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校长啊,我见他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一直到了郊外,他见了一个人,那人姓白,曾校长称他白县长,你说这白县长该不会是小丫他爸吧?”

我连忙圆场道:“妈,我会时常回来看看,这次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下落,杳无音讯,不是我不孝顺,不知道心疼您,虽说父母在不远游,可是圣人还说,游必有方嘛!您就别伤心了。”

小丫根本不把我说的往心里去,仿佛我们的村子真的是太平如初了,抢着话头又道:“我知道,你都是神仙了,念什么大学,我也觉得浪费时间,不过叔说让你去我们学校,我觉得你要去,不然会后悔!”小丫还是老毛病,说个话神神密密的,总是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翻着眼珠子滑来滑去。我也不理会他,让他拽够了自然后说的。

走进里屋,只见一个身穿长袍的老人,骨瘦如柴,捋着及胸的白胡子正正地坐在一张罗汉床上,而一个衣着十分时髦且古怪的少女正背着我忙着拾掇倒落的桌子。想必这老人就是大夫了,我忙扶着小丫上前道:“大夫,您给看看吧!我朋友他-------”。不等我完说话,那老人打断道:“我知道了,令友没有大碍,吃点活血化淤的药,修养几日就好了。只是我有其他话与你说,请随我来。”说着走向一面墙前站住又道:“鹤儿,就如你说的,不罚你了,你把这个小施主救醒后就入山吧。”那收拾桌子的少女应道:“知道了,师傅,多谢您老人家,嘿嘿,以后我再不敢顽劣了。”那少女说完又冲我伸舌一笑。这时我才仔细打量眼前的少女,说她长得美丽,那不完全而且这样的评价不免俗气。应该说只有天上的仙女能有这般的凡脱俗: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粉嫩吹弹可破;弯弯的眉毛长的异常整齐,没有任何杂乱;一双大大的眼睛像似两潭清亮的秋水,睫毛忽闪间更显得娇艳动人;红润的小嘴像是悬挂在直挺的鼻子下的樱桃;乌黑亮泽的长高高的束在脑后,几缕青黛从额前撒下,飘荡在可爱的小脸蛋上。一身白底黑色碎花的连衣短裙包裹着少女独有的丰盈身材,裙摆下露出一双均匀细长的秀腿。

伴晚时分,我跪别了父母,背起了一个小包袱,走出了村子。走向南方,走向了我一生真正的开始。

抽泣着的振伟娘惊讶道:“对呀!先生你怎么知道?娃是1973年11月13日出生的,农历是1o月19。早年有个算命先生给娃批过八字,我当娘的记得很清楚,癸丑年、癸亥月、癸丑日、癸戌时。这和给娃看病有关系吗?”

夜叉将手中的钢叉舞得如同两朵银花,呼呼做响,鹤儿却没有以力斗的状态应付,夜叉每一次的攻击都被她用手或脚挡过,而且边打边退,嘴里还不停地喊:“你这黑夜叉老怪,怎么不分事理,胡乱打人呢?哎呀~~~雀灵哥哥,我顶不住了快来帮我啊!”她这样的打法懂行的人都知道她根本没有顶不住,能不攻而不败,且在打斗之中不耽误说话,如果不是胜过对方许多是万万做不到的。

两人就这么纠缠了有一袋烟的工夫,那夜叉看着自己确实难以取胜,忽然改变招式,将手里的钢叉朝着鹤儿面门,咽喉抛出,又以闪电般的度伸出利爪攻向鹤儿的双臂,其度之快匪夷所思,后出的利爪竟然赶在了先前抛出去的钢叉前面。我心道,不好!

以夜叉这样的打法使鹤儿难以破解。先抛出的钢叉必然使鹤儿先防范,而后出手的利爪却领先而至,不去管它是不行的,但是如果再改变招式迎接利爪的袭击,那么鹤儿一定被钢叉击中。我当时一面大喝:“夜叉兄,手下留情啊!”一面将自己的法力催到最高境地。一束绿光从我身上直射天空,巨大的翅膀瞬时展开,犹如两片云遮盖住了北山的山峰。翅下所有的物体都变得透明、虚幻,四处被绿光照射,显得捉摸不定,似有似无。夜叉和鹤儿在绿光下就象是水中的投影,飘飘荡荡、柔弱无力,仿佛丢下一颗石子就能把他们砸得粉碎。

“四相灭度功?”夜叉失声叫道。同时收住了身行,接住了两柄钢叉。然后对我道:“孔雀老弟,收了法力吧,我们不打了,你也--------没必要用这种功法吧?”

