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圣者》

——若尘9527

[内容简介]

传圣者传心境,心净者天生圣徒。

所有的内心感应都不一定是虚假的,你不要只相信那是一时的情绪造成的,有时候你要相信它的真实性,就像你存在的意识一样,都是从你的内心深处出来的;我们渴望一些事情的生,比如有时候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了,突然在哪个晚上想起来,突然间你在第二天就见到了这样一个人,这其实就是内心感应;比如一个梦有时候可以变成第二天的真实,这也说不一定;有时候你应该相信这样的巧合,也有人在看了一本书之后感觉到自己生命的脱,那你应该相信这也是真的;因为人们的精神总是需要一些东西来支撑的,比如书籍、父母、妻子、孩子,有时候紧紧只是信仰,如果不经历往后的生活,谁又能够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知道活着的意义呢?

在中国的西藏,一本陈年的老经书从古老的佛塔底下得以重见天日,梵本的经书蕴藏了天大的秘密,书名译为《通向天外世界金库的通道》。三个忠实的传圣者,将把这本神奇的经书带到印度去翻译研究,途中艰难重重,书中所指的“通向天外世界金库的通道”按照印度大师的理解,要知道真正的通道还需要要得到另外一本老经书,是所谓的下册,另一本书则藏在埃及开罗,当这一消息被传开之后,整个世界都震惊了。很多的人都渴望得到着两本书,欲望驱使着这些罪恶者,三位忠实的传圣者抱着造福人类的想法,决定尽快赶往埃及去找到那另一本经书,来揭开这个秘密,然而现实的艰难一步步将他们逼向死亡,在这一过程中,亲如兄弟的三个人,由于各自内心地转变,故事一步步凄厉,爱情的介入,无情地报复,朝圣的阴谋……生死关头是谁左右了人类的灵魂……结局跌荡凄迷。

《一》

从北京来到拉萨已经五年了,十六岁那年失去我的祖父之后我在北京便没有任何亲人了,对生活产生敏感的我独自来到了拉萨,我不是一个真正想成为修道者的人,但是在内心里我渴望自己能够躲进一些偏僻的地方,譬如雪山或者沙漠之类的地方,西藏是个安静的地方,在那里永远不可能有人认识我,可是拉萨的佛教氛围太重了,常常令我在梦的另一端产生一些幻觉,所以促使我不得不离开,在拉萨生活了三个月之后,我独自漂到了老仲巴这个地方,为了谋生,找了一个做藏香的人家做了学徒工,每天可以吃得很饱。

有些事情要生,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在老仲巴认识搭尔木以后,他便不断地来打乱我的生活,犹如蜜蜂绕着花转一样,搭尔木就是这样的一种性格。

有时候他带我去偷东西吃,有时候他从家里偷酒来喝。

也许我们俩真正地成为了朋友,先我不知道好朋友的定义要到何种程度,我们的友谊到了我愿意陪他一起去出家三年然后还俗的地步。

寺庙里的纳扎西大喇嘛给我一个藏名叫卓尔木。

机缘还算不错,入寺三个月得益颇多,迎得印度大法师界成(音译)带着他的弟子斯菲亚和几名僧人的到来,在纳扎西大师傅的引荐下得以听经数日,跟斯菲亚也算是交成了朋友。

三年。三年我自己认为在寺里并没有什么贡献,每天都是劈柴做饭,有时候到经书铺里去做伙计,也许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香客少到什么地步,有时候半个月没有一个香客来,所以我在经书铺里有时候一个月也卖不掉一本经书,常常在白天瞌睡,当然有的时候是可以练练打拳或者沙包之类的玩意的。

夜里常常睡不着燃着蜡烛看经书一直看到深夜,半懂不懂地也看了三年,跟大法师还算投缘,常常可以问他很多的问题。

我内心里的沧桑在十年以前或者更小的时候就已经根深蒂固了。

三年对我来说,磨练了我的心志,我们在三年后挑了个好日子还俗了。

“师傅我就要走了,您自己多保重身体。”

“孩子要多做善事。”

“知道了师傅。”

这样简单的几句话我们就算是道别了,并没有太多的不舍,因为我知道我并不会离开这里,我可以随时回来看大师傅。

我和搭尔木一起离开寺庙,刚出寺庙的那天卓玛就来门口等我们,然后就请我们去大吃了一顿。

在我还俗的这段时间里我又开始有些想念寺庙的生活,经常想起一些师兄弟来,也幸好卓玛一有空就来找我说说话。在生活上她帮助了我很多,当然有时候我是靠搭尔木的帮助才生存下来的,因为在老仲巴越来越找不到工作干。

也许我注定是来做一个传圣者的,像在梦里一样捧着泛黄的经书,迷途不知所措。

梦与现实的差别就在与真实与虚无。

在接过老印度人遗留在中国西藏的《传圣者》的时候,我整个人好像是接到了特定使命一样的兴奋,泛黄的老书还有个注名叫“通向另一个世界金库的通道”,就是这个名字的原因,这样一本普通的经书竟然在后来将这个世界弄得腥风血雨。

我是个天生性格刚烈的可怜的孩子。从记事起脑子里便全是慌乱的画面,从小跟着祖父生活,除了祖父我便再没有任何一个亲人了,我也想知道关于我更多的事情,可是我祖父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再后来我便对自己的身世不再感兴趣了。

来到老仲巴这个偏僻的小镇之后,我几年都没有离开过。认识卓玛的时候我十七岁,她是我唯一的藏族异性朋友。

从十七岁开始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

我对老仲巴这样偏僻的地方是感激的,我感谢它的枯燥与偏僻,它如同我心里的创伤是一样。

老仲巴这样一个小县城在我来到这里之后,或者说之前就是这样了,每年都受尽了风沙的摧残,我想很快这个小县就要在老仲巴人民的眼睛里消失了,太多的人都已经迁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但是大师傅仍然舍不得他的这座小庙。

直到那天寺庙倒塌了,我想也是大师傅离开的时候了吧。

寺庙的倒塌并没有伤到大师傅,反而给大师傅带来了一本经书,这是一本梵本的老经书,书页已经泛黄并且太多已经磨损了。

大师傅托人请来了一个翻译,你也许不知道在老仲巴这样的地方要找个翻译出来,简直比在沙漠里找鲜花还要困难,我不清楚他老人家托了多少人,才从拉萨找来一个翻译,把书名和开始的序言翻译出来后就没有再继续翻译了,并不是他没有本事继续翻译,而是他不敢再继续翻译了。这让我突然间很纳闷,我真的想见识一下,难道它比我这三年来看过的书都要隐晦吗?带着好奇心我见到了那个翻译。翻译者戴着眼睛,看不出来是好人还是坏人,他对我说他在翻译的那个晚上睡着了,枕着经书睡了一夜,整个夜里都为着经书里的画面纠缠,醒来后身体不断的颤抖全身都是汗,精神常常在翻译中崩溃,以至于翻译的工作无法再继续下去。

这让我突然觉得这是一本充满恐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