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怪事都和“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哪,小姐,您回来了!”趴在台上的小喜被我惊醒了:“小姐,您终于回来了!”

厉天宇为何对我的惊人之语丝毫不感兴趣?难道他事先根本已经知道这回事?抑或是他武断地认为我只是胡言乱语?

这混乱的时空啊!

“你们不要再吵了!”汪老爷一脸疲惫、神情凝重地慢慢站起,沉声道:“看看你们现在这幅样子,真是枉为名门世家,哭哭涕涕、乱闹乱吼、互相指责,出尽洋相!”

汪庭寒面如土色,浑身瑟瑟抖,突然对着身边仆人大声呵斥道:“放开我,混蛋!你们把我当做什么了?杀人凶手吗?怕我逃了?一帮仗势欺人的狗奴才!别忘了,我还是这汪府的少爷、汪仕君的儿子!哼……哼……现在,现在还是唯一的儿子!你们这帮狗奴才,仔细掂量着!”

“我?”兰妮笑了笑,有些得意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徐志摩,道:“我陪他啊,我是他的女伴!”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徐志摩是文化名人,所以在被邀请之列,而兰妮就成了徐志摩的女伴?

厉天宇凝视着车外,一语不。

他看来真象John,不,不是象,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只除了那气质。

也许他们根本不会现这些变化,就算现了又能怎样,根本不需要我解释,他们自己就会给我做出一个解释,这倒省去我许多麻烦。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怎么会有死人腐烂的肢体?

我不要死在这里,我不要死在如此可怕的臭水里、甚至一分一秒都无法待下去了。

我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

“厉茗,你……你好像变了一个人!”汪庭寒讪讪道,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却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摸摸头,又胡乱的搓着,就像一个完全没料到会被拒绝的孩子。

兰妮开始用英语介绍起自己,我猫着腰偷偷溜出了阶梯教室。

突见前方,一个学生站了起来。

“厉老爷好啊!”一男子陌生的声音:“这么早来有扰清梦了,实在不好意思,主要是昨晚大理城内生一起惨案,人命关天,我这是来调查一下情况,公事公办,请厉老爷见谅了。”

“惨案?!”传来厉霄惊讶的声音:“胡队长快请进,咱们坐下谈。老夫愿意配合,但不知是和惨案啊?和老夫有甚关系?”

客厅门口走来几人,为一人身穿制服,高壮的个子,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面目帅气精神,但双眼似乎含有肃杀之气。

我躲在客厅一角,但那人还是一眼看到了我。

他目光一闪,停下了脚步,突然径自走到我的面前。

“这位是?”他含笑问道。

“这是小女,厉茗。”厉霄在一旁笑着对我使了个眼色:“茗儿,这位是警察局的胡探长,可是青年俊材、国之栋梁啊!”

“胡探长您好!”我连忙笑着对那人点了点头。

“幸会幸会,久仰厉府千金大名,今日得见,厉小姐果然气质高雅,国色天香啊!”那人双眼直直顶着我不放,突然笑着对我伸出手来:“鄙人姓胡名大山,今后还请多多指教!”

看着他突然伸出的手,还有一旁厉霄对我使来的眼色,我只好勉强伸出手来。

还好,那胡大山抓住我的手,轻轻晃了5妙钟就松开了。

胡大山和厉霄分别坐下。

厉霄道:“言归正传,不知昨晚生了什么惨案?胡探长有什么要询问的啊?”

胡大山双眼盯着厉霄,闪过一丝精光,道:“厉老爷难道还不知道吗?”

“愿听其详!”厉霄道。

“汪仕君行长一家四口,昨晚被灭门了,现场被焚烧,惨不忍睹。”胡大山盯着厉霄缓缓道。

厉霄脸色惨白,倒抽一口冷气,刚端在手中的茶水摔了个粉碎。

“茗儿,你们昨晚不是才从汪府回来吗?到底生了什么,怎么都没跟我提起?”厉霄用手颤抖地指着我,悲痛地问道。

我一边暗自惊讶他的演技,一边配合道:“对不起父亲,因为昨天您谈生意,回来晚了,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和哥哥准备早晨再告诉您,没想到……”。

我顿了顿,装出一付很害怕的样子,对着胡大山道:“可是胡探长,您是不是搞错了,昨晚只是汪家的大少爷汪庭轩被杀,并没有什么全家灭口啊?!”

胡大山叹了口气道:“整件事真是令人震惊和悲痛。汪庭轩被杀在先,这很多人都知道了,可是,紧接着后半夜,又生了更可怕的事。”他顿了顿,转头对着厉霄问道:“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外界传言,令千金和汪家大少爷汪庭轩本来准备在当晚宣布订婚,有没有这回事啊?”

厉霄大吃一惊,脸立刻沉了下来,沉声道:“不知胡探长从哪里得来此谣言?不瞒探长,原本我是有给两个年轻人介绍介绍的意思,但订婚纯属空穴来风,汪庭轩这几年一直在日本留学,和小女从未见过面,我怎么可能如此武断,擅自作主儿女婚姻?真是流言荒谬!”

我讶然。却见胡大山似乎有些相信地点了点头,道:“极是极是,流言而已,请厉老爷不要介怀。”他双眼一转,紧接着又道:“对了,还有一些事,可否请令公子厉天宇过来配合问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