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大家介绍:“这是我好朋友林雪晗,也和甘泉认识的。”我又对雪晗说:“甘泉身边那位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她的男朋友,苏承宇。我旁边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兼同事,杜康。”

有好一段日子,我几乎见不到甘泉。因为我工作忙,而她也常常和苏承宇约会。尽管大家都认识,我也绝不会在别人二人世界的时候当电灯泡,我还不想遭人鄙视。

“碧蓝,承宇特喜欢这种徽章似的别在牛仔衣上的东西,就算不别衣服上,也喜欢收集,哎,你知道么,我见过他盒子里的徽章,有四、五十个吧,都挺特别的。我想在这地下给他买几个回去。”甘泉边挑着边和我说。

要是平时听他说“未来的女友”,我一定扁他几下,但现在,我只是无力的朝他笑笑,没说话。他哪里知道我的心在疼呢?

杜康看起来很开心,就好像是准备和我吃烛光晚餐似的,骑车载着我,还乐呵呵哼着小曲儿。

雪晗最近在忙艺术团的换届工作,我只见过她两次,可是每次都在一起聊上大半天。她还是那么静,对所有的事都波澜不惊,甚至是大二学弟的穷追不舍,也都拒绝的不慌不忙、干脆利落。

我走到门口就愣住了。

我和甘泉的友情有太多年了,是已经牢靠到一定程度了的,再过许多年也仍然会坚不可摧。而我和林雪晗虽不常在一起,但却心灵相通,即使将来多年不见,也会亲密如故。

“这位姐姐,您也说他是你男朋友了,和我有什么关系?怕我们有联系的话,那就好好看住他吧!”

景泰花园到了,我急急忙忙下车。

天啊!这真是我程碧蓝天大的耻辱啊!恨的我牙根痒痒的,要不是碍于正在上课,我早直接“动手不动口”了,哼。

飞一般从楼洞里冲出来,脚步却在大门口嘎然而止。

从那以后,每次的饭局我都滴酒不沾,而只要江北辰在,他都会一杯杯的替我挡掉别人递来的酒,尽管他根本不胜酒力。

“辉哥,辉哥,让她们回去吧,学校寝室快关门了!”那男的拉着大叔,又指下我,“这我女朋友。”

我承认,有那么一瞬间,我有心跳漏掉一拍的感觉,我不知道是那熟悉的旋律打动了我,还是那清澈的声音。

因为她看出来我听到“江北辰”这三个字的时候。脸就像唱京剧化的不同脸谱,变幻不停,自觉的在“江北辰”三个字后加上“混小子”,以视她也一样厌恶这个人。

那男生直愣愣的将花放在我的桌上,有点脸红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刚刚换好衣服洗完脸,门铃就响了。

“碧蓝,我爸爸从去年开始身体就不是很好,这你知道。妈妈为了照顾他很辛苦。我誓我会努力,努力实现我的愿望,早一点为她分忧。因为最近半年我很忙,都没有回家,正好妈妈单位要到这里参加教学研讨会,她说她想过来看看我们。”

江北辰说到“我们”的时候很吃力,那个“们”字半天才说出口。

江北辰的爸爸是我们那儿地方财政局的局长,可以说小有名气和地位。可惜去年生病了,挺严重的,不得不退休在家休养了。至于是什么病,我没细问过,江北辰也从不说。他的妈妈姓徐,是一所高中的老师,教学出了名的好,也深受学生爱戴。

高三毕业的时候江北辰“挟持”我去他家“拜访未来公公婆婆”,尽管我程碧蓝一向自诩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还没上大学就拉我“见家长”也的确有点让人“提心吊胆”。

出乎意料的是,江北辰的爸爸妈妈开通的很,早就知道他有我这个“小女朋友”,完全没有干涉的意思。反而是只见了我一面,就特别喜欢我了。

高三毕业后的那个夏天,我除了和江北辰奔波于一个个饭局外,就是常常在江北辰家骗吃骗喝了。徐阿姨的菜做的很好吃,比我*手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那道“香酥鸡翅”,让人百吃不厌。

那时候我有一个非常强烈的念头,认江北辰他妈为干妈,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天天在他家吃徐阿姨做的菜了。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江北辰的时候,遭到他好一顿鄙视,我还清楚的记得他说“谁要你这个干妹妹呀!你这个人精要是来了我家,我妈非把你捧手里把我当空气不可。”

我正郁闷不能认徐阿姨做干妈了,江北辰贴到我耳边坏坏的说:“将来反正也得叫妈,着什么急啊?”

我一听这话,朝他翻了顿白眼,扔下句“谁说一辈子和你在一起呀!”甩开腿就跑了,然后留下一脸煞白气的不行的江北辰。

想想那时候,也真够可笑的。

“对不起,碧蓝,我没有告诉妈妈我们分开了。她每次打电话也仍然会向我问你,我是不想让她为我操心,真的。妈妈说这两天过来看我们,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和她一起吃顿饭,可以吗?”

想想阿姨曾对我那么好,江北辰没告诉她我们分手也是不想为已经够操劳的她增添烦恼,我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谢谢你碧蓝,谢谢你。请你一定不要告诉她我们之间的事,好吗?等到我妈来了,我再联络你。”

我只说了声好,礼貌的和他道别,然后离开。

只是我们,走的,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