂,特别可爱。

吃完晚饭,许文许佳激动的去羊圈看多多。

许淼淼试着推了两圈石磨,身上就出了汗,蹙眉道:“我看咱们就干脆买头驴子,让驴来推石磨。如果进县城,就给驴子套上板车,咱们都坐驴车。”

李大狗爷爷摆手,“不用新盖,你们跟我住。”

今天,许磊已经去了梨花观守林子,许南也去了梨花观跟流云学武。

许南激动的再次磕头,央求道:“师父,求您将一身本事传授徒儿。”

“明圆能在许家借书看,比镇里的同窗见识多,这么着下去,考秀才也有些底气。我不许你再逼他,把好生生的儿子毁了。我就说这一回,下回你再这样,我就把你送娘家,等明圆考完再回来!”赵德说到最后,语气十分严力,绝对不是吓唬她。

三人一听能有火炕睡,大喜磕了头去歇息了。

许文自豪的笑道:“是啊。我们都会背里面的诗。”

许清林问道:“亲家出远门之前,有没有话带给我?”

李三狗脸露尴尬之色,仍是道:“我们堂哥病了,堂嫂不好好照顾堂哥,跟外村的人私通,半夜就在我堂哥隔壁的屋那个啥。我们堂哥气得吐血爬出家,把本家的人叫来抓奸。外村的人跑了,堂嫂不肯说出这人是谁,本家开祠堂决定把她沉河。”

许南苦笑道:“姑,我已经很好了。我能帮家里挣银钱了。”

“你去了别显摆咱们家吃的有多香穿得有多好。”

“王家请赵里正去吃喜宴,不晓得喜宴摆了啥吃的。咱们过去瞧瞧。”

“我帮你去收拾喜房。”许南拉着王大宝往外走。

许南从王家回来时,许淼淼、邓红、许文、许佳已经坐在炕上的矮桌前吃上香喷喷的肉臊子泡菜荷包蛋面条。

赵德来时,高老汉的大院已经被村民围的水泄不通,

两个小孩子气呼呼跑进卧房不理许南了。

高河想到去年冬天王大宝、王二宝兄弟只有一条破棉裤穿,大过年的都只能一个人出门,被村里人笑话了好久好久,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叫道:“江弟,你来打他。你穿得的都是我的旧衣。你的冬衣坏了,还能穿我的。”

王二宝双手捧着银锭放在胸口,清秀的脸上呈绯红色,幸福欢喜的快要手舞足蹈。

静王妃视李香主为亲生,每年要亲自到观里看望李香主几次,每次都给观里捐许多的香火钱。

几个村民回家之后跟村里人说王家三兄弟是白眼狼,以前白帮助他们了。

许淼淼怕鱼鳞溅在身上,离许南半丈远站着,问道:“二宝侄子,我爹跟你说了?”

许淼淼打开蓝布,里面是两个不大不小的银锭、一些碎银及一对用红布包着的刻有梅花闪闪发亮漂亮的银镯子,惊喜问道:“爹,这是?”

许清林洗好了,学着二孙子小孙女脱了鞋,盘腿坐在炕上,双手手掌朝下放在暖烘烘的下面垫了薄棉被的火炕,很是惊喜好奇。

邓老八喝了酒头脑却清醒的很,目光在许磊、邓红身上打转。

许家人在县城大门告别。

许清林笑道:“两天前,掌柜的给我调到这间房住,特意摆了两张床,他说以前你们来了也能住。”

这首山歌的歌词简单,但是表达的意思不简单,一个住在黄河边的孤独穷人对幸福的渴望。

花二缓缓道:“明正是长子,以后给你们养老,他的老婆可得选许家淼淼这样的。”

花二亢奋的吼道:“哥,你上来,我下井去挖。咱兄弟今个就把这活干完了。”

许磊指着休书,主动开口道:“爹,我去刘村。”

许清林惊魂未定,问道:“淼淼,这是怎么回事?”

邓老八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红红,你活了。红红啊红红,你可活过来了。你娘你大姐二姐都去了,你爹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可不能再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