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关系?”

霓裳没有理她,甚至没有回头,用手温和地摸着马背。云潮抓了抓头,缓缓地走过去,抬起脸,“你问这些做什么?连门口守城的官兵都没问。”

“你为什么要杀我?”

走了大约一里多路,路上出现了大片的血迹,许多折断的雕翎箭散落在地上,箭袋也被撕裂了,扔在死者的尸体上。云潮皱着眉头,用手捻起一些地上的圬血,闻了闻。

霓裳手里拿着腰牌,反复看了看,轻轻哼了一声,“你们的皇上可是二公主墨焰?”

“生了什么事情?”霓裳问道。

说到这里小矮人禁不住舔了舔嘴唇,又接着说:“有一天中午,默朵吃完了午饭又背着背篓去河边采桑椹;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天恶魔睡到一半醒了过来,他抓住了莫朵……莫巴在家里等不回妹妹就找到了河边,他看见了,河岸上撒的遍地的桑椹和一具完整的骸骨,旁边还有莫朵的衣裳和背篓,而旁边恶魔正腆着肚子沉入水下。回到家里莫巴生了场大病,病愈之后辞别了父母亲人,决心拜师学艺,除掉恶魔。莫巴的足迹踏遍了名山高土,终于他打听到天山一座最古老的山峰上有一位法力无边的真人,在仙鹤指引下,真人终于收留了莫巴,除了教给他降妖剑术外,还赠他一把降妖剑。莫巴废寝忘食日以继夜地苦练,终于练出了一身本领。三年之后,他终于再次回到了绿营的幻河边,随着几声怪叫恶魔冲出幻河,莫巴手持降妖剑与恶魔大战三天三天,终于将恶魔刺死剑下。从此,绿营的孩童又可以欢蹦乱跳地生活在阳光下了。为了记念莫巴,矮族人家家户户都学习酿制桑椹酒,并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

云潮笑了,“你看,我不好好的嘛。”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他挣扎着站起身。跟着摇晃了一下,又一头摔倒在地。

“枷陵鸟?”秦四爷脸色顿时苍白如纸,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女巫得意的吹了声口哨,伸手将枭鸟从肩膀移到了手腕,戴着蛇皮的手探进口袋,摸出一粒红色的糖果来,准备喂给‘她的嘴巴’。

“啊!”云潮吓的大惊失色,紧紧地闭着眼睛。过了一会见没什么事情,眼睛又慢慢地睁开,扭头看见旁边的霓裳,羊脂一般的皮肤上泛着柔和的光;尤其是身上的白衣被风掀起,向上撩去,宛如年画上的仙子。不觉呆了。

“没错,小主人。也许你的父母觉得你是累赘,还有可能你出生的时候满脑袋皱纹像个小老头。反正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所以就把你送到这里来了。”

对话又一次终止了。夜色笼罩下的山骊,雾气蒙蒙,险峻的山脉像一条蜿蜒的巨龙;小径的两侧是连片的梨花,月光下散着清幽的香味。又走了一程,梨花渐渐少了,转而是成溜的松树。

云潮绝望地坐在了地上。黑影里,忽然有个东西出喈喈的笑声,跟着又有一个笑了起来,还在对话:“快看,来了傻瓜。”

说话间,白光一闪,一把抓住爬在荒草后的云潮,终身又飞回到了烽火台。

“嘘!都别出声。”云潮将手指压在唇上。“别着急,我们还没有被现,赶快将火熄灭,不能弄出一点声响,否则我们将跟这些尸体一样,死在这里。”

云潮找到了几把尚未折段的宝剑和两只相对完整的盾牌,放在旁边。有人从附近找来了树枝,只等太阳一落山便将篝火点起。

少女睁开眼,试了试腮边的泪珠,唤了声:“婆婆。”

连个两个‘好’将墨焰的脸说红了。

“绾妃娘娘莫怕,墨焰闯的起,就担当的起。我这跟父王解释去。”说完,朝着正央宫方向走了。

容丫早了听了水悦的话,以为是什么样一个相貌丑陋表情泼辣的人,没想到,竟是个美貌少妇。心中的担忧顿时减了七分。

敷罗遭了吓,将一肚子的火全到了玉公公身上,骂道:“你这总管怎么当的?这种废人,还留她在宫中做什么?给两吊钱,打回家不就是了。以后,别让我再在宫里看到她,还有那只猫,主人都死了还不一并埋了?!明天赶紧找个人将它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