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轻地挽着竹林,树叶莎莎作响,蜷缩在一个洞内,几条颜色各异的小蛇正聚拢一起,吸收着日月精华。

“路儿!”她突然捧住他的脸,紧紧地扣住其优美的下颚。

她迷糊地皱了皱眉,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的确还是在外面出入的衣服,粗粗的,贴着甚是不舒服,而且不能透到更多的凉气。

“关了?”她侧过头去看,果真,屋子里没了月光,顿时黯下不少“没关系,姐姐去打开,记得到隔壁找凤丫头啊,路儿。”摸着黑走了几步,突然摸到一个滑溜溜,冰凉凉的手臂。

因为身后传来了低低的闷笑声,清亮带着低沉,一点都不像孩童所能发出的声音。

怎么办,他身上都好凉爽。轻阖着双眼,她的手不知不觉地伸入了香褥之中,摸到了一片光滑结实的胸膛。

他水汪的大眼轻眯,小手一把抱住她背过去的腰身,用自己柔软的身子摩挲着她的背脊,嘟囔地撒娇:“不嘛,今天说给路儿讲故事,结果拖到了现在,姐姐是不是不想给路儿讲故事了?”

“凤姐姐有抱路儿上床,但是,路儿一个人睡害怕,就起来想等姐姐,但是等着就睡着了。”他的小脸蹭着因为沐浴过后而未束起的柔软,小手圈着她的颈项,嘴角扬起一抹贼笑,没想到,她的身子这般芬芳,而胸前的大小以及柔软度,也颇得他的欢心。

虽然自己也不甚喜欢他,但看在金宝儿的份上,路儿舔了舔粉唇,露出两排洁白的小贝齿。

宝儿甫要回答,却见东公允一脸讨好地朝着路儿伸出了臂膀。

“哇!爷爷你干嘛打我,屁股要开花了。”这次,他总算机灵地跑到了石桌旁边,与爷爷玩着绕桌子的游戏,不时抚着屁股的模样逗得金宝儿想不笑都不成。

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她不是应该哭着求自己娶了她的吗?东公允一时之间倒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明明,老管家就是这么教自己的,又错了?

巧?是根本就在等自己吧?

浴房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她想。

拉勾?单眉一挑,他续而无害地扯开了天真的笑容,勾了上去。

“不怕不怕,姐姐在,路儿不会被淹死的,只要抱着姐姐,你看,这里一点也不恐怖,还可以撒花瓣在里面飘当小船玩。”她逗着他,抓起身旁篮子中的花瓣,往水池中撒了一些,且小心地将身子蹲下,让他站在自己的腿上,而自己的后背亦贴着温暖的池壁。

很好,第一步,一起沐浴,很容易地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二嫂,不是云晴自夸,我相公能耐可是比二哥要强一些,就连大哥都这么说,怎么轮,也该轮到我的相公才是。”云晴揽住金砖的手臂,盈盈笑里藏刀地随后而至。

金宝儿尴尬地抱起他,以免再让自己出丑,暗吐一口气,幸好自己向来裹身,即便被口水弄湿,也不会显出曲线。

平日大哥不发飙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劝说上几句,偶尔能谋到一个掌柜做做,但现今,除了做搬运工,大哥竟是不愿意再交出半点的实权,难不成,以后整个金家,就只能大哥当家作主么?

这不是刚才在人群中挑拨离间的蛇妖又是何人是也!老道士气得脸色通红,目光迅速在散开的人群中搜索,果不其然,楼台之下,正笑眯了眼的小娃正朝他吐舌头办鬼脸。

然而她的眼眸之中却是闪过一丝绞诘,偷偷瞥了一眼竹林的深处,那双湛蓝的眼眸正远远地看着这场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