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晚上十点多钟了。”母亲用叹息的声调说,站起身来去开饭桌上的一瓶桔子罐头。

可能是长期整天在外跑,跑出惯性来了,风大天冷我却依然如故地带弟弟整天在外面跑,虽然感觉到寒冷,我倒象越挺就越能挺得祝浩地;可弟弟比我小,体质比我弱一点吧,跟着我在北风中东跑西窜了一些日子,便生起感冒来。

“今天!”他慎重地宣称:

两座小土包子山边的小溪是我们常去的地方,公路边的校寒沟也偶尔去,沿着水道我们有时要走啊、跑啊,走出好远好远,捉一些可怜巴巴的小鱼儿,装在小瓶子里,比着看谁捉得多,小鱼在瓶中窜啊,碰啊,可怜巴巴的。。。。。。

胡大夫是请假出来为小姐姐治病的,时间耽搁不起啊,住了一个晚上就回去上班了,临走时虽和颜悦色地对母亲和舅舅说,小姐姐病情不见好转可再去找他,他有时间也还会来看小姐姐,可是一去就杳无音讯了,直到小姐姐化成骨灰,他也没有再到武汉露过面。我这么说可没有贬低胡大夫的意思,也许正是由于他没有再到武汉,小姐姐才去世呢,也许他真的就能够用祖传秘方治好小姐姐的血癌呢!

但弟弟回房后说的话比我想的深刻多了,难怪大人们都说他比我懂事:

我呆站了一会,抑制住的感觉苏醒起来,肚子隐隐的痛感一阵胜过一阵,唤起了我“回去屙屎!”的想法:

“我听说俊儿也摔跤?!”

也巧啊,杨晖一家五口人正在吃饭,在杨晖忙不迭地招呼我在他身边坐下来的时候,我的双眼却被满桌子的好菜吸引得移得移不开,哈哈:比舅舅家还丰盛,我口水直流,母亲常说好吃佬的运气好,可能就指的这种情况吧,心里想:

哈哈!这个冬天好象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穿厚一点,穿薄一点都是能渡过寒天滴,只不过穿薄了要多打一些寒颤罢了!打寒颤时,腿隙中的雀雀下面装两个小球的袋袋使劲一缩,浑身的鸡皮格瘩一起,身上就好象有了一股热量,还怪好玩的。

“不抽烟好!”舅母还站在原处牵着威威,眯着笑眼,用学着点的眼神瞟一眼舅舅:

“我们家还有好多好玩的玩具呢!”说完和弟弟一起拿起玩具,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回头对我说:

“我小姐姐就会捂住伤口。”看来我们乡下的生活在他心中是以小姐姐为中心构成的:

与往日不同,舅舅所在的这整个半边楼层,空荡荡地,房间四周静悄悄,能清晰地听见厨房里舅舅做饭炒菜的声响。心平静下来后,嗅觉的灵敏度也提高了,直觉得一阵阵香喷喷的美食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灌,扑得我喘不过气来,口水又开始一个劲地在嘴里转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也乱。哈哈,我那时真是没有什么出息!

“原先摔不过他,现在可不一定了!”小虎fuguodupro虎fuguodupro虎fuguodupro有声地说。好像轻而易举地战胜了我,让他树立起了强大的自信心:

当然作为一个中医,用中医之古老理念以解决现代医学之疑难问题,从而达到宏扬中华古老医学之理想,也是至上崇高之理念,着实令人佩服之至。

“乱嚷乱喊干什么?嫌喊声还不嘈杂啊?瞎凑热闹!”

全屋一片寂静,门外的喧闹、炒菜、蒸饭的声响,逞隙充斥了整个房间。

“我只是说勤工俭学也要注意安全,小孩玩火,大人有责嘛!”话锋一转:

“你去做饭,我来慢慢问,你这大的火气问不明白的!”舅母央求的语调,进一步软化了舅舅的心肠。就象一根被泼灭了的木柴,灰头黑脸地惺惺阔步走了出去。

“这不是铜!”他挑出一颗闪着黄色金属光润的缧杆,又往地上蹭,也许是我们好有准备,抑或已经习惯了,听到的声音也圆润得多了:

“听清楚了!”随着底下齐声回答,会场的气息好象更严肃认真起来。

他们接受我们俩了,我俩融入他们了。

可我总睡不着,想着蒋场的房子、事情、学校、大姐、小姨。。。。。。这就是所谓金窝银窝离不开自己的穷窝情结吗?也许不是这样的原因,而是想等妈凌晨离开时,还能看妈和我交流的眼神,感受心悦的温暖微笑,目送她一下吧?

也就一点儿饭了,象我这样哆嗦地写书应该可以吃完好几回了。不过,当时我是坚持着吃的,吃啊、吃啊,吃了比吃前面多得多的饭菜还要长好长的时间,在满桌的人吃完,收碗筷的时候,我才下定决心吃下最后一口。

“我们要等在这里关水。”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对你说不给亮亮玩,你都答应过我!是不是?”

“我们收起来吧。”弟弟怯怯地说,我回过身来,心里也有些不踏实,威威肯定是去喊救兵了,如果他的妈比我的妈还厉害,那该怎么样办呢?

这书不是写舅舅滴,居然用了一章专门写他,哈哈,应该就不错了吧。。。。。。

“我只和他说两句话!”声音又软又绵、有气无力,和以前判若两人。

“亮亮!”她拍拍身边的弟弟:

“去拿啖盂。”

“不要!”我连连摇头。

“哦!”她笑得更意味深长,你用指点着我:

“怕我看到,哈哈!”她虽然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中班了,可有的时候我觉得她孩子气没有脱呢!

她照顾着我下床,扶着我试了试,见我站得稳,让过身子:

“亮亮,那就烦你来扶他去。”那样子活象一个小学高年级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