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淼淼便道:“我要买的人是能种地的识字人,你识字但没有力气。”

许淼淼看着红光满面充满自信的许清林,心里也是一喜,笑道:“爹,我的个子也长高了,只是站在二哥旁边显不出。”

许磊的速度一下子减慢,内心的恐惧让他不由自主的喘着粗气。

许文大声道:“饺子好吃。”

“其实是我让我哥提的,我哥同意了。”

送刘喜儿出嫁的是许淼淼一家、邓老八父女,接嫁的是王家三兄弟。

“快起来。”许淼淼下了炕,双手把刘喜儿扶起,见她皮肤黑黄,长脸杏眼,鼻子有点塌,嘴唇微厚,看上去是个直爽重感情的小女子,微笑道:“大宝侄子是个好的,你以后会幸福的。”

许南站在屋檐下,满脸忧愁,苦着脸道:“姑,雪下得太大,会有雪灾,会把房压塌,会冻死人。”

以前高家吵过闹过,但有高老汉的老婆震着,也就是小打小闹。

“我对你怎么了。我看你闲得慌,得给你找些事做。”许淼淼下了炕去书房给许清林写了封信交给许南,“买地的事,你爷爷不点头不行。他要是不同意,你帮我劝劝他。”

旺财从狗窝里蹿了出来,爪子趴着木门叫了几声,看到是熟人,就改成狂摇尾巴了。

当时她以为是寻常的面饼,分给几个师姐妹吃了,谁知里面放了糖、芝麻,面十分虚软还带着一股特殊的香气,很是好吃。她只吃了两个,心里这个懊悔。

流云对许淼淼的好感一升再升,柔声道:“这些书放在这里,若是没有人打理,布满灰尘。”

当日王大宝休息在家,心里感激许家,听二弟说许淼淼爱吃鱼,从地里挖出几条冻住的蚯蚓,拌成特制的鱼饵,大冷天的又去河边钓鱼,三个时辰钓到的五条黄河鲤鱼、鲢鱼约有七、八斤重,都给许家送去。

洋芋蛋盯着矮桌上的干货眼睛都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摇摇大脑袋道:“不了。我哥让我坐在炕旁边就行。”他哥说了,他身上脏,把许家的炕坐脏了,下次就不好再来。

“二叔,你厉害了啊,竟然说我是小娃娃。好,你以后有事别找我这个小娃娃。”许南哭笑不得,做为家里的顶梁柱,竟然被说成是小娃娃,心里这个郁闷啊,快赶上江南的梅雨天了,凑到许淼淼跟前,一本正经的问道:“姑,我是小娃娃吗?”

“新炕潮湿,不能睡人,得过两天。”许淼淼对许南竖起大拇指,夸赞道:“乖南南,你可真是心灵手巧,我只是说了个大概,你就把炕砌成功了。”

后日,许磊轮休。许淼淼让许磊推着板车带着许文、许佳去邓村瞧看邓老八父女。

许南特意学了船上听到的传言,许清林听到二儿子被村民传成了文武双全有情有义的俊才,再看他憨笑着摸脑袋,心里祈盼从此以后他的命运能好起来,不再有磨难坎坷。

许佳想不通摇摇头,问道:“爹,你不是只打杀一条大狗,怎么传成了三条大狗?”

这活比上个活轻松,就是每月有半个月的夜里不能回家要住在梨花观,所以流云给两人涨了银钱。

赵明正看到比他矮一个头的许南正在绘声绘色的给村民讲打摇井的过程,那派头跟他爹一样,与他印象中的人多了不是往后退就是沉默无语的许南判若两人,喃喃道:“我叫淼姑做姐姐,那叫许六指什么?”

他们都是打井的行家,勘察了许家的院子,预计从地面至多打下四丈就能出水。

她痛心泪流不止,央求道:“爹,你别再去刘家。他们都不是人。”

半夜三更,邓族二十几个男子外加七个粗壮泼辣的妇人,拿着锄头、木棍、柴刀等家伙,浩浩荡荡的朝刘村奔去。

突然间,邓红左右的手指好像轻微的动了一下。

邓老八在小女儿邓红的棺材旁边哭了一白天,刚才哭得睡着了,被亲戚抬进卧房床上歇息,听到许文、许佳来了,一下子坐起来,赤脚走出来相迎。

母羊抬头咩咩叫了几声,悠闲的啃了啃地上已经枯黄的草。

许淼淼问着商品价钱,将侄儿侄女的表情动作尽收眼底。

邓大树如实答复。

他干完活累得十天都不想出门,胳膊酸痛了一个月。到底年龄小,骨头都没长成,不能干这么重的活。

“爹,爷带回一个猪头,姑做成肉肉可好吃了。”

一两银钱等于一千铜钱。

许淼淼问道:“您没觉得家里少了什么?”

谁知过黄河坐船遇到卖粮得了银钱就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几个妇人,从一上船就盯着他的篮子,船刚行到河中央,两个妇人就同时出手猛的把破布掀开了。

许南笑道:“红红姨,我二叔嘴笨,不会说好听的话,依我看呢,你是世上顶好的女子,你做的鞋、衣服都顶好。”

邓红反问道:“那依你看,你姑呢?”

许南故意大声道:“我姑姓许,自是我们许家人心里顶好的女子,她样样都顶好。”

邓红笑着回卧房去和两个小孩子睡了。

次日一早,许淼淼让许南带着三仆及卖身契去赵德家备案。

从此小梨村就多了三个外姓人。虽然是仆人但算人头,以后每年都要交人头税,反之若是灾年能领官府赈灾的粮食。

四人一离开赵家,花氏就忍不住爆发骂赵德,一句接一句,声音越来越高。

“我就说淼淼是顶好的,我哥也说淼淼是打井的人家当中好中最好的,你偏不听,愣是火急火燎给明正定了个大老婆。”

“许家富得都买了三个仆人。柳家连一个仆人都没买。”

“柳老西那个吹牛吹上天的抠门老狐狸,他有两个儿子,杂货铺还不够儿子分的,绝不可能给明正老婆太多的嫁妆。”

“你属倔驴的,我那么给你说,你都听不进去。”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嫁了这么一个听不进人话的牲口,生个大儿子又来气我,有书不读要种地,自甘贫穷堕落,这下又要娶一个大三岁的老婆。”

赵德开始坐着黑着脸不吭声,后来听花氏骂得过分了,上去大手掌一拍就把她打哑巴了,吼道:“我就是种地的,你这么嫌弃我,当年巴巴的嫁进来。再他娘的吵就滚蛋!”

“爹,你别打娘。”赵明正冲了进来,跪在赵德脚前,双手用尽全力按住赵德已经抡起来往花氏身上打去的拳头。

赵明圆苦着小脸跑进来,把满脸是泪的花氏拉到一边去,劝道:“娘,家里地多,爹一个人种不过来,大哥帮着种,这才有余钱供我读书。”

花氏左肩被打得生疼,抱住了赵明圆呜呜的哭道:“明圆,你可得给娘争气,考个功名回来。娘要有仆人,要穿新衣,要天天有肉有鱼吃。”

赵明圆只能再一次点点头承诺道:“好。我早日考个功名回来。”

“明圆已经很刻苦,你别总给他压力。”赵德叫着大步走上前,抓住花氏的肩膀,把她整个人扳过来,面对面训斥道:“前年镇里的张秀才没有考中举人跳黄河的事你忘记了。明圆才十岁,刚读了三年书,你就天天在他耳边唠叨考功名,你是不是想把他逼死。你这个蠢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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