北山的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平静,甚至比以前更平静,连半点风声都没有,月亮也被一片厚厚的黑云遮挡在后面,若非我们都非常人,眼前定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夜叉刚才说的四相灭度功我是知道的,可我从不知道我还会这招。或许千年前的我会这功法,情急之下误使了出来。所谓四相,就是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这种法力并非一种攻击型的招数,而是度有相众生入无余涅槃的法术。严格来说它只能是一种念施而已,但是如果被施法的一方心存杀念,那便会早登级乐或重堕入轮回。

能感觉的到夜叉和鹤儿谁都没有受伤,鹤儿象是被突然间的绿光弄愣了,傻傻地看了我好半天。

“孔雀老弟,鹤儿,刚才是我的玩笑开得不那么适宜了,如果我真的存心要杀鹤儿的话,四相灭度功可真的把我给打入六道轮回,让我重新修真了。我只所以这样突然攻击鹤儿,是想看看灭法菩萨的徒弟有多少的拳脚功夫。”夜叉在解释的时候显得有点尴尬。

而我还是不明白夜叉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夜叉老兄,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哈哈哈~~来来,我饿了,好久没吃过人间美味了,我们边吃边谈。”夜叉并不着急回答我,看来要这事情中有许多的曲折。夜叉在四周拣了几只刚死去的动物,回头对我说,看看,这些都是刚才被你“度”了的畜生,它们死前肯定在准备猎杀什么别的动物。既然已死,不要暴殄天物,浪费了资源。

我心中不禁觉得,这个长得恐怖的家伙却有点幽默呢!夜叉过了回朵颐之快,舔着爪子向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

三年前,夜叉偶然现s大附近有魔灵的踪迹,处于职责他潜伏了好久想抓住那家伙。可是等了好多天,也没什么收获。他才明白那个魔灵的道行不底,能嗅到他的存在而不贸然行动。而夜叉也非吃素的,岂能任之如此逃掉?遂到地府找来人皮套在身上,遮挡身上的灵气。可是一个有形有相的人老在学校内转悠也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夜叉便找到那胆小的校长一阵威胁就让曾校长给他安排了一个“正当身份”。

果然,过了不久的一天夜里,夜叉正在操场上巡视,远远地感觉到魔灵正在慢慢靠近女生宿。当他赶到宿舍门口时,却被看门的老女人挡在了门外,就这么一纠缠给魔灵掳走女学生造成了机会。夜叉奋力追赶,无奈的是披着人皮的他无法施展全部的功力,只能尾随其后,希望找到巢穴。而结果太让他绝望了,那个魔灵带着女学生们居然跑到了一个县政府的机关大楼里。按照三界内的法条,各界的执法人员不得干涉、进入另一界的事情和领地,即使对方有错,也得等到特定的时日方可缉拿询问。这就如同一个人在阳间如何作恶,可他的灵魂只有到了阴间才能被判官审问一样。

情况看起来很棘手,但是却又显现了一个线索:魔灵能进入政府机关里,他一定是利用了阳间某个政府官员的躯体来做自己不好做的事情。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夜叉想既然他能利用阳世之人,我为什么不行?最佳人选就是曾仁华!

从曾校长那里夜叉得知对方是个叫白常贵的县长,至于受谁指示却说不上来,曾校长所说的一切和对我和鹤儿说的一样。就在线索又一次中断的时候,又一件事情让魔灵的身份浮出了水面。由于女学生失踪的事情里,实际接触的两方是被魔灵控制的白县长和曾校长两人,如果有第三人接触就能比较直接、真实地了解其中的情况了。夜叉便让曾校长安排了一次和白县长见面的机会,而自己化做曾校长的样子前去赴约。从白县长的口中得知,被掳掠走的女学生是被买到了一个色情场所里了,而色情场所里的老板是一个黑白两道通吃的神秘人物,白县长就是多年得到他的照顾才飞黄腾达的。夜叉追问神秘老板是谁时,白县长嘿嘿一笑说,怎么?曾校长也想通过龙老板升官财啊?夜叉假装承认。白县长答应说这个做不了主,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党的战士同意回去问问。还说那龙老板是以前住在青龙湖的故人,交情一直不错,应该没问提。

夜叉把事情的经过讲到这里,我和鹤儿都吃了一惊。看来青龙真的是此事的主谋。不料夜叉话峰一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但是我现其中另有蹊跷。青龙和你我都是老熟人了,可以说很了解了,剧我所知,他从塔下逃出后应该是先找个地方疗伤才对,找这些女学生干什么?如果说用某种邪术帮他恢复法力还说得过去,可是却都弄到了色情场所,这解释不通啊!照我的推断,这个魔灵另有其人。而且我怀疑是———修罗界的淫兽。”

“不对啊!如果这样,你干嘛让曾校长代话给青龙,说有故人在这里等他?”鹤儿嘟着嘴说,显然她对刚才夜叉的突然袭击仍怀恨在心。

“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真的是青龙的话,他会来见我的。”夜叉回答。然后他又继而道:“今天我来这里见你们,主要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能不能帮我这个忙?或许真能找到青龙也不一定呢。”

“你说,如果能力范围之内一定援手。”这时的我表现得十分豪气。

“刚才我之所以试鹤儿的拳脚功夫,而不斗法力就是想让鹤儿去做诱饵-------”没等夜叉说完,我和鹤儿同时惊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