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风自嘲的话,闵若兮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她自然明白,这样的功法最后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你还能笑得出来”

“你刚刚停下来是又在设置陷阱吗”背后,闵若兮轻声问道,口鼻里呼出来的热气让秦风的耳朵痒丝丝的。

然而出乎秦风意料之外的是,眼前两个黑衣人,在发现异状之后,不但没有上前查看异状的意思,反而不约而同地从腰上摘下了一样东西,对准了陷阱。

“怎么啦”她发觉秦风突然不走了,站在一棵树前,怔怔地看着这棵大树,仿佛那树杆之上开了一朵异常美丽的花儿一般。

“我不是将军,我连校尉都不是,我只是卞帅身边的一名亲兵。”年青的军官扭动了一下身子,感到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冷冷地道。

舒畅大笑,“你自己都有答案了,还问我干什么”

“自然是齐国了。”

“我不恨他们恨谁”卞文忠大奇道。

西秦并不想与大楚大规模地开战,双方大规模地开战,或者在战争的前期,西秦会势如破竹,将大楚的西部完全纳入囊中,但之后呢大楚的国力,可比位居西部偏荒之地的西秦强得太多,一旦大楚反应过来,全国总动员,便能将战事拉入到一个僵持的阶段,从而形成一场持久战,这就不是大秦愿意的看到的了。

与帽儿山上的热闹相比,山下树林中,本来喧嚣的难民却突然安静了下来,站在山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影移动。

“你章小猫走得早,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不然今天就不是一耳光了,舒疯子可不仅仅会救人医者,杀起人来,不见得就比你慢了。”舒畅哼道。

看到众人都表态了,舒畅道:“好,那就这么定了,章小猫你少唧唧歪歪的,你以为让你当这个临时的头,是让你作威作福的么,告诉你,全营几千口子的性命就交在你手里了,干好了,没啥功劳,干差了,几千口子人到黄泉地府里去,大家也不搭理你,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章小猫,他能起什么作用,现在一个光杆校尉”剪刀不屑地道。

“是的。”士兵重重地点点头,“他说我们是边军,职责便是守卫边疆,安阳城是他们的防区。”

“殿下,我们该上路了。”秦风道。

闵若兮也真是急了,都到这个份儿上了,要是最后还拉在裤子里,那可真是要被气死了。情争之下,也顾不得别的了,只能用嘴来指挥这个臭男人。

“我们现在在山洞里,即便生了火,外面又怎么看得见,我在洞里,都看不到外面的一点光,而且,邓朴也没有这么快便能发现我们的踪迹,追上来吧”闵若兮道。

“我看你刚刚在路上顺手摘了一些红果子,是准备给我吃得么还有那些花花草草,你收集这些作什么用”她问道。

“邓将军,我叫束辉。”黑衣男子微笑着,“你应当感谢我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射了左立行一针,眼下你可就和我的这名部下一样,成了一具尸体了。”

“咳咳,你们哪里也去不了。”左立行看着邓朴,脸上有着嘲讽的笑容:“李挚太高估自己,也低估我了,想要我死,那是哪么容易的事情。”

秦风抬起头,脸色也如怀里的女人一样,变得通红通红的。汗水滴哒滴哒地落下来,身体竟是忍不住一阵颤栗,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娘的,居然是甜的。

听着与昭华公主同样的问题,秦风道:“我们敢死营奉命作为诱饵出击,可是我们却甚么也没有碰到,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在一次独自突前打探情况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叫卞正的家伙,两个人打了一场,我把他收拾了,从他的嘴里,我知道了这次大战的一些情况。”

想到这里,他抬眼扫了一眼昭华公主那边儿的战局,在敢死营驻地,他见识过这位公主的功夫,虽然受了伤,但现在看起来好像影响并不大。现在楚人居然占了上风。

廖世忠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昭华公主不管武功如何高强,手腕如何高超,这一辈子她终是第一次走出京城,第一次见识到大军对垒之时的生死较量,那种人命如草芥的场景,给了她极大的震憾,而那些普普通通的士兵视死如归的精神,更是让她心神颤栗。她终归还是一个十八岁的,未当真经历过风雨的女孩,在一个个熟悉的人为了她悍然赴死之后,她觉得自己的心终于碎裂开来,看着丁一三人的背影,她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左立行却是在这一击之中身子如同大鸟一般向后掠出,远远的落在一棵树上,树枝弹起,人亦随之而起,再落下之时已是杳然无踪。

秦风的刀尖从左侧扑来的秦兵身前闪过,那名秦军胸前的皮甲哗啦一声一分为二,一起分为两半的还有他的贴身衣裳以及他的肚皮。

洗劫的个把时辰,对于秦风来说,不谛是一种最痛苦的煎熬,惊雷营除了狼牙之外,其余的人他并不认识,但这些人,都可以说是他的战友,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在这片山脉之中生活,战斗,可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遗体被人凌辱。

“我们这样无凭无据的回去,冯大人会相信我们”剪刀问道。

卞正震惊地看着轻轻松松地站在他对面的秦风,刚刚他施展的是族中秘技,使对手在一瞬间失去对方位的准确判断,断绝其与天地元气的呼应,以他七级的实力,应当会让不过五级的对手根本无力应对,最多也只能做到抱残守缺,稳守心神,被动地迎接接锺而至的致命打击,但秦风就这样轻松地走出了他的攻击范围,而且走出的时机是最要命的时刻,就在他刚要出手还未出手的一瞬间。

“正是,想不想来试一试”剪刀哼哼道。

敢死营仍然保持着募集死囚入伍的老传统,不过招兵都是敢死营自己去选了,每一年,敢死营的三名副尉便会有一名前往内地,挑选那些报名的死囚。这使得进入敢死营中的士卒水准越来越高,当然,也越来越难管。

听到秦风的威胁,和尚下意识地一伸手捂住档部,连连摇头。“当然不会出去,一定不会出去。”