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沙发的对面有个摆设古玩的博古架,她起身上前细细观摩了几眼。

薄少恒淡淡扫了眼伤口,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程度的伤口并不算太严重,只是留了点血而已,消毒包扎下便好,但是既然女子提出来,他索性便没拒绝。

薄少恒对于她的解释还是挺满意的,觉得她对自己的戒心明显降低了不少,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点了点头。

他对席闻鸦此时其实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新奇,有趣,狡诈、聪慧而懂得低调,狠起来也许比男人还狠三分,心软善良起来又让人失笑,令人有种想要保护她的冲动。

这段时日来,她有空的时间便往一个地方跑,那就是研家附近的一个小区公园。

一从单位出来,他便带了贴身秘书火急火燎的赶到警局,路上更是提前给警局局长打了通电话。

席母倒真没想到席闻鸦失忆后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愣了下,但是下一秒,气的简直双眼冒火,“誉儿说你陷害她的,你一个做姐姐的心思怎么如此歹毒。”

席闻鸦看他眼神便知他在想什么,却没想与他解释什么,只是从容接过司机拿给她的购物袋。

她也笑,笑容微冷,没什么温度,但比她不笑的摸样却是多了份风情。

席闻誉像是明白了什么,停止了挣扎,冲着席闻鸦射去恶毒的眼神,“席闻鸦,你陷害我!”

席闻鸦看他如此神色便知他看样子不信自己的话,以为自己故作镇定,她叹了叹道:“可以把录像当众放一遍吗?我相信没有什么比那个更有说服力!”

席闻鸦有些失笑。

他会为他的野心而付出代价!

研析嵘叹了声没说什么,然而表情却明确的表示出不想听他解释的神情。

只听他薄唇轻启,淡雅而温润道:“今天难得聚在一起,这顿饭由我来请!希望在坐各位吃的尽兴才是!”

她追上去从后面抓住男人的手便怒气冲冲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连声对不起都没有,我叫你居然理都不理人。”

研析嵘也站起了身,脸色阴沉的看着薄练臣。

两家人终归是亲家,闹得太僵对谁都没好处,况且,研习死于意外并不是由薄练臣造成的,怪他也无法让女儿死而复生活回来。

章珂皱眉一副痛不欲生的摸样,说道:“我吃青菜就行,其他的不碰!”

席闻鸦唇边泛起一丝浅笑,章珂眨着眼吐了吐舌头,牵着席闻鸦的手跟随在薄少恒的身后。

席闻鸦低头也扫了眼自己,发现确实狼狈的很,头发湿漉散乱,连衣裙全部湿透,若不是有外面这件男士的西装,她此刻站在这儿无疑将会成为特大焦点人物。

雨越下越大,靠着包包完全不能撑起头顶的天来,没几分钟全身就湿了个透,此刻她狼狈不堪极了。

就在席闻鸦沉思的时刻,突然室内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彩铃,席闻鸦循声望去,是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

到达席家的时候,已是旁晚时分,天色正渐渐暗了下来。

“他妈的,你小子存心坏老子的兴,给老子堵了他嘴!”

“纸牌会吧?”

苏锦凉脚步都还没站稳,一旁被几名壮汉挟制住的一名年轻男子便冲他大叫起来。

赵鸾顿时僵在了当场,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马屁竟然拍在了马腿上,看着薄练臣随意瞥向自己的目光,她只觉得脊背发寒,有种九幽寒天的感觉。

为了这一目标,或许薄练臣自己都没发现他自己的心理已经扭曲变成了一个完全不正常的状态。

她所经历的痛,所受的磨难,还有她家人所承受的那些不该他们承受的痛苦和绝望,她终有一天会回报给他的!

“是呀,人生无常啊,这女人的孩子才出生不过二个多月,孩子的百岁宴都还没过啊,真可怜,这么小就没了妈!”

“他是我爷爷,怎么,你认识?”

她今天还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乌黑秀丽的头发高高扎起,脸上虽然没有妆容,然而看上去却有种脱俗的美艳清新之感。

问鸦儿的意见?鸦儿现在失忆了,肯定答不喜欢啊,这明摆着的事情。

席闻鸦抽出纸巾檫干了手,透过镜子看着席闻誉那双异常灼热的眸子,“我失忆了,现在不喜欢他。”

席闻鸦的眉心越发拧紧了。

苏锦凉没再坚持,跟她说了声后便走出了屋子,他想再去问问医生看,为什么不过一个高烧竟然能让人失去记忆,且失忆的人连性格都会变的吗?

研习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盯着女子和孩子,伸出手大声道:“把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