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安远拎了整整两包东西,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安远喜欢吃山楂,他至少买了有小半袋那东西,我是觉得酸溜溜的不怎么好吃,而且,我吃过山楂后就会变得特别渴,基本上能喝掉好几杯水,而那时,总是我最胖的时候。

脱了?还真是不含蓄。当然,我是不会介意脱的,但问题是,脱了之后我穿什么,总不能在安远家光着吧。

安远转身要走,我一把拽住他,把他按在门上狠狠的吻了上去。

“别,别呀。还有正事没说呢。”

一顿饭吃得算得上是宾主尽欢,临走的时候初夏非要送我出去,我还奇怪我又不是不识路,没必要这么麻烦。但她却一直坚持,还说是有事要和我说。

我妈开始不去工作每天守着我,亲自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她带了几本关于导游的书给我,说是让我解闷用,但大多数的时间我宁愿呆坐着也看不进去一个字。

安远没有说话,他径直走到桌边接了一杯水背着我喝了起来,因为是背着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么。

安远气急,估计是没见过我这样的人,“把你打成这样,你还帮着他说话,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关门声刚响起,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是'吱溜'的一声,我一听就知道不是干正事的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初夏只是朋友,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得和他解释,随便的敷衍了一下,只希望能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

齐飞突然假装哀怨的看了我一眼,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只有我符合你的要求了,但是我不喜欢你。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是落花……”

倒是安远,我见他仍然能不受影响的认真的做着笔记。这样的境界我确实学不来。

但是我也没打算坑他,也就是点了学校食堂里最贵的菜,在张祖国骂骂咧咧的叫声中我们找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想起我中学有一段时间,每天重复的生活让我感到极度压抑,看到几个同学每天泡在网吧里我也会很羡慕。所以我懂得压抑的越久就越渴望放纵,而我每次看到这样的萧白就会想起那时的我。不同的是,我没有真的那么做,而萧白做了。我并不觉得萧白的做法是错的,只是那时的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罢了。

说大了,原因?什么原因呢?看来只能挥我强大的想象力了。用一个齐飞在唱歌时经常说的话:没有我不会唱的歌,因为我会编。

“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好了,我也能少操一点心。”之后,在我的甜言蜜语中,很愉快的结束了我和我妈的对话。

安远肯定是不愿意的,我想着来了一趟也不能白来吧,就接过了麦克风,对着萧白说了一些祝他生日快乐的话,然后点了一的《时光机》,这是我唱得最好的一歌了。

回到家之后,我妈还没有回来,我尿急就奔去了洗手间。直到锁好了门,我才敢展开手心。手里是刚刚齐飞偷偷塞给我的一张小字条。看来齐飞是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只能靠这种方式和我传递消息了。

这里的广场很大,人却不多,比起我和安远曾近去过的广场要安静上很多,也缺了放孔明灯的人,所以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喜欢闹腾点的地方。

“老师,她现在就在门外。”还没等老师反应,安远又说了一句,然后马蕙兰便走了进来,帮我和安远做起证来。他们在老师眼中都是好学生,相信老师也不可能过多的为难他们。我虽然和马蕙兰的关系不怎么样,但这一次是真的要谢谢她,谢谢她帮了安远。

好吧,我承认和一般的男人比起来,我确实瘦了那么一点点,但不能因为这就否定我的能力吧。如果别人一定要说我不行,那我只想说,我要增肥。

“你说。”安远够爽快,也不问我是什么要求,就答应了。

两圈之后,终于看到了一个男生是单独坐着的,至少摆脱了被群殴的可能。

“付言,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次我可以确定马蕙兰确实是在和我说话了,但我还是没怎么听懂。是她说的太深奥了,还是真的是我智商太低了?她明明是在抽烟,我怎么感觉她像是喝醉了呢。

“怎么了?”安远压低了声音。

我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她别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安远说,他也说不好他和宋祁的关系,是朋友却又比朋友要好上一些。宋祁是个很开朗的人,认识宋祁是在安远高二的时候,那时候宋祁大他一个年级,而且宋祁只是个混混,没有理想没有未来的那种人。

安远拿过我的手机,按了几下,又还给了我。我看的清楚,他是把我手机上张寒宇的号码拉黑了。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看着心里还是很舒服的。

我坐在床上和安远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多久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来电显示:马蕙兰。我真是想骂街,怎么什么地方都有这货啊,我说老天你敢给我和安远一个独处的机会么,实在是太过分了有木有。

“安远,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要不然我带你出去放松一下,我还知道很多好玩的地方呢。”每次我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出去玩,玩着玩着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就都忘了。我觉得这个减压的方式真的很有必要推广一下。

其实,现在的我很想和张寒宇开一个玩笑,告诉他宋祁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但总觉得现在这种气氛有那么点不恰当。

经过充分的润色,我自认为我的短信已经基本上算是达到完美了,短信内容如下:马蕙兰的相貌本是极好的,前凸后翘的身材加上卷卷的头,原是最好不过的了。虽说待人冷淡,盛气凌人,成全你和她的缘分,倒也不负恩泽。

而且,这样的票让我上哪儿去买?估计只有大妈大爷才会听这玩意,难道要我跟他们抢吗?那我怎么能忍心呢。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张祖国刚刚笑得那么难看了。

“他叫付言,也是我们学校的。”蕙兰坐下来之后,安远向她介绍了一下我,但美女很不给我面子,就轻轻的哦了一声,连个自我介绍都没有,就径直和安远聊了起来,完全当我是空气。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

我刚一开门,就见安远正站浴室门口,我瞬间有点理解萧白开门后看到那个女的之后的心情,绝对不止是惊吓。

第二天和萧白说了一声,我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小语倒是很舍不得我,一个劲的让我不要走。一个月之间,就能遇到一个这么可爱的小女儿,我觉得我还是很幸运的。但我却不能因为我的幸运而给他们带去不幸。萧白也没怎么劝我,大概是知道我的难处,只是临走前告诉我有空要常来玩。

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家长眼中的好孩子,也做了很多让他们伤心的事,我妈对我失望也是正常的,任谁养了我这样的儿子也会觉得是一种耻辱。

“方叔叔说帮我准备礼物,还帮我和爸爸保密。”小语的语气有点闷闷的,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能感受的到她的心情有所变化。

很好,有效果。“那个,你知道么,和谐广场那边晚上有放孔明灯的,反正天也快黑了,不如我们去那边玩玩。”

我下意识的往安远那边看了一眼,看他做的还很上手,来买菜的人还挺多,而且都是带着笑脸离开的,果然长得好到哪里都吃香。

他沉思了一会儿,也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那你刚刚在医院怎么不说?”我问。难道这种事也是突奇想,那安远的心思也太难猜了。

原来萧白动手时,那人一直没有还过手,他越是不动手萧白越是生气,下手就更重了一点,结果人没打中,手却撞到了玻璃上,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萧白原本不愿说的,因为他觉得这挺丢人的,但受不了齐飞的死磨硬泡,还是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