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仁也调侃林以:“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你再不去,比尔等不急了。”
正打算关掉手机,擎仁的短信跳出来,“你不能这样对我。”
小丹也凑上来看,“天天举着指甲看花看朵的女人,竟然也走朴素路线?”
明明说好中午请吃饭,刘付青借口与林总经理谈工作先走。
保罗听了轻笑,似在质疑,“有没有留意她的背景?”
比尔从不抱怨,只是一个人扛着。时常一个人走路吃饭都举着电话,加班到很晚一个人整理单证。
欢喜打量林以,悄声安慰,“我也想做花瓶,可真不容易。只能继续做小土鸡。”
保罗渐渐在中午晚上各打一通电话,语气不再调侃,逐渐温和许多。
或许,所有的情色也都一样。
曾冀望无限奇迹生的千禧年过去,年龄以单数一的形式叠加至25。
欢喜与林以还算要好,总听林以抱怨比尔不拿自己当秘书。
欢喜乖乖穿上,弯腰一把抱小猫起来。
载着从不开放的秘密和内心,四处旅行。
“你一定喜欢黑色,有严重黑色癖…所以判你xx年监禁,不得提出上诉。”
片子里双鱼女子爱莲太悲情,开一间音像店也叫sadmovie。
到达殿宇五重的文殊院,进门往里走依次是天王殿、三大土殿、大雄宝殿、说法堂、藏经楼。
欢喜自然知道小金的意思。
自己也正是这样一路走来…欢喜看着她们,才一年而已。
“中午刚吃过,应酬客户喝了太多。
网络上常被问起medusa名字的来由,好像女孩子用英文名,总该在常见的玛利亚或者珍尼花里面转。
直到信号终止,一切归于平静。
欢喜在手机中翻查之前与擎仁交换的短信,相隔数日,相隔两重天。不知不觉泪如雨下。
半分钟之后,保罗的电话契而不舍地再打来。
第四次,欢喜按下接听。
电话刚一接通,保罗周遭嘈杂的声音立即灌入耳膜,欢喜拉远了手中的电话。
即使这样的时间地点,亦听得到保罗周围嘻笑的女声。
叹一口气,准备挂掉电话。
“欢喜,你竟连我的生日也忘记?”保罗半醉的语气,硬要欢喜补说生日快乐。
欢喜擦干刚才的眼泪,淡淡说,“生日快乐。”
顿一顿,断续说,“保罗,有生之年,天天快乐。”
只能挂断电话,因为无法抑制啜泣与哽咽。
同病房已熟睡的病人不耐烦地辗转。
欢喜下了床,轻轻打开门,走出病房。站在临街的窗口,无声地泪如雨下。
许多个如今夜不安与寂寞的夜晚,自己曾连夜去找擎仁,窝进他的怀抱一切就不再重要。
只是就这么快,这么快,爱的人就永不再回来。
一切都是有征兆的么?
“擎仁,你永不再回来么?”
欢喜还记得擎仁在电话里说,“mua,你亲我一下好不好,好不好呀。”
“好的,好的,擎仁,只要你回来我就亲你…”
欢喜哽咽起来。
保罗的电话随即打过来,安静许多,“你好么。欢喜,我一直想起你…”
欢喜握着电话,似乎抓住救命稻草,呜咽难言,“保罗…保罗。”
这一次,保罗什么也不问,只等欢喜自哽咽间平缓语气。
欢喜平静语气,“对不起,我喝醉了。我们改日再谈。”
“你渐渐长大,问题总会越来越多。希望我不是其中之一。”
保罗听闻欢喜喝醉,语气恢复调侃。
这个男人,永远只得游戏态度。永是调侃,永远有女人在周围。
欢喜已厌倦,而且疲倦。
“前两天父亲入院,已经度过危险期。最近很忙,忘记你生日,很抱歉。我很疲倦,不如改日联络。”
欢喜挂断电话。
保罗一向知进退,不再打来。
欢喜站在窗前,直至天明。
欢喜在内心祈求:“当新的一日来临,天空是否会坍塌?请塌下来吧…”
残忍是隔日的天空不过如常,太阳依旧东升西落。
打起精神强撑着回去上班,一走进大厦电梯,恍然看见擎仁跟着走进来,依旧是坏坏地笑。
欢喜急急伸出手去摸他微笑的眉目,“擎仁?擎仁?”。
恍惚间,欢喜真的看见,擎仁坏坏地笑:“嘿,光天化日。”
========tobeued,2oo7o714。大连,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