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宇,我知道你关心我、照顾我,我不想因为自己的自私失去你这个朋友,我……”现在的她已经情不自禁地依赖他,她不知道这种软弱的感觉代表了什么,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没有全然地忘记风佑鸿,她怎么能自私地用这颗装载了别人的心去接纳他呢?这对他不公平!

“比赛快开始了……”他的目光如影随形,魔魅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嗨,功课都做完了吗?怎么有空过来捧场?”平常请都请不来的人突然出现在比赛现场,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紫青……妈妈对不起你……”黄丽艳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此刻在她心里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这个孤苦无依的女儿了,她抖抖索索地指了指自己左手腕上那个褪了颜色的银手镯,“将来要是……万不得已,就……就去……风家……找……风……”黄丽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到最后似乎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了。

“好多年没见又怎么了?只要健健康康的,总有再见的时候,可是紫青的妈妈却随时可能……”徐依云咋咋呼呼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左飞宇以一个暗示的眼神打断。

“飞宇,你就让我喝醉了吧,醉了我就不会心疼了。”风佑鸿按着自己的胸口,满脸痛苦地说。

风佑鸿头也不回地跑下楼梯。

没过多久,左飞宇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她面前了,这一路飚车,他的驾驶证肯定被扣了好几点了。

一时间让她到哪里去筹集这么多的钱呵!

如果能有一副结实的肩膀为她担起所有的风雨,该有多好呵!黄紫青在心里叹息,随即她猛然想到了风佑鸿,在这个迫在眉睫的时刻,她能倚靠的就只有他了,不是吗?

这一夜,黄紫青没有睡安稳,她隐隐觉得风佑鸿似乎有什么隐瞒了自己,他不快乐,这可以从他郁闷的语气里明显地感觉出来,而且妈妈回来后的情绪也有些不太对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没吃多少饭菜就搁下了筷子,然后连每年必看的除夕电视晚会也没看就早早地进卧室休息去了,话也懒得和她说,本来还想告诉她有关风佑鸿的事的,但是看到妈妈一脸疲惫的神情,黄紫青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是和你爸爸闹翻了吗?”左飞宇糊涂了。

此刻,风佑鸿呆呆地坐在星期八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如果酒精可以彻底麻痹他痛苦的神经,那么他愿意就此长醉不醒!

“这是事实,孩子,无论你承不承认,紫青都是你的妹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明白吗?”黄丽艳心痛地直视着他的双眼,泣不成声地说。

“等一下,医生,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他说,请你不要让他走!”望着风佑鸿即将离去的背影,黄丽艳终于冷静下来,对云里雾里的值班医生说。

“我是紫青的妈妈。”黄丽艳平静地开了口,望着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报告一出来,值班医生又慎重地找到了他。

直到彼此胸腔里的空气再也无法维系正常的呼吸时,他们才依依不舍地结束这个吻。

“不要吧?你没看见玩这个的都是小孩子?”风佑鸿面有难色地说。

“我看还是不要了吧?最起码等到下个学期再说,好不好?”黄紫青有点心慌意乱地说,毕竟她和风佑鸿正式交往还不到一个月呢!

“怎么了?你不是她的准男友吗,怎么还好意思问我?”左飞宇说话的表情有些酸酸的。

因为是左希雅介绍来的人,王博文问得很有礼貌。

费了好大的劲,黄紫青才说服了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妈妈去了凤凰大酒店,见那个愿意安排妈妈工作的大老板。

幸好健身中心免费赠送毛巾,三个人才不致为流汗问题而心生烦恼。

阳光茶楼的生意出奇地好,大厅里、包厢内都坐满了客人。紫青她们独占了二楼一个靠窗的贵宾间,对于儿子的同学,金妈妈可算是给足了面子。

一个、两个、三个……手指头都快麻木了,脖子又酸又疼,上下眼皮开始不停地打架。

“错了,后面那句应该是这样的,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黄紫青边唱边纠正他。

“可是……”黄紫青有点咽不下这口气,这小偷,光天化日的,实在是太可恶了!

“妈妈,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黄紫青默默地在心里誓,她一定要努力学习,争取出人头地,赚好多好多的钱给妈妈用。

正抹得起劲呢,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黄紫青一看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立时悄悄地溜到卧室里去。

“嗨!你就是飞宇的女朋友吗?我是飞宇的姐姐,有空到我家来玩呵!”隔着车窗,左希雅对着黄紫青出热情的邀请。

“当然是真的,今天一早他就带着她来飞鸿故地重游了,听说她以前就在飞鸿的艺术系就读的,而且就住在512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