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何高见?”苏沛诚淡淡地看向了苏婧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夫人蹙眉沉声看向了锦瑟,锦棋二人。
苏沛泽嘴角微扬,“孙儿知错,没办法,孙儿一向是个爱说真话的,没想到老夫人不爱听,孙儿罪该万死!”
“是!”立刻上来了两个粗使的婆子。
苏婧芸眼中一寒,生生地吞下这口怒气,道:“我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这么说,但是若是姐姐有什么误会,我愿意澄清!”她一字一顿的道。
“是啊,那小子挺有趣,昨日的回家被人套进麻袋里打了一顿……”他忽然顿住了,他知道她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提起某个人的,狐疑道:“不会是你干的吧?还有那个黄兴海也是你命人……你……”为什么这么做?
“嘘。”苏婧语道:“回去再说。”
两人却是一颤,“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我们只是看昨日在席上大小姐出言羞辱三小姐感到气愤所以才会向夫人告状,夫人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两人伏在地上惊慌地狡辩道。
韩淇墨只觉昏天暗地,就在他思考的时候,身子猛地腾空,“嘭”一声闷响,韩淇墨痛的想要大叫,该死的,哪个龟儿子!但是出于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他还是没有大叫出来。
“你才是采花贼!”
漫步在桃林间的苏婧语浅浅一笑,伸手折了一只桃花,凑到鼻间嗅了嗅。还好,从席上逃出来了,否则,她会被闷死不可。她换了身素装,脸上也贴了人皮面具,飞燕已扮成了她的样子呆在了阁楼内。
苏婧芸扫了眼苏婧语,语气漠然,“京中宴会不比别处,我大姐姐第一次来,也不由为之吸引,不足为怪,况且姐姐如今也十六了。”
不料张嘴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微热的气息密密的打在耳畔,他终是不敢真咬,轻轻地当做是惩罚轻咬了她一下。
跑到她身边,君昊旸拉着她的小手,嘻嘻的笑,又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苏婧语恼怒的要打开他的手,君昊旸却是得意的抓住了她的手,咬了一口,奶声奶气地道:“你上次吓我,我这次便咬你一口,这样我们就两清了,嘻嘻。”
打头的人一身杏黄,器宇轩昂,神采奕奕,身后跟着几个年龄偏小的男孩儿。她从他们的装扮上大概猜出了他们的身份。最年长的是太子,丰神俊朗,在众男孩儿中,最为沉稳。
红裳一颤,“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请夫人明鉴。”
“大小姐饶命啊,大小姐饶命。”
她这是在指桑骂槐,侮辱她的母亲了!
苏婧语理了衣服,蝶影给她重整了青丝,二人去了东暖阁。
蝶影识相的将她拉走了。
记得八年前来这里,这里还不曾有这么一家青楼,想来是这几年才开的,看到飘逸的大字儿,苏婧语微微勾了勾嘴角。
飞燕蝶影二人扶着车内的女子下了车。侯府的管事立刻迎了上来,“奴才是侯府的管家,老奴给大小姐请安。”
“水都凉了,哪能烫伤,我这不没事儿吗…”君昊旸漂亮的眉毛拧成了一疙瘩,心烦气躁的嘟囔着上前了,很不耐烦的坐到了太后身边,“呐,儿臣这不是没事儿么,好着呢,我皮厚。”
太后果见没事,便没好气地一点他的额,道:“你方才想什么呢,哀家唤你那么多声,兀自在那傻笑。”
“儿臣那里傻笑了,儿臣从来不傻笑!”君昊旸狡辩道。
“没规矩。”皇帝皱眉轻喝。
君昊旸哼哼唧唧了几句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九弟莫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皇帝促狭地看向君昊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深邃的五官让人见之忘俗。
“我哪有什么喜欢的姑娘,我才不喜欢她!”
看到太后和皇帝投来的目光,他脸轰的一下涨得像猪肝,神情懊恼烦躁,只觉从头热到了脚趾,他一跺脚,吼道:“我哪有……”说完也不等皇帝和太后说什么便消失在了太后的宫殿里。
皇帝大笑起来,道“母后看来您一直担心的事终于有了着落了,不若让儿子打听打听是哪儿家的姑娘,然后再为九弟赐婚罢。”
太后脸上难掩笑意,道:“真是儿大不由娘,皇上便打听打听,看看是哪家的姑娘,另外,看看那姑娘的品貌,旸儿满意,就随他吧。哀家的儿子们都大了,哀家也老喽。”
“母后哪里老了,母后在儿臣心里一如从前。”这话带着几分濡慕之情,皇帝难得的这般感性,太后慈爱一笑,眼中颇带了几分岁月流逝的沧桑之态。柳眉微微一蹙,脸上染上了几分沉凝,“哀家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那混小子,如今只盼望着含饴弄孙罢了,他迟迟不肯娶妃,哀家便不强求他,但总想着有个人在他身边管束着他,照看他,”太后又一笑,叹口气道:“如今总算有看上的姑娘了。”说完又笑了。
皇帝又同太后说了几句话,逗得太后娘娘眉开眼笑,去御书房的路上,君昊天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瑞王近来见过的女子,看看他到底看上的是哪一个。”说完君昊天嘴角微扬。
福如海笑应道:“奴才遵旨。”
“主子您等等奴才哎。”
出了太后宫殿,君昊旸愈懊恼,身后跟着的奴才小林子累得气喘吁吁,君昊旸一停,他差点没刹住撞到君昊旸的背上。小林子给吓了个半死,连忙嘀咕道:“主子您怎么说停就停了,奴才方才差点撞到您了。”
“小林子,你说皇兄和母后是什么意思啊?”君昊旸哼道。
一想到皇兄说的话,他耳朵可疑的红了,瞟了眼小林子,现他正低着头。
小林子有些纠结,这话可让他怎么答,皇上的话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自家主子哪里还不明白,问他那不是在为难他么。
君昊旸摆摆手,长长的睫毛眨了眨,赌气的哼了一声,脸上不见喜色。
小林子眼珠一转,道:“主子,您是不是在桃李宴便遇上了什么人呐,奴才看您自打那天回来以后就郁郁寡欢的,连明王几次叫您出去玩也没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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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哪里遇到了什么人,狗胆包天了你,连主子的话都敢套!”说着就给了小林子一脚,小林子连忙讨饶,得,自家这主子就这样儿,好坏没点子分辨能耐。
走了几步,君昊旸又问:“你说,皇兄为什么那么问?”
身后的小林子心中哀叹,心道,自然是看出您茶不思饭不想心中有人了才那么问的。只是却不敢这么回答,强笑道:“皇上应该是看您茶饭不思所以担心您吧。”
“皇兄真的是因为关心本王才这么想的?”君昊旸皱眉,红唇微嘟,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走了几步,又道:“皇兄和母后不会又要给本王选妃吧?”他两眼儿一瞪,很不高兴。
嘿,主子您算是答对了,这事儿可是太后娘娘的心病呢,肯定要四处打听的!小林子呵呵一笑,“主子何必担忧呢,便是太后娘娘和皇上这么想了,也是为了您好,咱王府也该有位女主子了不是?再说啊,太后娘娘还不是要看您心里头怎么想的不是?”
君昊旸一听,是这么个理,呵呵一笑,道:“你这奴才倒是会揣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