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离你太远,现在,你需要照顾。"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快乐又担心。快乐,是他给予的;担心,是我强加的。

我笑者,不语。

叶子踩着我的双肩,解开了苏门羚幼崽四肢上的绳索。

相片里的我,笑容灿烂,姿态多样,目光却不知飘向何方。

烁烁,你和天玄怎么样啊?

呆在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屋,四周的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甩门出门,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4楼27号,正是天玄的生日数字。

森和繁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映在淡蓝色的墙壁上。

阿炯高谈阔论周星驰的片子,繁强颜欢笑。人生如戏,孰能把握?

那晚,我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潇,他一直逗我笑。居然,在潇那宽广的胸怀里,我一整夜没想阿文,直到回到寝室看到那盒蛋糕。

和寝室里的好友们分享蛋糕时,我没有味口。于是,早早地睡觉了。

睡梦里,一直缠绕着阿文。

我残酷地吸着阿文的鲜血,剥开他的皮,一层一层地。我万万没有想到,被我千刀万剐的阿文的心上刻着:爱你森儿,永远!

醒来时,我全身是汗。

阿文,苦你的心的人,伤了你的心的人,全是我。如果苍天要惩罚,就罚我吧,为什么要将你伤得体无完肤,即使在梦里,也不准!

我怕,带血的爱情会兑现。

玫瑰,一天天地凋零,我和阿文的爱,已一天天濒临瓦解。可爱的雪儿也在我生日之后的第五天,悄无声息地死掉了。我含着泪亲手捧起泥土将雪儿埋葬了,阿文,我们的爱情证物被我害死了,我们的爱情,仿佛也快要结束了。

爱,可以从冰点沸腾到沸点,也可以从沸点冷却到冰点。我和阿文之间的爱,已经凝固了,是我掌握不了火候,任凭自己的感情将我摆布,最后,爱的领域,一片凄凉。

那晚,潇执意要看那场足球赛,丢下我一人孤立在空旷的操场上,他自个儿回宿舍了。我在想,以前,潇不是处心积虑地营造一种气氛吗?不管是在令人心旷神怡的效外,还是格调别致的水吧,他都要让我用心去感受周围的环境,谈心醉的话敲我的心扉。此刻,丢我在无人的操场,又算什么?

如今,世态炎凉。

我知道,潇的顽固,是我负担不了的代价。

夜里,失眠了。

曾经,阿文宠着我,把我捧得高高的,我的爱沸腾了。后来,我从阿文飘飘欲仙的爱的高空跌落下来,跌进无底的深渊,冷却到冰点。在沸腾和冷却之间,潇是一种催化剂,加还我和阿文的家的灭亡,也顺水推舟地加深了我和他之间的情意。

上天,给我了一个潇,给了我一个考验。也许,也给了我最深最痛的记忆。潇,在给我温柔的同时,也让我在他的霸道里,知难而退了。

我担心某一天,我只是潇心头的一块冰,只能冷却融化,不能在他那火热的世界里绽放,像一朵清香怡人的茉莉。

醒悟过来的我才知:原来,潇永远是一匹狂奔的野马。它的缰绳,是我抓不牢的。我永远不可以束缚他,因为,潇和我一样,渴望自由。

不知不觉地,我竟原谅了潇。

是秋天来临的季节了。

一觉醒来,望着窗外满地的梧桐叶,我竟伤感起来。潇会来找我吗,我还要等待吗?等待我们彼此踏着满地的落叶去叙述那地老天荒……

耐不住的人是我,我跑到潇的宿舍楼前叫他。他还未起床,我站在寒风中等他,冷冷的。

当见到他穿着拖鞋,慢吞吞地踹到我跟前时,我的心凉了半截。见面,是在受煎熬吗?

"怎么了你,脸色不好。"我仍想在乎他。

潇只言未。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们要不要去……"我嘻笑着,用手轻轻地理顺他的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