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一句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让班里所有的人记住了他,并推选了他做了班长。和他在一个宿舍,我注定这一年不会平凡。

趁着安远还睡着,我偷偷的亲了一下他,然后又赶紧缩回来,生怕被他现了。果然,偷偷摸摸的做事情,心里总是会有种毛毛的感觉。

“别说,这东西还真是挺好吃的,你从哪儿买的?”听到安远说好吃,我就开心了起来,至少这表明我在安远心中还不是一无是处,还是可以去淘些好吃的东西的。

安远没理我,他清了清嗓子,问我有没有水。

“我突然现你和我们看到的并不一样。”安远将手插进口袋里,微微转过身子,“张寒宇说你沉默的时候就像是另一个人,果然他没有说错。”

“我来看看这里有多好,让你连家也不愿意回了。”我妈的话中句句带刺,对我倒是没什么影响,十几年过去我早就免疫了,但我怕连累萧白,原本就和他没关系,我不想牵扯到任何无辜的人。

我点了点头,基本上不是违背我底线和原则的事情,我都不会有意见,而我的底线和原则是在不违法的情况下看心情,其实,我还是个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这就教育我们,一定不要做对不起别人的事,不然成了这种反面教材,危害是终身的。

我问了他的来意,因为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也算不上是熟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找我,说不定人家也只是路过过来打声招呼,当然他如果能买一些菜,我不介意和他成为朋友。

见安远点了点头,方泽又在纸上写上——车祸。

“我没有意见,不过这菜有意见,你把口水吐在它们身上有考虑过它们的感受么。”

我们还没有吃完,就收到了萧白的电话。他说他现在在医院,我听那边挺闹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连忙给齐飞打了一个电话,就和安远一起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安远听我妈这话,也算是听出了一些敌意。我顿时觉得有些羞愧,因为若不是我死皮赖脸的缠着安远,人家连正眼也不会看我一眼,还说什么适不适合做朋友。

见到安远的时候,他手里还拎了一些东西,我妈最吃这一套了。她总说年轻人要懂得礼貌,礼物贵重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事要让人看着舒服。

齐飞听到我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瞅了瞅,听到我和安远的对话,又露出了齐氏特有的邪恶微笑。

“付言,你喜欢安远什么?”萧白灌了一口啤酒问我。

“怎么回去的呀?”齐飞了火,态度就好了很多,还关心起我来。

听我这么一说,人家老板也不愿意了,“你69到哪里买的到我们这样的鞋?”

“我爸爸呢?”小语又问。

“真的吗,那哥哥亲小语一下好不好。”张寒宇捏了捏小语肉乎乎的脸蛋,就贴着她的脸颊亲了她一口。这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张寒宇么,怎么可以这样,太……太……太腐败了,我现在终于为什么为什么国家收养法要把收养人和被收养人的年龄差距定在40周岁以上了,完全是为了避免这种老牛吃嫩草的情况。

19岁我就有一个7岁的女儿了,这不是比萧白还牛?终于找到一件过萧白的事情了,干爹就干爹吧,反正也不知亏。

我不愿意,但萧白却对我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觉得有道理,不试试怎么会知道,我原本就不该是个悲观的人。

不说是对是错,我对有些人排斥同性恋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他们的眼中,我们确实是比较另类的。但是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可以做到不排斥其他人,而其他人坐不到不排斥我呢。

“呃……有点吧。”好吧,有点对不起把我养这么大的老妈。

我叹口气,“先找个旅馆住着再说吧。”

话说,安远怎么知道我在纠结的,真是太了解我了。我差点忘了,安远还是经贸系会长,事儿肯定多。他这么晚了还短信来和我解释,我真是太感动了。

一夜无梦,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

齐飞打电话让我陪她去吃饭,我嫌麻烦就一起去了食堂,结果被她骂是重色轻友。

不得不说你越不想见到某个人就是会见到,我承认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我和齐飞来到食堂的时候,恰巧遇到安远和张寒宇也在,顺带着还有那位传说中的校花马蕙兰是也。

“你们也在啊。”虽然我不愿意,但齐飞还是拽着我上前打了声招呼。

“蕙兰,好久不见了,还好吗?”齐飞笑着和马蕙兰打招呼,卧槽,她又是什么时候认识这货的?

“恩,挺好的,你呢?”马蕙兰还帮齐飞移出一个位子,两人坐在一起聊的甚欢。

安远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不坐么?”

我摇了摇头,告诉他我饿了,去买吃的。其实是觉得这样的场合很不适合我,他们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而我,待在那里不免有一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我买了一杯牛奶,拎着就直接出了学校。因为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天水街了,不知道那阿婆现在怎么样了。

到了天水街,现阿婆正笑着数钱,而且对我的态度也是180度的大转变,听说是因为那天安远促销了她的菜,虽然当天赚的少,但之后的生意都好到爆。

我很奇怪阿婆无儿无女,这么拼命挣钱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阿婆很不高兴的用钞票打了我的头,让我干活去。

我问她你以后死了遗产留给我不?她直接扔了一颗白菜过来,不过被我接住了。我得意的扬了扬,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

摊前有一个人影出现,我以为是买菜的,刚没准备问她要点什么,却现那人竟然我目前的宿敌马蕙兰。

这人跟着我作甚,我还一点都没现。

“是你呀,有事么?”我拿起喷水器给蔬菜喷了一点水,问道。

“这不我们学校的天才付言么,怎么沦落到买菜了?”听马蕙兰说话,我怎么这么不爽呢,这人是故意来挑衅的么。

那个所谓的天才其实是我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一部饱含我耻辱的血泪史。

这也是我大学期间唯一一件值得被别人拉出来八卦的事情。

大一刚开学的时候,不知道是从哪流传出来的,说我根本就没有参加过高考,却能上上这所大学,其实是靠某某某的关系,当时流传的很逼真,所以经常可以在学校里听到这样的讨论。

有的人其实根本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即使是当着我的面也能侃侃而谈,说的她像是亲眼看到的一样。

那是我就坐在她旁边,像是听戏一样,但如果里面的主角不是我,我也许会听的很愉快。

那人说了一句:“人家是天才,哪像我们这些农村出来的,都是要考试的……”

听她们说这些话就像是打了我的脸一样,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那么自然的流传了下来。

所以,这个天才其实是个贬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